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闔聞言,臉色驟然蒼白,滿腔腥味,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在這街道上異常的刺耳。
“皇上切勿動怒,龍體要緊……龍體要緊啊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擔憂地提醒道,扶着他的胳膊,輕撫後背。
南千闔朝他揮揮手,制止他的動作:“朕沒事。”
說着,他嘴角掛起苦澀的笑意,若是他這一生之中做錯的兩件事,除了當年聽信讒言,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進那不見天日的塔裡,這第二件就是誤會了自己女兒的出生,更否決了她的身份,才導致今日這樣的局面。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而他做了一個父親卻不該做的事情,不但要將幼小的她送去祭祀,好不容易留下一條命,卻又被他當一個妖怪般的對待,丟棄在荒廢的院落裡不聞不問。
“小七,希望你能給我這個父親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將曾經的過失都彌補回來!”南千闔這次沒有用朕,而是一個父親發自內府的深切期盼。
南離憂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首看了看天,眸子裡陰森地可怕。
半晌,她怔怔地看着對面不遠處的南千闔,淡漠說道:“這個機會,我不會給!”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白吟和小鯉放開捆綁一地西門春等人,快速跟上。
南千闔聽聞那句話,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眼皮一翻,昏死過去。
“皇上……”
“皇上……”
隨行的文武百官,太監宮女,御林軍等頓時手忙腳亂,將南千闔擡上龍輦,不敢猶豫片刻,即刻像皇宮方向返回。
“李公公慢走!”上官振峰叫住了他匆忙的腳步。
“上官將軍!”李公公拱手,一臉凝重。
“皇上這是……”上官振峰擔憂問道。
李公公嘆息地看着漸漸遠去的背影,喃喃道:“可憐的陛下,這段時間爲了公主的事情急懷了身子,這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啊……”上官振峰渾身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御醫怎麼說?”
“哎,抑鬱之症,急鬱成疾,心病啊!”李公公搖搖頭,重重嘆息一聲。
“這可如何是好,如今大皇子雖已廢,但朝中還有大批的黨羽乃大皇子的門上客,二皇子被立爲太子,但他的勢力還不夠,若是皇上這個時候出事,沒了皇上的支持,這可怎麼得了!”上官振峰憂心忡忡道。
“可不是嘛,雜家看着皇上日夜爲了七公主的事情急的食不下,寢不寐,咱家心裡也急啊!”李公公微微有些生氣,卻也無了奈何。
上官振峰看了看四周,附耳道:“李公公,皇上重病之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冷宮裡面的那位,還等着力瀾大局呢!”
“這個雜家知道,上官將軍也要多密切注意大皇子黨羽的行蹤,千萬可別在這個時候出簍子,咱們南鳴國可不能出事啊!”李公公低聲說着。
“公公所言甚是……”上官振峰頜首。
“好了,雜家還得去服侍陛下了,將軍請便!”李公公拱手,兩人互相禮貌一拜,然後各自離去……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