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兮,剛剛三人是誰?”陳陽迎上渺兮,好奇的問道。
“風伯隱的忍者,奉命送信件。”渺兮停下腳步,轉過身,望着屋落,神色上有着些許異色。
“怎麼了嗎,渺兮?”陳陽搔搔頭,渺兮的這幅神情,他還是首次看見,一向活潑樂觀的他,如何有這樣的一面。
渺兮未理會陳陽,而向一旁的久陳真一,道:“大叔,他會是我們的敵人嗎?”
扶着眼鏡,久陳真一淡淡道:“以帝國與埃俄羅斯帝國的關係,兩個裁定處不至於生死相見……”
“這樣嗎……”渺兮低下頭,腦海中浮現我愛羅方纔的眼神,內裡包裹的赤(裸)裸的殺意,非是殺氣,而是真正的殺意,將殺戮當做意志,這樣的忍者,他還是首次遇見。殺意尚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與殺意相符合的實力,其躁動的查克拉波動,即使隔着空間,依舊清晰的感受。
“渺兮,到底出什麼事情?”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對待,陳陽大聲的問,用這樣的方式,證明着存在,表達着其不願被忽視的意願。
渺兮轉過頭,滿臉肅穆,鄭重地望向陳陽,道:“阿陽,無論我們在畢業考中同風伯隱忍者是何樣的立場、關係,碰見方纔背葫蘆的,立即逃走,不要有猶豫和遲疑,他絕不是我們可以單獨抗衡的。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對於殺人,早已習以爲常,絕不會有絲毫的手軟。而且連與他一起的同伴,對於他的情感也是畏懼,甚至連同行都不想待在一起的抗拒。阿陽,你一定要記住!知道嗎?”
陳陽搔搔頭,神情上有着疑惑,不由得望向田中捷一夫在的屋落,那個背葫蘆的真的很強嗎?比他,又如何?在渺兮數次叮囑下,陳陽方點點頭,表示明白。
久陳真一扶着眼鏡,淡淡望着渺兮與陳陽,嘴角掛着笑容,一言不發的向他的屋子走去。渺兮忍不住又望了眼屋落,“阿陽,走了……”同陳陽一起返回各自的屋子。躺在簡易的牀榻上,渺兮無論如何的強迫,始終難以入眠,腦海內縈繞着我愛羅飽含殺意的熊貓眼,以及不住揣測着風伯隱忍者的來意。
真的與旁的裁定處同時考試嗎?會是什麼樣的模式?答題?任務?還是赤|裸的廝殺?
同那樣的忍者進行廝殺,能夠活下來嗎?考試中的人力柱,是五個還是三個還是一個?木業的人力柱會是他嗎?
一個又一個問題,在腦海內縈繞,不僅無法入眠,反而隨着思緒的流轉,愈發的紛雜,腦袋開始隱隱作痛,同時一股突然而來的疲憊,隨之一股腦的涌了上來。既疲憊得想要進入睡眠恢復精神,又因腦海內的紛雜而作痛。除了瞪大眼睛,望着木製的棚頂,呆呆的出神外,似乎什麼也不做了,同時什麼也不想做。
時間變得緩慢,在疲憊與痛苦中煎熬,由木窗投入屋內的烏
光逐漸挪移,逐漸黯淡。
‘梆梆!’“渺兮……渺兮……田中老師叫我們開會!渺兮,你醒着嗎?”歐陽二丈站在木門後,斗大的拳頭‘輕輕’拍着木門,在這‘輕柔’的拍擊下,木業劇烈的抖顫,木屑不住的抖落,同時發出沉悶的響音。
在敲門音剛響起時,渺兮一個翻身從牀上坐起,揉了揉腦袋,瞥眼透過木窗,天色微黑,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久!
揉着腦袋,連渺兮自己都搞不懂他自己是如何度過這段時光的,肯定的是他絕沒有睡覺,只是躺在牀上,瞪着眼,腦海內的思緒依舊紛雜,隱隱作痛。可是如今起來,絲毫憶不起方纔的情景,彷彿微風拂過水麪,泛起波紋後,便恢復如常。而值得慶幸的是,精神恢復了,連腦袋的疼痛症狀也消失了。
在歐陽二丈不耐煩的打破木門前,“不用敲了,我起來了!”渺兮腳與地面相觸,感覺着地面的柔軟,緩步走至門前,拉開門,歐陽二丈健碩的軀體,映入眼簾。
門一開,歐陽二丈伸手探過門,一把拽住渺兮的胳膊,由不得渺兮的反抗,轉身,大步前跨,“渺兮,你睡得可真死!這樣可不行,作爲忍者,必須隨時保持應有的警惕,一旦有異動,甚至未有異動時,立即作出反應,面對突發變化或將危險消滅於萌芽!這可是你一直掛在嘴邊上的,我做到了,反而你做不到?”渺兮無奈的翻翻白眼,迷迷糊糊的過了大半天,除了記得躺在牀上,其餘的腦海裡沒有丁點的印象,他找誰說理去。
‘呼呼呼……’兩旁的房屋如風般閃過,渺兮的軀體同大地成一水平線,歐陽二丈大步前跨,這速度比之渺兮的奔跑差不了太多,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
重新踏在土地上,倍覺土壤真是柔軟,渺兮撐在歐陽二丈的軀體上,“再也不跟你一起了,要命啊!”歐陽二丈撇撇嘴,“知足吧!讓你省多少勁!都是你自己慢騰騰的耽誤時間,要不繞我也用不着這樣緊趕慢趕!!!”“好吧!好吧!二丈,你贏了……白瞎的憨厚外表,十足一個狡詐的傢伙!”
