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紫刖,送公主出去,再將那女子安排妥當!”獨孤公子的軒眉微微揚着,薄脣微微抿着。
“是公子!”倆人盈盈起身,將人往石門外面引。
看着消失的背影,獨孤公子渾身的戾氣逐漸升起,他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魅姬,似是惋惜,又似是呵斥:“魅姬啊,魅姬,你又一次差點誤了本尊的大事!你知不知罪?”
“魅姬知罪!請尊上懲罰,求求您,不要趕屬下走!”魅姬痛哭流涕,嚶嚶哭着。
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可是她不甘心,怎麼也不甘心。
獨孤公子微微嘆了一口氣,仰天閉了眼睛:“若不讓你長點記性,他日終會壞了本尊的大事。廢掉你三分之一的修爲,引以爲鑑!你可有辯解?”
魅姬苦澀一笑,抿了抿嘴,搖了搖頭:“屬下的修爲全賴尊上點化,魅姬甘願接受尊上的懲罰,只要能夠留在尊上身邊,魅姬無話可辯。”
“很好!”獨孤公子淡淡頜首,眉頭蹙了蹙,微微有一絲動容。
手指,擡起,伸到她的額前,輕輕一點……
魅姬從來沒有覺得有如此痛苦過,只感覺到體內好似決堤的水,一點點不斷從眉心的硃砂痣上一點點逸出。
錐心刺骨的疼痛□□,一寸寸好似要將她淹沒。
難受,胸口,四肢,好似炸裂了一般疼痛,五臟六腑都隱隱作痛。
半晌,獨孤公子收回了手,淡淡看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魅姬只覺得胸腔有一股腥味即將涌上來,卻怎麼也咽不下。
一口血從喉嚨急遽涌出,噴灑在湖邊,血珠濺起,好似炸開的一朵蓮花,帶着妖豔的悽美。
“唔……”魅姬終於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誰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誰又知道,她心底的苦楚……
南離憂從獨孤城堡一出來,便脫開緊拉住凌霄寒的手,默不作聲,走在最前面。
剛那一幕,彷彿是做了一場夢,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之處。
“老大,你剛纔跳的那是什麼舞,簡直是太美了,比那個,那個,噢……妙娘,跳的霓裳舞還要美……”
南離憂搖了搖頭,潛意識裡,將那動作記得很清楚,可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幾時學會那種複雜的舞蹈,而且連名字也不知道。
她似乎還感覺到了那日在櫻林小築睡了一宿,然後做的一個夢,和那個夢是一模一樣,夢裡她也是翩翩起舞,跳着和剛纔的舞蹈一樣的動作。
夢裡除了自己,當然還有那個白衣男子,可她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面。
唯一記得,自己很開心,他似乎喚了自己一句:“離兒……”
他的聲音很動聽,好似寒冬裡的暖陽,很舒服,很舒服。
她只覺得好開心,只想一直用舞蹈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爲何你和殿下碰到那棵樹都會變得好生奇怪,而我們卻不會呢?”嚴才五摩挲着下巴,邊走便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