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鈴兒身體狀況出現異常,又連連戰敗,整個人已憔悴不堪。
回想軒轅山的戰敗過程,他對南宮向大爲懷疑,竟不自覺想起南風長老的好,並生出悔意,就打算趕去西王峰,把那苦逼的妖道解下來。
不料還沒來得及走出常青殿,竟遭南宮向偷襲。他打量眼前的怪物,對南宮向全身上下可怕的變化,有點難以置信。與曾經心高氣傲,又老謀深算的讀書人形象相比,他差點沒認出這怪物是誰。
偷襲失敗,人已暴露,南宮向便不再遮掩,冷笑道:“我怎會在這裡?問得好!我若不來,你會邀請我來嗎?至於如何進來的,對於識得栓心法這頂級心術的人來說,有哪裡我想進不能進?火盟主,夜色已深,你這匆匆忙忙的,是要趕去哪兒呀?”
他語氣似冰,加上常青殿裡,所有的門窗洞開,夜的寒氣從四面八方往裡鑽,一身火血的火鈴兒,牙根竟有點打顫。
爲顧及顏面,他強撐着迴應:“南宮先生,西王山乃蒼狼盟的軍事重地,就算是我軍中同盟,也必須經過通報,才能面見盟主。你一個非盟之人,來了是客,作爲客人,豈能這樣大大咧咧,從內殿走出來,還明目張膽地襲擊本盟主?”
南宮向聽得哈哈怪笑,揶揄道:“本盟主?火鈴兒,你要拿大,也得先看清對象吧?老夫我天不怕地不怕,不尊任何人爲王,又理得你有啥頭銜?在我眼裡,你和只螞蟻沒任何區別!”
“你……”火鈴兒心高氣傲,受不得這樣的侮辱,一氣之下,體內火血翻涌,手臂就變得如火燒般赤紅。卻不料他剛有出手的打算,又感到劇痛,猶如有人正抽走手筋。
見他疼得呲牙咧嘴,別說反擊,連話都說不出來,南宮向陰森森笑道:“怎麼樣,這下知道在老夫面前,調皮不得吧?”
火鈴兒疼得汗如雨下,內心卻無比震驚,勉強指着他問:“你……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在香麗的血裡,做了手腳……”
南宮向一聽,樂不可支地拍着巴掌叫好:“聰明,絕頂聰明!不愧是姬軒轅的後人,所以有他的悟性!吸完血才這麼短時間,你就看出了老夫爲你花的心思,還真難得!你以爲當上個小小盟主,就真有本事,妄稱天下第一了?火鈴兒,我告訴你,從我撈你上岸的第一天起,只要你不死,就永遠只能做我南宮向手裡的一隻棋子,我不放你,你就別想走出我這棋盤!”
“你……你……”
火鈴兒怒不可遏,很想用最強烈的詞來反辱他,可越用力,就越詞窮,連說兩個“你”字,就再也找不出別的話。
南宮向制伏了他,洋洋得意,搖搖手收回法術,他手臂的痛感,即刻消失。
南宮向見他老實了,放緩語氣道:“火鈴兒,見到老夫這副慘象,想必你是又開心又吃驚吧?可你知道,我遭的這罪,都是怎麼來的嗎?若不是你隱瞞軒轅山真實的戰況,我不知你那羣不中用的盟友戰敗,又怎會在關鍵時刻,跑去幹其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