稍稍整理凌亂的忍裝,渺兮推開木門,同歐陽二丈一起走入。入目是一處大廳,十數人在廳內等候,沒有喧譁,沒有交頭接耳,一個個軀體倍直,揚頭挺胸,目視前方。隨着大家的目光望向前方,田中捷一夫面無表情的站立,冷肅的目光向下掃視,望見渺兮與歐陽二丈,立即喝道:“歸隊!”“是!”異口同聲的回答,渺兮與歐陽二丈迅速融入隊伍。
“畢業考試,既意味着下忍經過學校的教育,獲得合格忍者的資格,同時亦是對於忍者的保障。我們木業絕不希望,從學校畢業的忍者們,因各類因素而出現意外的損傷。畢業考試是莊重的,是肅穆的,是神聖的。若是某些人通不過畢業考試,木業絕不允許其畢業,繼續在學校中學習,直至實力足夠,順利通
過畢業考試。”
“這是木業內部的畢業考試,通過並不簡單也不困難。你們是幸運的,同樣是不幸的。你們面對的畢業考試,是由五大裁定處統一舉辦的。五大裁定處爲了進行比較展示實力,而不定期舉行的畢業考試,通過殘酷的考試,來證明彼此的實力。在這樣的畢業考試中,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通過考試,一個則是死亡。你們幸運在於可以同其餘裁定處的忍者進行角逐,證實能力展示實力,在未來的戰鬥中提前打下基礎。而同樣不幸的是,這是異常殘酷的考試,絕不會有憐憫的存在,要麼生要麼死,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於自己的殘忍。”
“另外一點,卷軸中大體的提過,畢業考試中將會出現各裁定處壓箱底的存在,尾獸人力柱。對於尾獸人力柱,你們大體地瞭解,如果不瞭解,那麼幹脆不需要參加考試,直接返回學校繼續學習,因爲根本不具備參加這樣考試的資格。在考試中,你們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而且代表着木業。本作爲秘密武器的尾獸人力柱,將在畢業考試中出現,並展現其各自的能力與實力,你們若是能通過畢業考試,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你們的未來是光明的。”
“考試,將在兩日後,正是進行,以三人小隊形式,地點就在五大裁定處臨時村落包夾的森林。有疑問嗎?”
一個人,明明滔滔不絕的講話,而偏偏的臉上無甚表情,話語與你息息相關,可是無論語氣還是語調都毫無起伏的單調,這樣的演講,實在不是間好事。
渺兮擦了擦腦門,揮掉本未存在的汗液,長長呼了口氣,才舉手,問道:“田中老師,我想知道方纔風伯隱忍者送來信件的內容!”
一語出,一衆人不由大驚,無論信件內是什麼內容,通通不關渺兮的事情,即使相關又如何,擅自探索權限不夠的信息,在忍者守則中是不被允許的。一衆人不由屏息,擔憂的看着渺兮,又緊張的望着田中捷一夫,生恐老師暴怒!
預想中的暴怒,並未出現,抑或,暴怒這樣的情緒,在田中捷一夫的情緒中並不存在,冷肅的目光瞥過渺兮,淡淡道:“風伯隱忍者送來的信件,代表着友好的信號,在畢業考試中,同風伯隱忍者相遇,你們遵從本帝國與埃俄羅斯帝國間的盟約,可以發生競爭,但儘量不傷及性命!”
“儘量?”渺兮咬住這個詞彙,緊盯着田中捷一夫。
“對!就是儘量!”田中捷一夫冷冷答道:“宇智波渺兮,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答案是肯定的話,我將剝奪你參加畢業考的資格,這個‘儘量’你則無需遵守!”
冷言冷語,渺兮無動於衷,而是帶着微笑,問出了心底的另一個關注的問題。
“在學校,老師曾提過,共十八個學生參加這屆畢業考,如今這裡僅有十七個,第十八個是誰,又何時來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