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向把他的秘密,一層又一層道出,其用心之險惡,令聽者難以置信,又無法承受。
這樣隱蔽的陰謀,常人掩之不及,他卻如此無所顧忌地宣揚,江南君不得不懷疑,他追上來送行的目的,遠沒有他們想象的單純。但究竟爲的什麼,到現在他也難以猜測出來。
聽到他說此時,就是機會來了,江南君立即警覺,聯想這機會定是指他和靈宣洛,忙問:“機會?你此言何意?”
隆象大笑,指着他道:“江南君乃明白人,又何必扮傻?結合我前面的話,這機會,不正是你們嗎?金蠶蠱境被封五百年,我雖出來過幾次,卻皆是來去匆匆,做不了什麼大事,最多幫族長打探一點外面的消息。我好不容易盼來你們,幫我打開無影門,現在又即將回轉中原,還不乘機好好利用一番?”
說得這樣露骨,江南君更覺厭惡,冷笑道:“哦?看來這交易,南宮先生並不吃虧。怎樣利用我們,說來聽聽?”
南宮向舔着老臉,呵呵笑道:“江南君如此大度,老夫就直言不諱了。如果你們這次雲南之行,能帶回珍貴的藍孔雀,回去後,消息一定會傳進南風耳朵裡。據我收到的密報,火鈴兒自從失去秦王楊浩的肉身,魂魄也被曦穆仙鎖在了稽洛山。只要他重獲魂魄,就能從火硝水裡修成人身,重新出世。這就是你們從札賴老口袋裡,得到的那封密函上,說要把貨給他送過去的意思。”
“什麼?”靈宣洛一雙星眸,再度因憤怒而充血,喝問道:“南宮向,你這個魔鬼,爲了給巫雀門報仇,你到底做過多少壞事?莫非,札賴老和耳江,也是被你所殺?”
南宮向摸摸下巴,哼哼道:“不錯,正是我。我從金蠶蠱境出來幾次,打聽到昆明部落有兩個人,與南風有染,但一直不知他們是誰,還是從你口裡,得到了他們的名字,沒曾想竟是雲南境的族長。”
“這……這麼說來,耳江竟是受我牽連而喪命?”靈宣洛腦子一炸,差點栽倒。
南宮向道:“是不是你,自己判斷。總之我躲在山石後,聽你們說一離開神境,就要去找他們,便有了主意。我趕快對這二人下手,不過其中一個,得留一口氣。所以等你們到時,見到的場面就是札賴老死透,耳江還能勉強說幾個字,臨終前,告訴你們關於藍孔雀的秘密,於是你們把貨物搶回中原。這故事合情合理,順理成章,試問南風不是親眼所見,又怎會懷疑?”
“你……你殺人不說,還一廂情願地指望我們爲你演戲,你休想!”靈宣洛再顧不得運動劍氣,“唰”的一聲,從腰裡拔出了蛟虯劍。
江南君這次竟沒攔他,右手縮回來,也悄悄按向了自己的殷螭劍。
殷螭蛟虯雙劍合璧,威力無窮,若真交戰,瀾滄江邊勢必掀起一場惡鬥,這可不是南宮向送行的目的。
他挑挑眉,淡然道:“二位何須如此激動?那二人身爲昆明部落族,不爲族人着想,卻私通南風與假鬼王雲清,根本就是死有餘辜。我不殺他們,他們照樣是該死之人,所幹勾當一旦被部落中人察覺,也難逃一死!”
“你胡說!”靈宣洛怒喝:“事情怎會是你想的那樣?札賴老利慾薰心,確實做過不少壞事,可是耳江全因被札賴老教唆,成了他操縱的傀儡,根本就罪不該死,你卻爲何連他都不放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