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向作惡多端,卻總要把自己罪惡的歷史,當豐功偉績來炫耀。
香麗飽受這惡魔的折磨,火鈴兒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心碎。聽了那些話,他已瀕臨崩潰,半死不活地坐在地上,只在心裡哭喊:“香麗,你讓我吸你的血而中控血散,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我都不會怪你。我最恨的人是自己,千年前,剛遇見那個叫什麼,沒有名的小孩時,爲何沒認清他的真面目,當時就除去他,反而還要動惻隱之心,幫他,救他,以至害了你。我纔是你真正的仇人,我該死……”
這一次,南宮向沒看出他心中所想,得意時雖不能笑,卻不妨礙他繼續展現惡毒。
他俯下身,湊到火鈴兒耳邊道:“小子,聽我一句勸,女人是禍水,碰不得。你在千年前,就已想通過這個道理,爲何過了一千年,又犯糊塗了,要閉着眼睛往火坑裡跳?特別是你愛上的這個女人,連**都沒有,有哪點值得你這樣爲她犧牲?當年你夥同南風,殘害南宮沃,老夫是很生氣,但念在你曾救過我,對我又還有用的份上,我不會輕易加害於你。你雖中控血散,我可以向天誓,只要你誠心與我配合,不做對我不利的事,我就不會讓你難堪。你吸的血量,足夠再撐上好幾年,在這期間,你不需要那個象牙盒。再者,你若真捨不得香麗死,想救她,就更得讓她跟我走。否則她留在你手裡,雪狼泣月之夜過後,就必死無疑。“
“這……這又是怎麼個說法?”一大通話裡,火鈴兒好像只聽懂了這一句,驀然擡頭,恢復了一點力氣。
對南宮向而言,炸燬五嶽的計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爲保證一切順利,他確實不敢輕易和火鈴兒反目成仇。但二人鬧成這樣,要想安撫,就只能把所有話都說透,不給火鈴兒留下疑問。
權衡利弊後,他咬咬牙,便將狼元與藍孔雀妖元間的關係,以及一旦雪狼對月而泣結束,若不及時給兩個女孩換回魂魄,會有何種後果,詳細講解了一遍。
這種異術之怪誕,火鈴兒聞所未聞,聽得是膽戰心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末了,南宮向還補充:“上次來訪時,我就向你言明,香麗能否救到,我不敢保證,但她若能救我徒弟,我就會盡心一試。”
“你徒弟?”火鈴兒面無表情地問:“就是靈宣洛喜歡的,那個叫桑雅的女人?”
一提靈宣洛,他就成了這副表情,語氣還酸溜溜的,南宮向自知失言,趕緊把話說回來,“哼,他喜歡又如何?喜歡也是因爲老夫的撮合。當初在金蠶蠱境裡,要不是看他有點利用價值,我會指使桑雅去勾引他?你別擔心,桑雅的心,被我關得牢牢的,他這輩子也別想拿到,又怎會有如願以償的一天?”
火鈴兒歪起腦袋,看着他若有所思,又猛然出古怪的笑聲,笑得他莫名其妙。
“火鈴兒,你笑什麼?老夫的話,有哪點不對?”他不能有過大的表情,只好儘量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