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空間中一片黑暗,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黑,到底有多遠,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也不知道這片空間是由什麼構成的,每過一段時間,這片漆黑的空間中變會有亮光散出,那亮光在這片空間的上方,好像上萬顆星辰般,散發着點點的光輝。
這片光輝照亮了下方的土地,那土地是血紅色的,色彩很豔麗,猶如人的鮮血般那樣紅,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在血紅土地的某處,一位少年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每次有星光灑落而下的時候,便會被其吸入身體一部分,被吸入的星光開始治癒着他身上的傷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少年的身體在星光長時間的治癒下,已然回覆如初,甚至比當初更健壯了幾分,可那少年依舊處在沉睡中。
轉眼間正片空間又黑了,黑的可怕,不知道下次星光到來要到什麼時候。
又過了許久,漆黑的空間終於被星光點亮了,那些星光揮揮灑灑的照遍整個血紅大地,包括那個少年,奇怪的是那些血紅大地也在吸收着天上的星光。
這裡沒有時間的概念,只有無盡的黑暗與星光。
隨着星光再次出現的時候,天空上的星光卻有些少了,原本的數萬顆星光點,現在只有大概幾千個了。
黑夜星光,星光黑夜,無數的交替好像無數次的輪迴,天空上的星光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再也沒有星光了。
而那血紅的大地突然亮了起來,好像它代替了星光的存在一般,越來越亮,這裡的再也沒有了黑夜,只有無盡的血紅土地和不遠處的那個少年。
那少年不知道在這裡躺了多久,此時他的手指卻動了一下,接着他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物也從模糊中越變越清晰,這少年赫然便是夜天。
“這裡是哪?”夜天茫然的問道。
過了很久沒有迴音,他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這裡除了血紅的土地之外就別無它物。
他依稀記得自己之前拿着那把斷劍衝向了那巨大鐵塊,之後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他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裡有星光,有黑暗,還有這紅色的土地。
看到眼前的一切之後,他發現那並不是一個夢,這是一個真實並且已經發生的事。
夜天醒來之後就漫無目地的在這片血紅大地上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處,他只是想着要離開這裡,走的累了,他就停下來休息會兒,困了,就找個地方睡一會兒。
血紅的大地上,只有夜天一個人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在這片土地上走了多久,應該是很久了吧,可是他始終也沒有走出這血紅大地。
他放棄了,他不打走了,他已然意識到這是處神秘的空間,而他爲何會突然來到這片神秘的空間呢?他想到了那把斷劍。
“劍呢?”夜天看着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腰間的納玉已經不見了,而那把斷劍更是不知所蹤。
他不知道該怎麼出去這裡,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困住了,也許他一輩子都只能在這片神秘空間中度過了。
突然,夜天從之前的低落狀態中走了出來,他打算在這裡修煉,到了武洞鏡之後,便擁有瞬間傳送的能力,到了那時,也許他就可能走出這裡了,想到此處,他立馬盤膝打坐起來。
這裡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每當他打坐修煉累的時候,便會停下來在地面刻上一道痕跡,用來做記錄。
這天他腳下的血紅土地上已經被他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痕跡,他依稀記得有數萬道,他在外面的世界,打坐修煉一天也就會感覺到累,所以換過來說的話,他已經在這裡修煉了數萬天,一想到數萬天,他臉色就難看了起來,那就等於說他在這裡呆了幾十年。
早在他刻下九千多條刻痕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武元鏡的巔峰,距離武洞鏡也只差一絲的距離,雖然是一絲,可卻讓
他足足停留了許久,也無法跨過那道坎。
又過去了很多天,此刻盤膝坐下地面上的夜天,頭髮無風自動,身體的骨骼一直髮出“噼啪噼啪”的聲響,猶如鼓點一般,響的很有節奏,他全身的經脈猶如呼吸般,一會兒膨脹一會兒縮小。
他身上流出的汗變成了血紅色,他腳下的地面似乎也感到了他的變化般,也在一起一伏的震動着。
“轟隆”
隨着他丹田內的元氣不停的凝聚,終於在他丹田內驚懼出了元氣旋,他體內的元氣旋沒轉動一分,那些元氣便會在全身經脈中形成一個循環,他終於在刻下三萬七千多道痕跡後,突破到了武洞鏡。
此刻他感覺只要自己一個意念,就能讓身體融入到空間中,從而達到瞬移的目的。
正在這時,這片空間紛紛瓦解,碎裂成無數快,隨着空間的不斷崩潰,讓他有些頭痛欲裂之感。
“你醒了?”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穿着一身素白長裙,站在牀前,手中還拿着一碗藥。
夜天慢慢睜開了眼,用雙手揉了揉太陽血,看到眼前的少女疑惑的問道:“你是誰?我在哪?”
