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妖人,又一個妖人。”困頓中已經失去陣法的牧之長風右手一擡,將九陽碎骨劍護在眼前。
滿空中,則是兩道黑影盡皆一前一後襲來,周圍則是漫天的幽香。
“不要傷他。”天堂蝴蝶在不遠處悠悠地喊着,喊聲中也帶着無盡的焦慮和情感。
衣袖依舊往前飛着,“嗤嗤”的空中都是一片的黑色,彷彿是地獄的門口。
“你是喜歡上了他嗎?這可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
“錚錚。”
兩聲後,黑人先是嘴脣輕聲地囁嚅着,“怎麼會是這樣?有意思,有意思?”
牧之長風睜開眼,毫無顧忌地看着這一切,只見地上面有些破碎的黑色的衣袖,“我還活着,我還活着,太好了,感謝母親,感謝母親的庇佑。”
他喃喃地念叨着,根本不理會黑衣人的詰責和幽怨。
黑衣人雙手伏在胸前,不停地反覆揉戳着,一陣陣的疼痛的感覺驟然襲來,“這不可能,不可能,看他的樣子也不過是十一二歲,他怎麼會有這樣的修爲,他怎麼打敗我的‘玄霜衣袖’,又怎麼會對我的‘幻日之術’無動於衷呢?”
一想完,嘴角更是笑成一片,“小弟弟,你的法術果真是玄奧無比,告訴我,你的師父是誰?”
“他的師父是……?”天堂蝴蝶正欲回答,黑衣人回頭一掃眼,他立時閉上了嘴,而且還是冷冷地望着他,身子不禁的一抖。
牧之長風甚無心機,一聽道這番話,立時就要開口說,卻見他身後的天堂蝴蝶兀自用手捂着嘴脣又指指自己的腦袋,最後把手捂住了嘴。
長風看着他的怪樣子,更是不在意,從容地說道:“我沒有明確的師父?”
“這真有意思,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明確的師父。”
牧之長風撓着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從來沒有人認認真真地教過我法術和仙器。”
黑衣人一聽,更是摸不着頭腦,這種人,沒有人教,那是自己學的嗎?在莽荒世界,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想完後又是嬌妾的一聲獰笑道:“小弟弟,那麼,你沒有明確的師父都有誰呀?”
他本是一番試探,這旁敲側擊後或許可以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然後在憑藉他的閱歷和修爲,打敗他根本不在話下。
嘴角獰笑着,一絲冷漠的笑意在臉上到處都生成了美妙的風景,可是長風的動作卻是令他更是大跌眼鏡,那長風只是撓撓頭,撓了一番後卻是怯生生地道:“那沒有明確是啥意思?”
“咚”,這一說如同千斤巨石砸在了黑衣人的胸口,這上中下三路他都沒有料到是這麼一句,一想後也不好回答那“沒有明確”,醒了一番後,還是嬌媚着道:“小弟弟,這沒有明確就是……?”末了他也是撓撓頭,想要拼命地解釋一番,可是終歸詞盡,無言做答。
牧之長風看到到時樂了,呵呵呵地笑後道:“你能告訴我一個問題嗎?”
這一反問,黑衣人卻又是始料未及,但是立時立住陣腳後道:“小弟弟,我回答後你的話,你也到告訴我是誰教你的仙術,對對對,這不明確就是是誰教你的仙術。”一說完,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與其是說,跟沒說就是一樣的。
“好,我理解了,那你先告訴我你是一個男子漢呢?還是一個小女子。”
“嗵。”這一聽,黑衣人的頭上便是冒出了三百丈的黑煙,“奶奶的,姥姥的,這可是個天大的難題呀?”想來思去,還是不方便回答,若是回答我是男的吧!他定會說,那你說話爲什麼是個女人腔呢?如果說是個女人吧!可我就是個男人身。想來想去,還是無法跟他作答。
愁苦間,忽聽道天堂蝴蝶道:“豬頭,他就是我的姐姐。”
這一說完,牧之長風瞪大的眼睛到是樂了,嘴角一閃一閃道:“這倒好辦了,這倒好辦了。”
黑人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長出一口氣問道:“小弟弟,你是什麼意思啊?”
