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雲之裳的魂魄重現世間,雲清頓時慌了,眼珠一轉,詭計又上心來,假裝忽然記起什麼重要之事,說道:“師傅,有件事,徒兒一直想不明白。 ”
南風道:“哦?啥事?看看爲師能不能幫你。”
雲清道:“當日在漠北雪原,我現了曦穆彤的蹤跡,一直監視她,直到她就要被漠北白狐咬死。當時她的舉止很是奇怪,好像失憶一般,全身一點功夫都沒了。後來哪怕狐狸都咬上了她的腿,也沒見她冰獸鞭或指天禪出手。”
南風聽她問的是這個,又火冒三丈,質問道:“你說,未經我允許,你跑去漠北做什麼?莫不是你曾揹着我,偷偷查找獰滅的下落?”
雲清知道若重提此事肯定又要挨訓,本不願說,但此時爲打探消息,也只得豁出去了,嘻嘻笑道:“師傅啊,這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你就不必再秋後算賬吧。再說後來,我用密語修羅引那幫愚蠢的仙人到天山,打算一網打盡,不是彙報過嗎?你爲幫我,還曾去拖住那妖王,所以我想知道,當時眼見曦穆彤就要被狐羣吞食,卻不知何故腳下忽現冰窟,她跌了進去,就再也不見蹤跡。我足足在那一帶監視了七天,才又見到她出來。可這七天,她到底去了哪裡?”
南風當時在梨花坳裡受了獰滅的氣,還差點被曦穆彤刺瞎一隻眼,深以爲恥,本不想再向人說起,她既然問,只好隨口回答:“大概那次她是給獰滅救了,和他一起呆了七天。至於她爲什麼失憶,或許是獰滅用妖法抹了她的記憶,直到七天後才恢復。”
“什麼?”雲清一聽又驚又喜,慶幸自己終於從南風嘴裡掏出了最有價值的消息,禁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在全天下都在苦尋妖的時候,仙卻在與他私會,師傅,你說,這事若被天下人知道,那曦穆彤還保得住她的仙之位嗎?”
“啊?”
雲清一語驚醒夢中人,南風暗自驚呼,“我爲何就沒想到這一層呢?當時在絕望之陵見到曦穆彤,我還以爲她只是偶然闖入,並未真正意識到他二人已獨處七天。現在按雲清說的時間分析,事情還真是如此。這樣說來,莫非她並非偶然出現在那宮陵,而是從梨花坳上來的?”
雲清見他已開始懷疑,趁熱打鐵道:“師傅,您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難道男女之事還沒雲清清楚?一男一女能在一起獨處七天,要說沒生出情愫,那可真真是我這個鬼都不相信。若再深入,他們怕是連娃兒都要有了!據我所知,仙私通妖,妖不會有事,仙卻要按落音竹宇仙律處置。這麼重的罪,曦穆彤可是要被判,支離山懸形!”
南風倒不知這個說法,驚問:“你怎麼能知道得這樣詳細?”
雲清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咬牙道:“這個女人,我恨了百年,一直在想盡辦法弄死她,所以只要是與她有關的事,我都會研究得一清二楚。可惜她素來循規蹈矩,抓不到什麼把柄,現在竟有這麼大個機會擺在我眼前,她還能逃出我的手心?曦穆彤啊曦穆彤,你曾被吊九十九年,差點死在支離山,現在我雲清就要讓那地獄刑山,成爲你最後的葬身之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