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滅天子向想象中的江南君傾訴,卻被前來通報的侍衛打擾,得知兩隻玄天蟾妖,已從稽洛山回到絕望之陵,他可以開始用冰術,爲香麗塑造冰身了。
爲保塑身過程中,香麗的靈魂不受冰寒驚擾,他輕言細語地安撫她一番,又把她送回象牙盒,小心蓋好盒蓋。
冰水塑身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就會導致香麗魂魄散去,所以他不得不再小坐一會兒,等確定已心境平和,才抱着盒子向扇瑤宮外走,準備去往鷹眼洞。
誰知衣袖拂動後,正中的的黃金宮門剛向兩邊分啓,他就驚得猛然後退,手裡的象牙盒,也不由自主藏去了身後。
“南宮向!”
面對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他愕然驚呼,但呼過之後,又覺不該這般驚慌失態,只好背起兩手,站直了身子。
笑盈盈站在扇瑤宮金色大門前的,正是南宮向,身邊還陪着,被他謊稱爲香麗的桑雅。此時近距離看桑雅,相比在誓師大典上見到時,好像更顯露了幾分嬌豔,幾分異域之美。
“是……是你們?你們怎麼能進入這裡?”獰滅雖強力抑制慌亂,語氣卻難掩驚訝。
妖陵不止守備森嚴,還機關重重,結界密佈,豈能由得人亂闖?更別說這樣長驅直入,直抵陵中腹地。
南宮向卻鎮定自若,一臉慈愛地笑着,摸摸頷下短鬚道:“侄兒不必吃驚,你南宮師叔在早年闖蕩中原時,師承韓虛子老人家,向他略學了一點能移形換影的火影幻術。雖因資質駑鈍,學而未精,可找個想去的地方,並暢通無阻地往裡走,還是不在話下的。”
“什麼?你……你竟然是邪神韓虛子的門徒?”獰滅驚得再次後退,同時手裡的象牙盒,也在微微抖動,明顯是裡面的香麗感到南宮向的存在,開始流露恐懼。
南宮向假裝未覺察他的異樣,也沒留意他手執何物,只隨和地回答:“原來侄兒也知韓虛子這名號,看來你和鬼臾區,還有那芒鷹烽火營的關係,確實不同一般。不過你無須擔心,我與那幫火影神兵,完全不在一個道道上,所以起不了什麼衝突。”
聽似輕飄的話語,每個字都玄機重重,獰滅哪怕定力再強,一時也顯得詞窮。
南宮向嵌在細眼框裡的一對眼珠子,賊溜溜打量着他,親暱地提醒:“侄兒啊,誓師大典上,雖無機會與你長談,師叔卻瞧出你臉色不好,似乎身體有恙,這心裡就一直沒把你放下。你看你看,大典剛一結束,我就急匆匆趕來探望,你不會是不歡迎吧?我和你……和你表姐,可一直在門口站着呢!”
獰滅不祥的預感強烈,握盒子的手,也在隨盒內的香麗抖。
門口的兩人看似親和,在他眼裡,卻可怕如奪命閻羅降臨。他很想轉身逃走,也後悔沒早一步趕去鷹眼洞,可再埋怨,也已是徒然。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禁不住焦慮地自問:“大典一結束,我就着手爲香麗塑造冰身,莫非還是遲了?南宮向此行,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難道今天,就是我的死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