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向在修習栓心法之初,並不順利,眼看難以領會要領,就要搭進性命,卻在這時悟出風雷破對邪功的輔助作用。
然而他依然未時來運轉,方法是找到了,卻並沒克服難關,反而差點被風雷破收集的能量球奪去性命,最終還是韓虛子救了他。
南宮向又道:“使用能量球,我看似沒討着好,但遭雷電之力痛擊,並化成鐵水後,我好像全身的潛能都被激發了,修煉是一日千里。沒過多少年的功夫,竟由初級衝上最高一級,可以圓滿出師了!”
南宮向是否能實現夙願成神,全賴出師這一時刻。火鈴兒一直以來的疑問將得到答案,竟忘記了恐懼,側耳細聽。
南宮向道:“我在那與世隔絕的山谷,忍辱負重這麼多年,遭受非人的折磨,終於練成神功,達到了世人難及的修爲高度,只怕連韓虛子在給我剖心的那一天,也未曾預料。既然能夠出師,他給我許過的願,這時就該兌現了!誰知……誰知……”
說到這兒,他突然無法繼續,只靠在寶座椅把上,用手撐着頭,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
“誰知怎樣?”火鈴兒急不可待,不顧後果地追問。
南宮向鼓足勇氣回答:“誰知,他把救我當日,發生在帝神宮裡遭諸神彈劾,再也不是神的真相,告訴了我,並催促我出谷,從此忘記他那個師傅,不要再回去見他。”
“這樣說來,你確實沒做過神,甚至比韓虛子還不如,連神壇的邊都沒沾過。可你又是怎樣騙過納木措,混入募須神族幕府的?”火鈴兒難抑驚訝,從氣泡裡站了起來。
南宮向收起戚色,哈哈笑道:“你這問題,實在幼稚!難道你忘了,欺騙是我最拿手的本事之一嗎?募須神族與中原的傳統神族不同,對他族沒有偏見,所以我根本不用對納木措自稱是神,而是用一個死鬼狼妖的履歷,就騙過了幕府的驗證。”
“原來如此。”火鈴兒苦笑。
南宮向又道:“韓虛子怕我心懷仇恨,報復於他,就趕我走。我當然不留戀那個令我心碎的苦難之地。再說,我還有與你的千年之約,還有諸多大事要着手完成,又豈會再回他那小小山谷?然而就算要走,我也得帶走風雷破的能量球,那本就是我的東西,韓虛子不能私吞,不能據爲己有!誰知我去找他要時,他竟與我翻臉,說與我師徒一場,留下此物做個念想,也不爲過。這一下,他徹底激怒了我……”
“你……你對你師傅,做了什麼?”火鈴兒茫然地瞪着他。
仇恨和殺氣,重回南宮向可怖的臉,“做了什麼?那麼多年的隱忍,那麼多年的摧殘,全在那一刻爆發!是他韓虛子逼我的,如果他不貪婪,沒打算奪走我最重要的東西,我還會敬他爲師傅,一輩子記住他,可他打破了我的底線,逼瘋了我,於是當能量球給他捏在手心時,我將其引爆,把他那尊可悲的邪神神身,炸成了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