牧之長風眼珠一閃道:“你穿着一身的黑衣,定不是個好人,而且出手就要傷我。”
“哎,哦,不,是姐姐給你開玩笑的。”
“你不實誠,沒有蝴蝶姐姐善良。”
天堂蝴蝶一聽立時心中柔柔的一亮,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說我善良,眼眸閃過,卻是黑衣人狡黠的笑,但是他卻將身子立時往後退了退。似乎是在保持着一個安全距離。
“她,善良嗎?”黑衣人眉目一揚,嘴角的一絲微亮更加的陰森和恐怖。
“那是當然,蝴蝶姐姐雖然面上冷酷無情,但是心中卻是熾熱一片的,不像你,又虛僞,又假意。盡是些雲山霧罩,飄飄渺渺的,不實誠,不踏實。”
黑衣人怒氣叢生,但是依舊低眉笑臉順勢利導道:“那麼,小弟弟,告訴我姐姐提出的問題好嗎?”
“好。”這好一齣口,旁邊的天堂蝴蝶立時雙手捂住了臉。“但是這是看在天使姐姐,蝴蝶姐姐的面子上的,若是你,一百個,一千個我都不會告訴你的。”
“好好好,你說吧!”
天堂蝴蝶柔柔的心底再次涌出一片的波瀾,這波瀾就像是一朵嬌媚的玫瑰花盛開在她的心間。
“我的師父呢?有三個,他們呢都沒有具體的叫我法術,都是被我潛移默化過來的。”
這言語又是不着邊際,黑衣人急的心中如火,然而卻又不得不乖乖的笑臉相迎道:“小兔崽子,等我尋得緣由,你小子救下十八層地獄吧!龜兒子王八蛋,敢這樣讓老子費神費力的,天底下還沒有人呢?”心中萬般的計較着,嘴中卻依舊是含着笑道:“好好好,就看在你天使姐姐,蝴蝶姐姐的面子上,告訴我吧?”
“我的第一個師父我都沒有跟他見過面,還是我母親告訴我的,他只說在我十二歲的時候便來黑羽部落村口的歸鄉樹樹下來接我回去,黑羽部落可是我的出生的地方。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姐姐知道。”
天堂蝴蝶一聽,更是心如火焚,但卻是不敢再言什麼。
“他只交給我母親一本劍譜,就是那九陽碎骨劍劍譜。可是在後來給黑羽部落的酋長收了去。”
“那你還有其他的師父嗎?”
“有啊!當我被王烈的女兒王爽給扔到這個地方,也就是天使姐姐說的什麼陰陽洞裡來的時候,我碰到了血魔易水寒,好像是叫易水寒吧!反正我有點記不清楚了,他看我受了傷,就替我治療,我也不知怎麼地就學會了他的什麼‘血魔本源’的。”說到此事又是撓着頭。
“那後來呢?”問到此事,黑衣人的雙手交織在一起,好像是有些個害怕,只是不明做,虧得牧之長風又是年幼,便也沒有在意。
“後來,後來就又在那個九地陰洞什麼的遭受了一個叫做火焰天的人的攻擊,那人會使用帶火的法術,弄得我和易水寒都受了傷。”
“那,在後來呢?”黑衣了顯現出來極大的興趣,連連的追問不停,而且眼神 都化爲了一條弧線,笑眯眯的活像是一個佛爺。
“再後來,就是又出現了一個綠衣人,坐着一個蓮花臺,還有一個綠玉箋什麼的,好生厲害,那個綠玉箋就在……?”剛要說就在天堂蝴蝶身上時,卻見天堂蝴蝶正捂着臉,於是就話鋒一轉就是道:“就在此時,火焰天打開了什麼幽冥之門,之後綠衣人和易水寒就被吸走了……?”
“好,好,好,太好了,血魔,神魔都被困在了幽冥界,太好了,”迥異是神情與之前的大不一樣,一番大叫後,黑衣人又擡眼望了一望牧之長風,嘴角卻是乖戾地譏笑道:“小弟弟,你在這裡好好地玩吧!姐姐改天再來看你。天堂蝴蝶,跟我走。”
“不,不,不,我不。”
伴隨着牧之長風聽到這聲音,一道黑影已經急速地飛去,而且是朝着蒼穹之頂飛去。
牧之長風神思迴歸,立時就要去救天堂蝴蝶,可是剛一到洞口,卻是那赤色火蟒停留在那,火火的眼神望着,生就是一身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