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鈴兒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投向竹林,說道:“江南哥哥,無論你信是不信,那夜在破廟裡聽見莫強求與畢得之對話時,我就已經明瞭,曦穆仙不是害死我師傅的人。≦”
江南君大鬆一口氣,卻又深覺不解,問道:“那爲什麼,你還是要對她……”
水鈴兒知他意指爲何,臉上再度浮現出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語若寒霜地答道:“她確實不是害死他的人,可是她斷他仙根那一幕,卻夜夜如夢魘般出現在我夢裡,折磨我啃噬我,你叫我如何忘記?又怎樣原諒?”
這近乎絕望的傾訴,令江南君的背脊一陣涼,這下倒是他無語了。
水鈴兒似乎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江南哥哥,請隨我來!”
江南君隨他進到裡屋,他拿出了那塊盧田玉。
“關於這塊玉,我有件事情想問!”水鈴兒眼中閃爍着疑惑。
“哦?是玉有什麼問題嗎?”
“玉沒有問題,可是玉中之人有問題。”
“你這是什麼意思?”江南君聽得大爲奇怪。
水鈴兒問:“你認識一個叫宣英的女人嗎?”
“宣英!”
江南君差點跳了起來,幸虧他夠沉穩,馬上又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反問道:“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水鈴兒摸摸頭,這個動作讓他又想起了他五歲時的可愛模樣。
“前日我將這玉握在手中,玉身忽然現出一股殷紅,然後變得無比燙手。我不小心把它掉到地上,它自己飄出一股青煙,青煙中有一個女人在喚我。”
“哦?有這樣的事?”江南君也覺得怪異,“這個女人,可有和你說些什麼?”
“她說,她叫宣英,她說我該去了,不要讓我的神族族人再留在幻生符裡。”
水鈴兒的回答,聽得江南君的手在不自覺地劇烈顫抖,他趕緊用袖子把它們遮蓋起來,以防被他看見。
他故作輕鬆地回道:“哦,原來如此,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此玉源自伏羲時代,我想在浣姝之前,說不定還有其他人佩戴過,所以有其他人的記錄,也不足爲怪。”
“哦……我明白了!”水鈴兒聽他這麼解釋,似乎十分相信,不安的神色褪了下去。
“水鈴兒死,浣姝成神與你相聚。他若有天成神,就是浣姝的死期。他們兩個之間,只有一個能活!”江南君腦海中,怪眼那幾句話一直不停縈繞,令他的頭開始隱隱作痛。
此時他與水鈴兒的距離如此之近,哪怕無需殷螭劍出手,也能從懷中掏出烏金刀,輕而易舉地割斷他的咽喉,完成怪眼佈置的任務。
可是,他江南子墨真會這麼做嗎?從支離山妖龍洞開始,從他將五歲的水鈴兒擁入懷中開始,這個孩子就已走入他的生命,似乎在冥冥中,與他有了再也無法割斷的聯繫。水鈴兒既然叫他“江南哥哥”,那麼他從那時起,就真的成爲了他最爲疼愛的弟弟。
妹妹的失蹤令他如此悲忪,必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將她尋回,以彌補百年來作爲兄長的失職,現在他又如何能因要保全妹妹,親手將心愛的弟弟殺害?
爲防露出破綻,江南君趕緊辭了水鈴兒出來。剛走出浮生殿,就覺得腿上被妖龍咬過的傷口,開始變得灼熱。
他頓時一驚,暗道:“不好,妖龍毒要作!這……這難道是那個怪眼在控制我?難道他是妖人?”
正驚慌失措地要離開稽洛山奔回江南世家,就見前面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待那人轉身,原來是華留仙錦書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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