“我叫劉敏兒,你身體剛剛好,還虛弱的很,先把這碗藥喝了吧,你要乖乖喝了藥的話,我才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少女溫柔的說道。
“好吧,我喝就是。”夜天無奈的接過少女手中的藥,一飲而盡,這藥苦澀的很,饒舌夜天也不由得吐了吐舌頭。
劉敏兒見此,不由得“咯咯咯”的笑出了聲,她的笑聲很甜美,她的聲音更甜美,和她人一樣甜美,總之這個小姑娘長的就很甜美,至少夜天是這麼下的結論。
“半個月前,我爹上山採藥發現了你,然後將你救了回來,這半個月來,要不是看你還有呼吸,我都以爲你已經死了呢!這裡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只是聽父親說過鳳雲山,我們家就住在鳳雲山的山腳下,這裡只有兩三戶村民,我們平常都是靠在山上採些藥,然後賣到鎮裡去。”劉敏兒說道。
夜天想了一下問道:“那鎮子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那鎮子在山的那頭,要翻過兩座山才能到,我就只去過一回,鎮裡果然比我們這裡好多了,有很多好玩好吃的東西,對了,那鎮子叫清平鎮。”劉敏兒回憶着說道。
“謝謝你們救了我,也謝謝你們這半個月來的照顧。”夜天說道。
“你不要客氣啦,就算是見到一隻小動物受傷了,我們也會救的。”劉敏兒吐了吐小舌頭說道。
“小動物?感情這姑娘把自己當小動物了,想來是她在這山中待的太久,過於單純,不懂得什麼人情世故,這把人比做小動物可是罵人的話來着。”夜天在心中想到。
他們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之後,劉敏兒便出去做飯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我在那神秘空間出來之後,結果就到了這裡。”夜天不解的說道。
他在腰間摸了摸,納玉還在,他看了下納玉里面,那把斷劍還在,只是上面鑲嵌的那顆珠子卻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他又查看了下自己的修爲,發現到了武洞鏡,也就是說他在那神秘空間修煉的修爲還存在,那想必神秘空間應該是那把斷劍所爲,而自己之所以在這裡,也應該是那把斷劍所爲,歸根究底都是那把斷劍所爲。
想到此處,他就不由得在心中暗暗一喜,若是按照這樣來說的話,那把斷劍簡直就是一把逆天的寶貝了。
“小哥哥,出來吃飯了。”劉敏兒在外面喊道。
“恩,來了。”夜天回過神來便聽到了劉敏兒的叫聲,便應聲而道。
夜天來到廚房便看到忙的滿頭大汗的劉敏兒,桌子上已經盛了兩碗米,還有兩樣小菜,看到這裡夜天不由得讚歎的說道:“哇,好香啊,敏兒你還挺能幹的嘛!”
劉敏兒用手擦了下額頭上
的汗,對着夜天一笑說道:“還好啦,你嘗下味道還合不合口味?”
“恩,好久都沒吃過這麼香的飯菜了,對了,敏兒你爹人呢?”夜天邊吃邊說道。
“你要喜歡吃的話,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爹爹昨天去鎮上賣藥材了,估計今晚才能回來。”劉敏兒看着夜天說道。
吃過飯後,夜天在屋子裡修煉了一會兒,打算將境界鞏固一下,這時,院子外面卻傳來了吵鬧聲。
“敏兒,快跑,啊……”
一個頭花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的男子從後背捅了一刀,鮮血順着刀刃流至刀柄,接着將那男子的手都染紅了。
“媽的,弄的老子一身都是血。”那男子說完,便一腳將那中年男子踢開了。
中年男子倒在地上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鮮血將他身下的地面染紅了。
“爹,嗚嗚……”劉敏兒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子,傷心欲絕的哭喊着,可她的哭喊聲,終究還是沒能令奇蹟出現,他父親還是死了。
劉敏兒在很小的時候,她母親就因爲難產而死了,不過她到是撿回了一條命,她從小就跟着父親一起生活,是父親一手把她拉扯大的,她這輩子就只和兩個男人說過話,一個是他父親,另一個則是夜天了,對她來說,父親就是她的一切,此刻她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傷心欲絕之下,竟然暈了過去。
“早就聽說這老東西有個女兒長的很水靈,果然是如此啊,今天咱們兩個可算有口福了。”一個胖子一臉淫笑的說道。
夜天剛出來,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況,此時的他已經憤怒到了極致,敏兒一家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卻沒來得及回報就……
一想到此處,他就更加憤怒了,怒視着對面那兩個人說道:“不長眼的東西,你們簡直是找死。”
“呦,這裡還冒出個小白臉來了,你是想英雄救美嗎?老子告訴你,英雄救美可不是隨便來個阿貓阿狗說兩句好能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那胖子譏諷着說道。
“胖子別跟他廢話了,趕緊把他宰了,我們好快點享用這小美人兒,我都快等不及了。”那男子說道。
胖子拿着刀朝夜天衝了過來,正當他要砍向夜天的時候,發現人卻不在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夜天已經站在他身後了,一個拳頭在他瞳孔中不斷放大,接着他連一句慘叫聲都沒來的及發出來,就被夜天一拳打破了腦袋,一股白色的**混合着血液從胖子的頭上流出來。
那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愣住了,雙腿不停的顫抖,然後竟然不自覺的跪了下來。
“小爺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只要你繞了我,要多少錢財都可以,我家是清平鎮有名的世家,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還望小爺看在此份上饒我一命。”那男子乞求着說道。
“哼,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惜已經太晚了,你也過去陪你那兄弟吧!”
夜天說完,身體一晃便到了那男子面前,手指在那男子額頭上輕輕一點,瞬間便在他額頭上洞穿了一個血洞。
鮮血猶如泉涌般,狂撒而出,將地面染的鮮紅無比,他眼神瞪的很大,死不瞑目說的應該是這種人了吧。
夜天順手又從指間彈出兩道火焰,將那兩具屍體燒成了灰燼,這種簡單的法術在他晉升到武洞境的時候自然就會了,這也是武洞鏡的強悍之處,隨着境界越來越高深,能力也就越來越驚人,這也是那麼多人想要提升修爲的主要原因。
夜天將劉敏兒抱到了屋裡的牀上,拿來毛巾幫她擦了下臉之後,又幫他敷在了頭上。
“爹爹,爹爹……”劉敏兒在昏迷中還叫着她的父親,她的眼角還能看到有淚水在閃動。
夜天看到這裡,內心充滿了自責,如果自己能早點到的話,說不定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