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鈴兒因香麗而心碎,對南宮向的懼意全消。 南宮向深知物極必反的道理,不敢逼他太緊,強硬的態度便漸漸放緩。
提及對桑雅的控心,火鈴兒嗤之以鼻,僅用幾句提醒,就讓南宮向驚覺,桑雅確實在揹着他做些什麼。
火鈴兒望着常青殿外的夜空,喃喃道:“一個人若愛上另一個人,那種愛,就如春天的細雨,無聲敲打自然界裡的萬物,產生出甜蜜的滋潤感。雨水雖柔,卻能鑽進任何細小的縫隙,如果把縫隙看作是孤獨。我告訴你,只要靈宣洛對桑雅的愛火不滅,最終得她芳心之人,就只可能是他。而你,南宮先生,一旦桑雅恢復自我意識,她最大的仇人,不會是南風長老和我,而是你,這個奪走她靈魂的人。我都把話說這份上了,你就該明白,想真正抓着桑雅的心不放,不受任何威脅,靈宣洛非除不可!”
南宮向已在擔心桑雅失控,被他添油加醋一番,更大爲光火。
他斜瞟那有氣無力之人,心道:“他這話,說白了就是要激將於我,逼我幫他殺靈宣洛。可不管是以芒鷹烽火營爲例,還是對桑雅的分析,我都駁他不倒,由此可見,這事十有**是叫他給說中了!正所謂旁觀者清,等錦書聖帶回桑雅,我必要好好調查,防患於未然!”
想到此處,看看天色,想起已在這兒耗費整晚,是該拿東西走人了,但臨走前,還得儘量挽回些顏面,便就着火鈴兒之前的話道:“桑雅的事,我不想亂猜,該怎樣處理,我自有定奪。至於靈宣洛,你在打啥小算盤,我聽得出來。你放心,我會爭取在雪狼泣月之前除掉此人,你嘛,就別想太多了,繼續把心思放在五嶽進攻計劃上就好。”
這教訓的口氣,火鈴兒聽得厭惡,再一想他即將帶走香麗,痛苦地把臉轉向了一邊。
南宮向依然心平氣和,又道:“我自成一派,任哪個聯盟也不投靠,這你知道。不過神鷹盟與我志不同道不合,我在他們那兒,又樹敵太多,所以只要對我有利,我自然是和你強強聯手,來對付他們。火鈴兒,這場戰爭裡,你我目的各異,就眼前來說,面對的敵人卻是共同的,就該合作愉快。但我還是要把醜話說在前頭,這期間你若敢耍啥花招,可別怪我不客氣,隨時都能讓控血散揮效力,把你這一身火硝血結成冰塊,讓你死得無比難看!”
火鈴兒強打精神,從地上站起來,正了正衣冠道:“南宮先生,只要你不再傷害香麗,咱們一切都好說。我就呆在這常青殿,哪兒也不去,任你折磨。但她若有閃失,這合作攻打五嶽的事,可就說不準了。我火鈴兒要是連死都不在乎,你的控血散,還能奈我何?”
“你……”他對香麗的情深意重,反成了對南宮向的要挾。南宮向咬牙切齒,哼哼冷笑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錦書聖、靈宣洛、南風、妖王……這多得數不清的人之後,又來了個你!我看你們這些人,個個爲情所困,皆被**催得失了常性,又是何苦!別以爲我會怕你,時候一到,你就會明白,我制你的法子遠不止一種!香麗的命,你想要我就儘量給你保,不過桑雅永遠在第一位。你別再婆婆媽媽,快把象牙盒拿來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