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本源。”
火蟒和冰蠶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像是心有靈犀的一次合作。
“汩汩。”
“汩汩。”
猶如一頭牛在喝水。
再看時,那是牧之長風的上半身不斷地吸取着寒冰冰蠶的魔法。
“咚咚。”
“咚咚。”
猶如一隻羊在飲水。
兩大神獸此刻面目崢嶸,臉上紅白之芒不斷地綻放着。
那是牧之長風的下半身在不斷地汲取着赤色火蟒的仙術。
最爲痛苦的是那牧之長風,他的渾身幾乎要裂開,痛苦難忍,爲難形容,上半身則盡是寒冰一樣的白光晃耀與雲天,下半身則是一片的血紅傲視着山洞。
冰與火。
火與冰。
聚集在一個人的身上。
白光。
紅光。
白光翻滾,猶如北極漫天的白雪和冰澤。
紅光連天,猶如赤道連天的巨光和火龍。
一併匍匐着往前聚集着。
至陽至剛。
至陰至柔。
赤色火蟒。
寒冰冰蠶。
陰陽二氣。
牧之長風似乎難以承受,微睜得雙眼閃出混亂出捉摸不定的光澤。
陰陽洞的兩大神獸,九地陰洞的主宰——寒冰冰蠶,九天陽洞的洞主——赤色火蟒。
莽荒界的兩大仙氣,九地陰洞的寒冰冰氣,九天陽洞的赤色火氣。
都在這一刻注入了牧之長風的體內。
牧之長風更是痛苦難忍,因爲人族修煉,是用雙手汲取太陽之氣,雙足吸收太陰之氣,而此時卻是相反,他的雙手汲取的是太陰之氣,雙足汲取的則是太陽之氣。
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心如刀割,悲痛欲絕,真堪形容牧之長風此時的心態,欲哭無淚,欲喊無聲,心目哀絕,真堪是慘不忍睹, 慘不忍聞,慘不忍言。
修仙難,難於上青天。
長風依依,不會屈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言語激昂,悠悠中,天愁地慘,霧慘雲愁。
“卸掉法力,卸掉法力。”火蟒和冰蠶同樣的眼光一掃,都是拼了老命地往後退着,退着。
可是,這連着牧之長風的絲線和紅光就像是膠着上面一般,再也卸不下來。
瀰漫中,瀰漫連天,
紅光白光交織,宛若一片九霄雲天的晚霞。
緋紅霜白交融,彷彿一片九地盛開的花海。
牧之長風身上的五色氣焰更加地乖戾,悠悠中不知多久,火蟒的嘴中那顆元丹也被吸得吐了出來,冰蠶的嘴中也是悠悠一亮,那潔白的猶如聖光的元丹也被吸了出來。
火蟒的元丹在莽荒世界被稱爲是:九天至陽至剛赤色追風回命丹。
冰蠶的元丹在莽荒世界被稱爲是:九地至陰至柔冰色升級修煉丹。
從名字上就可看到,火蟒的元丹可以救人生死與危難之間,而且冰蠶的元丹則是想要修煉之人的至尊法寶。
山洞中,一陰一陽,一紅一白的元丹相互的交織着,並列的幻化出兩道光澤如戀人一般相互交織着升上高空,直入雲霄,連天空的月澤都羞澀無光,晦暗地躲到了雲彩裡。
陰陽二氣,紅白之光緩慢地推動着,似乎要交融到一起,同時也是緩慢地佔據並擴大着它的地盤。
漸漸地困在空中的牧之長風也是感到一陣陣的冰與火的雙層氣焰溫柔地襲來,而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緩慢地下落,最終咚的一聲跌落在地。
赤色火蟒和冰蠶也都是軟綿綿地垂落着,但是天生好鬥而且自私自利的本性再次的復甦,兩大神獸一交換眼神,立時默默地移動着位置。
可是身體內的仙氣再也無法聚集,那是已經被牧之長風給吸走了。
但是兩個神獸還是緩慢地僵硬地移動着身軀,唉聲嘆息後,就是將牧之長風包圍在裡面了。
跌落下來的牧之長風更是不堪比喻,身體上半身冰冷一片,下半身熾熱難當,而且都還是同時從各個靈穴往上游動着,蔓延着,似乎要往會陰穴裡凝聚,這是導引的正常法門,體內一旦匯聚陰陽二氣,那氣體自然就會往上導引,而牧之長風不能駕馭的就是這天下至陽至剛的太陽之氣和至陰至柔的太陰之氣。
好在他有陰陽血滴護體,陰陽血滴是莽荒世界的至靈的寶物,因爲一般物種就是個混物種,即使體內擁有靈氣,即使可以修煉仙體,但是更要的是艱苦萬分,就如赤色火蟒,修煉了八千年,至今通過了九階九級,可是沒有純陽之身,就是無法幻作人形,寒冰冰蠶也是修煉了八千年,雖然也到了九階九級;但是沒有九陰之身,也是無法幻作人形。
而陰陽血滴的擁有者就是同時具有九天純陽之身和九天純陰之身,只有這樣才能每年造出一滴陰陽血滴,而陰陽血滴對於修煉者來說更是比勝於萬千仙藥,他的起源還是來自修煉。
人族的修煉最高等級來源於九天雲霄縹緲峰。
那是一個世外桃源,遠離塵囂,不沾塵世,山清水秀,百草豐茂,鳥語花香,一派和諧,更兼流於九天之際,終年雲山霧罩,故稱九天雲霄飄渺峰。
九天雲霄縹緲峰有九個山峰組成,分別是九天雲霄峰;八陣青霄峰;七殺碧霄峰;天刃丹霄峰;火焰景宵峰;冰木玉宵峰;柔情振宵峰;藏身紫霄峰;守印太宵峰。
每個山峰上面有一座玄宮,九九歸一,故曰:九天九宮。依次爲:九天雲霄峰鈞天宮;八陣青霄峰蒼天宮;七殺碧霄峰變天宮;天刃丹霄峰玄天宮;火焰景宵峰炎天宮;冰木玉宵峰朱天宮;柔情振宵峰昊天宮;藏身紫霄峰幽天宮;守印太宵峰陽天宮。
九天九峰有個道法:“一守二藏三忘情,四水五火六天刃,七殺八陣九縹緲,萬物魂元歸於一。”
這個就叫做九天九劫,衝破後就可以入神,封神,成仙,成帝,擁有萬世不毀之身。
只是每過一劫,身傷一次,若非陰陽血滴和百蕊花丸相救,定不能成。
只是這樣,也就成就了陰陽血滴的名聲。
“啊”。
巨大的狼嚎之聲襲向高空,大地都是爲之顫抖一片,卻是牧之長風淒厲的吼聲,黑暗之中他的雙手一伸,巨大的白光喚出無邊的龍吟之聲,忽忽地向四周急急地擴散而去。雙腳一跺地,兩腿驟然而下沉的紅光驟然間襲向地面,須臾以他爲中心向四周急速地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