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鈴兒與香麗交談不久,她便提出有事相求,說出來,竟是求他去救,遭南宮向囚禁的妖王獰滅天子。
此刻他大腦恢復條理,回想之前她本不願化形,卻突然改變主意,同意與他相見。而那轉變,正生在向她言明,打算用妖王之血作血源後。難道她這化形,是爲妖王,而不是他?
等想明白,他何止是不爽?簡直就是醋意大,說話的口氣也冷了許多,但還不死心,試探地問:“哦,原來是他。若他真能爲你塑出冰身,助你從此脫離苦海,我當然願意爲了你去救他。可你憑什麼確定,他真有塑身的本事?”
香麗微微搖頭,“我求你救他,並非因爲塑身之事,只是感念,他是個極好的人,不該遭那樣的報應。但凡被南宮向俘虜,最好的結果,就是直接賜死。如果不死,活罪怕是誰都受不了。我要說的,已經言盡,你若有難處,我絕不強求。”說罷,便不再出聲。
火靈閣裡靜了下來。
她是在求,卻求得霸氣,火鈴兒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一副打翻醋罈子的模樣,終於忍不住,主動去握她的手。她不僅不抗拒,反而靠了靠攏。
“香麗,你既開了口,我當然不會拒絕。只要我有這能力,就定會爲你完成心願。只是,我也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見他答應得爽快,她蒼白的面容,煥光彩,點頭道:“你問吧,我也一定答你。”
火鈴兒道:“我想問,你雖是這世上,第一個愛我的人,可我也是這世上,第一個愛你的人嗎?”
問得如此直接,她陷入茫然,臂彎下沉,想縮回手去。這次他不再讓步,一隻大手如鐵鉗似的捉住她,她動彈不得,只好放棄掙扎。
“你……你這是不相信我?”她嗔怪地反問。
他虎着臉,嘟着嘴,惡聲惡氣道:“好容易才與朝思暮想的人見面,她來見我的原因,卻是爲另一個男人。並且見面第一件事,就是求我去救他,我這樣問,難道不應該嗎?”
他敢這樣專橫地質問,香麗很想生氣,可怒容沒來得及端,竟“噗嗤”一聲,就笑了,連她自己也給笑得莫名其妙。
“你……你笑什麼?”他果然不解,臉色卻緩了些。
不笑都笑了,不解釋肯定過不了關,她只好努力裝作一本正經,“笑你這大傻瓜,不分清紅皁白,就亂吃醋。”
“吃醋?我哪裡吃醋了?不就,就是問問嗎……”他鼓起腮幫子,明明酸得俊俏的五官走了樣,還抵死不認。這模樣實在可愛,看得她有點癡了。
“獰滅天子已與誰生死相許,天下誰人不知?你這神通廣大的蒼狼盟主可別告訴我,今天才知情!曦穆彤爲了他,甚至不懼被懸上支離山,你以爲除她之外,他還會和別的女子生情?”香麗耐心地擺出道理。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火鈴兒無言以對,他怎就把曦穆彤給忘了?
這下不用再多解釋,他也已釋然,不好意思地鬆開她道:“好吧,我答應你盡力就是。但我最近聽說,獰滅現在在絕望之陵的烈冰宮閉關,估計暫時是安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