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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殘血城之後,楚辰騎着火馬飛奔了兩天,這兩天內,他一個人也沒遇到。
“看來,三天血戰,將所有覬覦之人全都震住了,現在我可以安心去火焚之域了。”楚辰的眼中,閃爍着一絲精光,看向遠處。
按照地圖上的指示,一直朝着這個方向行走,應該就能抵達火焚之域了。
“走!”
一聲低喝,火馬甩開蹄子,激盪出一陣煙塵,旋即,消失在茫茫荒野之中。
在趕往火焚之域的路上,楚辰不知道,同一時間,在南靈域各地,同時有人行動。
一座古老的魔堡之中,有一名身姿挺拔的青年一步踏出,眼神開闔間,直接射出一道神芒,彷彿要洞穿虛空一般。
“時機未到,你真的要出去?”
一道聲音,自青年身後的古堡中傳出,帶着幾許威嚴。
“遲早有一天,我必君臨天下,不在乎提前出現。況且,那個地方有我想要的東西。”
“既然如此,我就不攔你了,但你真身不出,爲了避免發生意外,我派兩名長老與你一起。”
“隨便。”
青年淡淡的說了一句,旋即邁開步伐離開。
而他前去的地區,赫然是火焚之域。
與此同時,在南靈域各個地方,同時有武者朝着火焚之域趕去。
因爲,一件珍寶要出世了。
………
十日之後,一路風塵僕僕的楚辰,喝止住了火馬。
眼神往前一看,只見在一片平原上,突然出現了一望無際的火焰燃燒之地。
這些火像是從地下噴出一樣,將地面都烤的發出火紅之色。
此刻,在楚辰的腳下,都散發着在陣陣灼熱之氣。
“好奇特的地方。”楚辰不由的驚歎一聲。
根據地圖上所指示,火焚之域,一共有九道火域,每一道的火焰也不用,因此越往裡面去越危險。
地圖上標註了一些道路,包括危險的地方,也都專門做了詳解,這些路,應該是以往武者進入所記下的,後來整理了成了地圖。
不過,這張地圖記載的也只有火焚之域三分之一的面積,九道火焚,只記載到了第七道。
而且從第五道之後,所標註的道路都少了很多,反而未知地形更多了,全被打上了一個小問好,顯然,畫地圖的人不確定那裡有什麼。
神武境武者也只能止步於第五道,這地圖上記載的路線,一直抵達第七道,看來當年這名武者,也是一代強者。
楚辰拿着地圖,細細觀摩,驀然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地心乳,在地圖上發現了地心乳的位置,然而當看清所在地方之後,楚辰吸了口冷氣。
第六道火域!
然而,即便是第六道火域,也要進去,地心乳他勢在必得。
楚辰做事是個很謹慎的人,他沒有立刻貿然進入,而是將地圖熟記於心,哪怕進入之後出現意外,地圖不小心毀滅了,也能靠腦海裡記下的繼續前進。
足足看了半個時辰,楚辰才收回目光,旋即微微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回憶了一番,這才滿意的將地圖收起來,準備踏入火焚之域。
“站住!”
楚辰腳步剛動,一道冷喝聲,突然從遠處傳了過來。
“也有人來火焚之域?”
楚辰心中一動,轉過臉去,只見在遠處,有一批十幾人的隊伍,騎在魔獸上,正朝這邊飛奔而來。
很快,這羣人來到了近前,一共十二人,除了一個老者之外,其餘十一人都是年輕人。
楚辰的眼神,只是在那名老者身上多看了兩眼,應該是一名神武境武者,除了他之外,其餘一羣男女,最高的也只是靈武境五重。
“你是什麼門派的?”
一名青年喝問道,唯一的靈武境五重修爲便是他,剛剛喊出站住二字的,也正是此人。
“不方便說。”楚辰冷淡的說道,對方態度這麼惡劣,他自然沒必要老老實實回答。
“不方便?我看你是不知好歹!”青年一聲冷冷叱,眼中寒芒一閃。
楚辰懶得理會,這種人,他連看一眼都懶得看,更別說去和他爭論了,步子一動,旋即轉身就走。
青年武者眸子一凝,這傢伙居然敢不理他,活膩歪了不成?
“我讓你走了嗎,給我停下來。”
然而,楚辰彷彿沒聽到,不急不緩的朝火焚之域走去。
這一舉動將青年激怒了。
“居然敢無視我,好,我讓你嚐嚐厲害。”身子一動,旋即爆射而出,朝楚辰的後背攻擊去。
“找死!”楚辰眼中寒光一閃,身子瞬息間躲開,對方的攻擊,一下落空。
“原來有點實力,難怪這麼囂張了。”青年微微一愣,旋即冷哼一聲,並不認爲對方多厲害,只不過自己比較大意罷了。
“再敢冒犯於我,殺無赦!”楚辰盯着那名青年,一聲冷喝。
此話一出,跟着青年一起的一羣人,神色都是一愣。
“這傢伙不會瘋了吧?丁袁靈武境五重,他居然說殺無赦?真是可笑。”
幾名青年男女對楚辰投去嘲笑之色,這個白癡以爲剛剛躲過去了,就能是丁袁對手麼,那也太天真了。
丁袁也笑了,笑的很猖狂,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用手指着楚辰就你,讓你一隻手,也不是我對手。”
“是不是對手,你可以再出手一次試試。”
楚辰平靜的說道,靈武境五重的修爲,也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慚。
若他想殺人,只用一劍,就可以將對方斬殺,到時,他身後那羣同門師兄妹,臉上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紫炎府的丁袁,難道只會欺負孤身一個的武者嗎?”
這時,一道略帶嘲笑的聲音傳來,讓丁袁臉上怒色一閃,是誰敢這麼說他?
人羣目光望去,只見在遠處,又有一批武者趕來,人數也有十多個,很快便來到了近前。
“天洛宗!”
看到這批人,丁袁喃喃自語,沒想到,你們也來了。
“怎麼,要多管閒事嗎?”
“多管閒事又怎樣?難道你丁袁欺負人家一個人,不覺得臉紅嗎?”
天洛宗的人羣中走出一名二十來歲的女子,身穿綠色帶花邊長裙,長的純淨可人,在她的纖纖玉手中,還握着一柄長劍。
“天洛宗的沈蘭大美女,沒想到還這麼正氣凜然啊,不過女人終究是女人,在武道之路上生成不了氣候的,老老實實嫁個人享受人生纔是真事,剛巧我缺個伴侶,不如沈蘭姑娘考慮一下?”
丁袁猥瑣的笑道,一點敬畏之色都沒有,兩隻眼睛在沈蘭身上,火辣辣的掃視着。
“下流之徒。”沈蘭厭惡的說了一聲,懶得看丁袁,旋即走了幾步,對楚辰說道:“看來你也是爲了珍寶而來,但火焚之域危險重重,你一個人進去凶多吉少,還是別冒這個險了,現在走還來得及。”
“呃?”楚辰神色一滯,旋即乾笑了一聲,這個女人難道認定他一定會死?
“你笑什麼?”沈蘭眉頭一皺,心想這傢伙太不知好歹了,要不是自己剛好來了,恐怕丁袁已經出手了,現在連一句謝謝不說,還在她勸完之後笑了一聲,也太沒禮貌了吧。
“沒什麼,只是我既然來了,自然不會因爲危險而離開,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楚辰衝她說完,便準備進入火焚之域。
“沈蘭,這個傢伙也太不知好歹了,好心勸他,不聽也就算了,居然連句謝謝都不說。”天洛宗有一名小丫頭說道,厭惡的看了一眼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