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裡,水鈴兒開始了萬宇訣的修煉。
獰滅天子一直在他身邊悉心守護,誰知南風長老竟在這時,闖入了他的大腦。
獰滅大驚,生怕水鈴兒受到驚擾,急忙飄出數丈開外,以防南風現他在這宇宙虛境裡,藏有何人。
剛跑出可令水鈴兒安全的範圍,妖道化作的怪眼就已高懸於銀河上方,並帶着詭異的黃光轉動着,與這奇光異彩的宇宙相比,顯得極其突兀和格格不入。
“亞父,你跑來這裡來做什麼?”獰滅故作驚訝,語帶質問地瞪着那怪眼。
南風長老幹巴巴笑道:“天子,多日不見,老夫對你記掛得緊。這幾日四處尋你,卻遍尋不着,唯有通過虛境探望,你又何須如此緊張?你老這麼躲着,老夫還以爲,你是又躲回梨花坳去了呢!呵呵呵……”
雲清是他的徒弟,梨花坳被她一手摧毀,他豈會不知?現在故意用此事刺激獰滅,居心實在險惡。
獰滅天子只要聽到“梨花坳”三個字,心裡便會猶如被刀割般難受。不過他始終保持鎮定,不動聲色地回擊道:“亞父收來一隻懂滅天咒的鬼當寶徒,我那梨花坳就變得不堪一擊了。你徒弟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爲何還要明知故問?”
南風長老的本意,是想借花坳被毀之事好好羞辱他一番,出口惡氣,同時讓他的大腦疏於戒備,自己等下更容易下手。
誰知他定力如此之足,不但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毫不避忌地坦承梨花坳已不存在,就好像那麼大件事,對他卻不過是小事一樁似的。他一張老臉時不時給他毫不客氣地抽耳光,頓覺滿心氣餒。
羞辱沒得逞,妖道轉動幾下眼珠,岔開話題道:“我說天子呀,你這好好的,怎麼想起來要躲進銀河呢?你知道,到這種能量場強的地方來見你,得耗損我多少功力嗎?”
他這無厘頭的抱怨,獰滅啼笑皆非,一拂衣袖怒道:“你不經許可,擅闖本王虛境,本王尚未怪罪,你倒自覺委屈,還真是豈有此理!亞父若覺此處磁場強大,真氣不濟,就先請回吧。過幾日,我可在絕望之陵傳召你。”
南風長老謊話連篇,不過遍尋他不着那句,卻是千真萬確。他好不容易找到他,哪捨得就走?急忙答道:“不可不可,若非是真要緊事,老夫豈敢跑進宇宙來打擾天子?獰滅,亞父我確有要事相求,望你乃念我二人過去的情分,就幫幫我吧!”
獰滅早已料定他此行爲何,見他求得如此低聲下氣,冷冰冰答道:“亞父翻手是雲,覆手是雨,本事之大,還用得着求我?”
南風更加誠惶誠恐,也不知這惶恐是真的還是裝的,“哎呀,天子何苦這樣取笑老夫?這事既然只有你能幫上忙,我不求你,還能求誰?”
獰滅依然故作不知,道:“亞父直說吧,我現在正忙,沒有時間和你久敘。”
他確實牽掛水鈴兒,同時更怕南風長老現他,所以一心只想快點把這妖道打走。
怪眼猶豫地眨了幾眨,道:“好吧,那我就直說,天子,我此番前來,是爲取回,我曾經託你在腦子裡保存的那把鑰匙!”
雖然已經料到,但當南風把這要求說出口,獰滅燥熱的身體還是飆出一身冷汗。
“鑰匙?你怎會突然想起來要這個東西?”他憤然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