還未說到方法錯誤了一句,牧之長風就急急地將那陰陽血滴滴入了火蟒的嘴內,一聽完這一句,立時一驚,憤憤道:“怎麼不早說?”
說完又是急躁地擠着左右手的中指,這次一擠,又是各自冒出一滴。
火蟒一見,微微道:“我的孩子,你先把這兩滴血匯聚在一起,然後用真氣拍到那冰蠶的身上就可以了。”
“這好辦,”一高興就往前走去,無料一想追上去又道:“不過,不過我無法施展仙力,這可如何是好?”這一弄,又不好再問,只好停止了腳步。
“怎麼了,我的孩子,難道你改變主意了?”
“不,不就是幾滴血嗎?只要能不讓你們在爭鬥個不休,就是再多幾滴我也在所不惜,我的母親告訴我,助人爲樂是最高的做人境界。”
火蟒心頭柔柔地一亮,俱是五味雜陳,“陰陽血滴,每年只產陰血和陽血各一滴,極爲珍貴,卻又極其損耗陽氣,因爲這陰陽血滴的每一滴都是當年修煉中的精華所致,一旦使用後,十二個時辰之內無法匯聚仙力,如果強行匯聚仙力,最後只是傷害自己更深,一年乃至兩年都無法聚集體內的陰陽之氣。”
牧之長風正苦難時,一回頭,卻掃見藍環章魚,立時又是一喜,立時喚來道:“藍環章魚,來來來,您幫我個忙。”
藍環章魚一聽,頭仰的高高的,張開嘴望着他就是一臉的迷惘。
“過來,快點用你的法力將這陰陽血滴拍到那個冰蠶身上。”
藍黃章魚望着這顆陰陽血滴,心中先是一陣的雜念涌來,可是一見到那顆冰冷的元丹的光澤已經困頓的如同如風中的一個蠟燭,隨後心思一動,頭上觸角一伸,就是一道幽藍色的光澤泛起,接着那滴陰陽血滴隨着幽藍色的光澤而起。
晶亮如珍珠的血滴高傲地映着那幽藍,嗤嗤地往前飛起,須臾,噗的一下子,便融入了地面上那小如螞蟻的冰蠶體內。
“不不不,不可以。”
在融入的一剎那,廣闊的山洞裡盡是寒冷的冰風再次襲來,藉着月澤的光下顯現出一個美麗的人影。
那人頭髮皆白,身披聖潔的白衣,霜白一樣的臉色,在這裡的同時那顆元丹也再次白光大盛,影影倬倬中那倒紅光倒像是消失了一樣。
“不不不,”女子又再次的喊叫着,噗噗地撲到了赤蛇火蟒的身邊,“老鬼,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激烈的呼喊,那淚便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無盡地滾落下來。
牧之長風一聽到這異樣的聲音,立時心神受阻,登時也是迷糊一片,混亂時,卻又去擠那左右手的中指,可是在擠之後,只是有血液流出,而不是血滴。
“不用擠了,我的主人,你每次只能擠出三滴陰陽血滴,已經到了時候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那,赤色火蟒怎麼辦?”
“聽天由命吧!我的主人。”
“不、不、不,老鬼,你爲什麼這樣?”辛酸般的語言再次叩響了天空,連月澤的光芒也掩映住了那冰蠶俏麗的魂魄。
淚水再次的凝聚,一滴滴地滴到了火蟒的身軀上,而火蟒的元丹這次更加的小了,如同一個蠟燭裡殘留的底火,隨時都可能消失。
“不,老鬼,我一定要救你,”驟然中他一望牧之長風,驚恐的眼中再次泛出冰冷的光澤,這一掃,連同牧之長風體內都是一片的陰冷和晦暗,那就不是一個活人能有的光澤,而是一個戀人看到自己最愛的人即將消失而散發出的連綿的愛情聖澤。
“呀”了一下後,冰蠶俏影一動,隨後冰冷的右手往前推出,接着就是一道冰冷但又有些污穢的白光閃出,隨後牧之長風的咽喉之處就被冰蠶給擒住了:“給我陰陽血滴。”
空中的白色元丹更加的濃郁和乖戾,那是受到了陰陽血滴之後產生的能量。
“冰兒,放了他吧!他已經給了我們三滴陰陽血滴,我們已經是世間最幸福的人兒了。”
握着牧之長風的喉嚨的冰蠶一聽,也是緩慢地放開了手,接着眼光一掃,就是一陣更大的白光閃過,那是眼光極爲恐怖,甚至有些猙獰,二人一掃,也是冷颼颼地一陣寒冰涌入心間,登時就是漫天飛雪的蔓延到四肢百骸。
冰蠶雙手一揮,那倒白色的元丹立時白光更加地濃郁,當中透出的絲絲寒意卻將那顆紅色的元丹裹在裡面,天地之間一白一紅的陰陽之氣再次凝聚着上升着。
“不,不,不可以,冰兒,不可以。”火蟒的吼叫聲足以讓人耳膜隆隆,心神激盪。
大聲的白光此時緩慢地將自己冰冷的寒冰之氣緩慢地度入那紅色的元丹之中。
“嘶嘶”。
“嘶嘶”。
一片的交融,一片的混合,兩顆元丹竟然開始融合到一起。
地面上,赤色火蟒已經幻化爲一個人形,相貌英俊,眉目疏朗,漩口闊鼻,頭髮根根直立,看樣子就是一個火爆的神態。
冰蠶一伸手,那顆元丹便緩慢地飛來,接着落在了他的手心裡,“老鬼,老鬼,我們的冰火相思珠終於練成了,練成了。”
冰蠶說完,激動地跑到火蟒的跟前,抱住她就是一陣的喜悅,羞赧中就像是一個十八歲懷春的少女,哪是一個萬年的妖精。
遠方,地平線之上,太陽的光澤也漸漸地顯現出來,天終於要明瞭,微風拂來,帶來的卻是一種充滿陽光的味道。
“冰兒,八千年來,八千年了,我們終於我可以幻化成人。”
“老鬼,這冰火相思珠一旦練成,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冰兒,”火蟒溫柔地撫摸着冰蠶的髮梢,一絲絲的幽香再次傳來,動人心魄,攝人心魂,感人至深。
牧之長風也是眼淚婆婆地望着二人,心中更是一絲的暖意升起,驟然間卻見火蟒背在身後的右手泛起赤紅的光澤,他登時就要去制止,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衝動已經迷濛地襲上心頭。
隨後急速走來的藍環章魚卻是搖着頭,眼中帶着淚珠制止了。
“冰兒,”火蟒再次伸出左手輕輕地含情地撫摸着冰蠶的頭髮,嘴中帶着無限的神情默默道:“冰兒,穿過你白色髮絲的是我紅色的手,撫摸你潔白臉龐的是我那顆永不熄滅的心,我的心始終爲你而跳,爲你而動。天地之間,唯有愛是亙古長存,綿綿不息,你我之間,唯有你如長風一般,依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