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君甘願入妖族私獄,用自己換鳳涅出來,卻被雲清一口回絕,頓時神情變得無比冷冽。 他揚起掛滿淚水的臉,寒鋒般的目光瞪得她心直抖。
“好吧,我言出即行!你若不同意,十字訣你便自己去找,水鈴兒你也自己去殺,休要再來打我的主意!”
“你……好你個江南子墨,自己都是籠鳥池魚了,還敢這麼橫!”雲清咬牙切齒,卻被他威脅得無計可施,只好咬咬牙,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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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私獄,難辨位於何方。耳邊似能聽到海潮搏擊之聲,腳下卻又踩着堅硬的實地。
江南君雙眼被厚厚的黑布遮蓋,兩手也被繩索綁得一動不能動。雲清身披黑絲披風,風帽緊遮面容,拉着繩索的另一端,牽着他一步步向前走。
雖然眼睛無法視物,他依然能感覺陣陣冷風迎面吹來,風裡夾雜帶有血腥的惡臭,令他呼吸困難。
他們似乎正走在一個密道,空洞的腳步迴音十分明顯。走了許久,一柱香的功夫都過去了,雲清終於停下步子,從他臉上揭下那塊矇眼布。
眼前一片昏暗。雖然他雙眼已被蒙很久,可就算挪開黑布,也無需費多大力氣適應光亮,因爲這處牢獄,可算是密不透光。
眼睛雖能見不多,耳朵卻聽雲清在與人說話。眯眼細看,她面對的是一個身着制服的妖兵,腰間一塊銀牌閃閃,上面刻着個“獰”字。
這銀牌,他看着眼熟,再細想,方記起,那日在軒轅古墓前,錦書聖用來向他栽贓的,可不就是這樣一塊妖族符牌嗎!
就聽雲清對妖兵道:“我今日帶來一名重犯,你們要睜大眼好生看管,別讓他跑了!”
妖兵忙連聲答應:“是,鬼王!屬下一定多派人手看管!”
雲清又裝作漫不經心地道:“上次抓來的那一男一女,關在銀珠丹室的,你去把他們放了。”
“這……”妖兵頓時呆住,沒了主意,好一會兒後方道:“鬼王恕罪,若無南風聖君親令,屬下不敢私放人犯啊!”
雲清一聽勃然大怒,“大膽!是聖君命我來用這個犯人換那二人,你有幾個腦袋,敢質疑我鬼王和聖君的話?”
“啊……這個……”妖兵嚇得面如灰土,卻還在猶猶豫豫。
江南君怕時間久會生變,輕輕拽了拽綁在手上的繩子。
雲清會意,又從袖中掏出一塊寫有“南風”二字的令牌,喝道:“見此令牌如見聖君,你還在猶豫什麼?小心我斬下你的妖頭下酒喝!”
妖兵雖依然遲疑,但被逼到這份上,見了令牌也不敢再強頂,哆哆嗦嗦應了聲,“是”,趕快叫過另兩名妖兵,派他們去釋放鳳涅和煉獳。
江南君終於長長鬆了口氣。
等將這些辦妥,那妖兵一把把江南君推進了一個鐵籠子。
昏暗中,他見這籠子似由烏黑玄鐵製成,鐵條排布緊密,並且每條鐵欄上,都伸出無數倒刺。那些倒刺上隱隱泛着紅光,相信已不知沾染過多少無辜之人的血。
等妖兵離去,雲清冷冷道:“鳳涅已走,不盡快找出十字訣,只怕你再也出不來。今日之事純屬你自願犯賤,你可不要後悔!”
說罷長袖一揮,江南君眼前便是一亮,一道幻象呈現眼前,鳳涅正被煉獳攙扶着飛向雲端。在這牢獄中關押太久,她明顯已變得十分虛弱,身後那道美麗的、華光閃爍的鳳尾,再也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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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
江南君淚眼模糊,顫抖着手,想去撫摸幻象裡她朦朧的身影,雲清卻又長袖揮動,幻象消失,鳳涅也隨之消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