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們?”馬三試探着問道,他一點都不相信,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他都沒有聽到聲響,他的手下居然全部躺在地上,沒有一絲血跡,就這樣沒了?
南離憂微笑的點點頭,“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老子死也不會說的!你殺吧!”馬三揚起下巴,一臉視死如歸。
“你可以不說!那你就和地上的那幾位地府相見吧!”臉上笑意漸失,換上冷冷的寒氣,南離憂將五指再往裡扣的更深了一些,那個位置的骨頭,正在卡擦卡擦作響。
“啊……”馬三實在是忍不住了,真她孃的疼啊,再往裡面深一點,他的心臟肯定會被這丫頭扣出來的。
他真是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居然這麼狠的手段,讓人根本沒有一絲防備。
“說不說?”冷寒的語氣又在他耳邊催起來,馬三再也忍不住了,猛的點頭:“我說,我說……”
一邊說着,一邊朝南離憂微微俯身,小聲嘀咕在她耳邊說起……
話語剛落,馬三隻覺得脖子處突然一冷,低首一看,脖子處一條殷紅的印跡,他睜開眼睛,看向身影閃到一旁的少女。
此刻她正擺弄着手中的一把匕首,指着她,“你,你出爾反爾……格老子的……”
說完,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睜着比牛鈴還大的眼珠子,再也沒了呼吸……
“出爾反爾?那是對於你這種人……”南離憂冷冷說着,她本想直接將他的心臟挖出來,可輾轉一想,用自己的手去接觸這種人的鮮血,豈不是髒了她的手?
一扣,一抓,太過麻煩,還不如抹喉來的快。
“進來吧!”南離憂走向一旁的凳子上,朝門外吩咐一聲。
門,嘎吱一聲推開了,進來的是白吟。
“丟得遠遠的!省的髒了空氣!”南離憂端起桌上,早已涼掉的水,自顧斟飲一口。
“是!”白吟淡淡地點點頭,一早他就隱藏了氣息,藏在主人的窗戶外面。
一進到客棧裡,他早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於是用意念跟主人溝通,告訴她。
南離憂站起來,朝門外走去,白吟正在將這幾具屍體用根繩索捆綁起來,見她往外走,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主人,您這是要去哪?”
南離憂回首巡視一圈屋子,對上他的寶石藍眸子,淡淡道:“屋裡一股怪味,我出去透透氣!你忙完了早點去歇着!”
白吟抿了抿嘴,點點頭:“恩!”
南離憂看了看那幾個捆綁在一起的死屍,轉身,腳尖一踮,身影迅速離去,很快和夜色混在一團……
在這座不大的村子裡的房頂跳躍幾圈後,最後落在一棟此刻還亮着燈的屋頂。
她小心翼翼落在瓦礫上,根本不需要揭開瓦蓋,閉上眼睛,意念向下探尋,便將屋裡看的一清二楚。
屋子裡,一身白衣未央的男子正坐在書桌前,手中執起一隻狼毫毛筆,在微微泛黃的宣紙上,勾勒着一副絕美的靜幽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