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晨暗忖,諸葛我想死纏爛打了,季菀夫人對他又有好感,如果今天沒有楊子晨在話,也許諸葛我會得逞。
楊子晨也不說話,只是靜靜望着季菀夫人。
“讓他走,以後沒有召見不准他來。”季菀夫人輕聲呵斥道,楊子晨聽出她對諸葛我尚有餘情,心裡很不是滋味。
婢女走後,院子響起了,季菀府武士的呵斥聲,還有諸葛我悻悻然離去的聲音。
“怎麼樣?足以證明人家的心意了吧。”季菀夫人道,旋即又嬌笑一聲,繼續道:“其實,我何必向你證明什麼呢!”
楊子晨的氣消了一點,過去攔腰把她抱起,進入室內。
“夫人,稽會府上的荊鳴公子來了,在外面求見……”婢女戰戰兢兢,輕聲稟報。
楊子晨呵呵一笑,不言自明,順手放下季菀夫人,冷目旁觀。
“今天是怎麼了?子晨,你稍坐片刻,我出去一會就回來。”季菀秀眉緊蹙道。
此刻的楊子晨對於季菀夫人說的“只召見男人聊天”的言語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等到季菀夫人再次返回的時候,雙方剛纔的柔情蜜意已經風輕雲淡了,彼此尷尬地聊了一會天,楊子晨知趣告退,季 菀夫人也不挽留,只是輕聲道:“聽說你兩天後要與諸葛我要在殿前比試,這兩天要保持好心態哦。”
楊子晨除了季菀府後,心情低沉,不坐馬車,慢步走回文府。
楊子晨剛踏進上賓院落的時候,頓感氣氛異樣,院落多了幾個陌生武士。
屋內隱隱傳來白致的哭喊聲,竟有人敢欺到自己的頭上,孰可忍,孰不可忍!
楊子晨瘋虎般撲進門去,幾名武士一聲獰笑,伸手阻攔,楊子晨狂喝之下,“無爲心法”全力施展,龍變寶劍應聲而出,幾個武士立即慘叫倒地。
進入屋子,入目的情景使他狂怒不止,眼睛都滲出血來。
白致應該被點了穴道,靜靜躺着,怒目而視,秀眸含淚,被一名錦衣貴公子摟在地席上,上衣被脫至腰間,任那人雙手恣意撫摸。
諸葛我和其他十多名武士圍在一旁,笑吟吟看着令人髮指的暴行,似乎已經看慣了這樣的場面,那錦衣青年正準備撕 掉白致的羅裙。
那些武士見楊子晨衝進來,紛紛拔劍攻來,諸葛我卻好整以暇,嘴角掛着冷冷的笑意,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楊子晨太極劍法隨意而出,這些武士哪是他的對手,沒一會就紛紛倒地。
諸葛我眼中閃過驚訝之色,立起身,護在那公子面前,大喝道:“見了稽會侯爺,還不下跪!”
楊子晨恍然大悟,這錦衣公子竟然是稽會侯爺,難怪諸葛我敢公然上文府逞兇。
稽會侯看上去像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十八九歲的無知少年,他目露兇光,指着楊子晨喝罵:“你算什麼東西,本侯爺玩 你的女人算看得起你了!”
楊子晨兩眼鋒芒一閃,毫不退讓地迴應稽會侯的盯視,即使是稽會侯這麼有權勢的人,也不由被他瞪得心生寒意。
諸葛我又暴喝:“好大膽,竟敢對侯爺無禮,還不跪下!”
楊子晨仰頭長笑,道:“我楊子晨心中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越王勾踐。”
楊子晨看見稽會侯還不停下動作,憤怒之極,豁了出去,挽起一團劍花朝稽會侯攻去,諸葛我長劍也早已經離鞘,驀 地劍芒大盛,往楊子晨罩來。
楊子晨想不到諸葛我的劍法如此精妙,忙化巧爲拙,一劍僻出。
“錚”的一聲,兩劍相碰,諸葛我的劍竟然沒有絲毫受損。楊子晨退了三步,諸葛我只退了一步。
稽會侯驚慌之下,離開了白致,躲在諸葛我的後面。
倒地的武士又紛紛起來,搶到楊子晨的身邊,一時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楊子晨忙飛身過去,撿起衣裳幫白致蓋上,順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白致爬了起來,一個淚人兒投進楊子晨的懷裡。
“文大人到!”劉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文種沉重地走了進來,掃視一週,已經明白了大概。稽會侯惡人先告狀,血口噴人道:“文大人,你府上的狗奴才,竟然想殺我!”
文種忙陪笑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楊子晨,還不向侯爺道歉。”
文種邊大喝邊向楊子晨使眼色,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爲了一個區區女子得罪一個侯爺值得嗎?!
楊子晨只是惡狠狠地站着,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
最後稽會侯只能瞪着他怒道:“看在文大人的面子上,就讓你這狗奴才多活兩天!”說完,憤然率衆離去。
諸葛我故意與楊子晨擦肩而過,微笑道:“劍術不錯,只是欠缺火候,能擋我十劍就不錯了!”說完哈哈大笑,陪稽會 侯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