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荼備好了酒水和小零食,打算遠距離觀看某些人奪回黑暗戴拿的力量了。
一路上,兩人也很不對付,時不時互諷兩句,但隨着鬥嘴,兩人卻似乎熟悉了不少,比起一開始的針鋒相對,互見不順眼,現在他們更像是一對友人。
嗯,是那種損友。
而這兩個傢伙鬥了兩個小時的嘴後,他們終於趕到了希瑪拉的位置。
此刻,希瑪拉正在一條街道里漫步。
他很喜歡這條街道,因爲知道無論自己逃到哪裡,都會被塔洛斯抓到,而津九江找來也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他不再到處亂晃,而是打算在離開地球前再帶走一樣東西。
“這個街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祥和呢。”他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這條街道看上去沒有其他街道那麼繁華,但卻有着一種獨有的寧靜。街上沒什麼人,偶爾有一些人在相遇時,會對彼此禮貌一笑,友好的打個招呼。
希瑪拉很喜歡這條街道,但他最喜歡的,不是現在的街道,他最喜歡的,是夕陽下的這條街道。安靜,祥和,美麗。
如果可以,他很想帶走這條街道,以及那個被他所喜愛的夕陽。
“還要等一會兒。”希瑪拉看了看時間,有些失望,但很快,他又期待了起來,“希望那時的街道會是最美的。”
他的語氣悵然,最後一路走到了一座小山坡上。
“可惜了,這麼美麗的星球,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了。”
這次離開之後,他將不會,也沒有機會再踏足這顆美麗的星球。
“只要我成功活下來……”
這位收藏家清楚的知道,他能否活着離開地球,纔是最重要的。
他的視線微轉,居高臨下的看着那輛打着簡直要亮瞎眼的“閃光燈”的車駛入了街道。
他要等的人,來了。
他擡頭看了看天空,此刻太陽還是正當空,離他最喜歡的黃昏時期還要早很多。這兩個人來的比他想象的要早很多。
“稍微有點早,但也沒有辦法了。”他壓了壓帽子,“現在,去迎接勇者們吧。”
他用的是話劇中的【勇者】來稱呼飛鳥和津九江,就如他一開始就看清了紅荼的本意。
他們的這次戰鬥,在那個傢伙的眼中,大概算得上是一次精彩而又俗套的遊戲,而遊戲的獎勵,就是黑暗戴拿的力量。
“可惜了,還缺少一個【公主】。”希瑪拉喃喃自語道,“只是不知道,是【魔王】會打敗【勇者】,將【寶物】據爲己有,還是【勇者】奪回【寶物】呢?”
而【魔王】想要那件【寶物】,所以他不得不參與這場遊戲。
他將帽子扣緊,然後消失在了山坡之頂。
……
“你確定在這裡?”飛鳥趴在車窗上,疑惑的看着窗外的街道,“看上去很祥和啊。”
完全看不出來,會有宇宙人在這裡的樣子。
“不要掉以輕心,”津九江掃了一眼窗外,繼續向着卡牌感應到的方向駛去。
“一會兒見到那個傢伙,就交給我吧。”飛鳥開始清點武器,他自覺就讓自己成爲了戰鬥的主力。
關鍵時刻,他可以變身成爲戴拿,可以輕易制服那個宇宙人。
但是換津九江上去,恐怕會傷上加傷。飛鳥只是單純的這麼做出了結論並且打算去做。
但津九江卻拒絕了他的提議:“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先讓我試試吧。是我弄丟了黑暗戴拿的力量,所以也該由我來奪回。”
他的表情堅定,語氣也難得的平和。飛鳥張了張口,最終沒有反對,只是嘟嘟囔囔的說道:“如果你失敗了,我可不會管你這些。”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津九江頓時又恢復了那副毒嘴,噎的飛鳥直瞪眼睛。
這人,實在是太氣人了!認爲他們能做朋友什麼的,一定都是他的錯覺!錯覺!
很快,在津九江的帶領下,兩人在一座高樓之頂,看到了那個站在大樓邊緣的希瑪拉。
“就是他了。”津九江迅速認出了希瑪拉,這副打扮,這張臉,化成灰他都認得!
說着,津九江就想上前,但卻被飛鳥攔住了。
飛鳥將自己的配槍,忍痛塞到了他的手中:“回頭可不要告訴隊長,我把槍給你了。”
津九江沒有說話,將槍背在身後,向希瑪拉走去。
察覺到津九江的靠近,希瑪拉擡了擡帽檐,轉過了身。他依舊是那副打扮,但不一樣的是,他的箱子此刻放在了他的腳邊,並且打開了一個抽屜。
“真是失禮,讓兩位難得的客人,千里迢迢來尋找鄙人。”收藏家摘下帽子,行了一禮,故作優雅的說道,“還是在這種不適合的地方招待兩位。”
“廢話少說,把東西還給我。”津九江直接就切入了主題,打斷了希瑪拉假惺惺的開場。
“還是這麼急性子。”希瑪拉也不惱,他本來也沒指望兩人給自己說什麼的機會,沒直接打上來,已經很不錯了。
而接下來,津九江就沒了廢話的意思,他忽然擡手,對着希瑪拉就是一槍。
希瑪拉似乎早有預料,他飛快的側身避開一槍,但他手中的帽子就沒那麼幸運了,直接就被高溫擦過的彈藥燒出了一道痕跡。
希瑪拉苦惱的看着手中被損壞的帽子,惋惜道:“可惜了,這是我很喜歡的一件帽子。可是很久以前的款式,已經算得上是絕版了。”
但津九江顯然沒有廢話的意思,他擡手又是幾槍,槍槍對着要害。
但希瑪拉卻沒有硬抗他攻擊的意思。
他直接後退,就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什麼?”津九江跑到希瑪拉消失的地方,轉頭找了找,就注意到了地上被打開的箱子。
本能的,他想要去碰這個箱子,想看看黑暗閃光劍是不是被藏在了箱子裡。
但他的手剛碰上箱子,整個人就被吸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的飛鳥頓時一驚,撲到了箱子面前,也立即就被吸了進去。
當兩人被吸進去之後,箱子的抽屜重新閉合,上面的鎖釦也安安然然的鎖上,就好像,這個箱子從未打開過一樣。
一雙白皙的手指按在箱子上,黑暗順着手的方向向上褪去,漸漸露出了一個人形,手臂、身軀、頭、腿以及腳。
紅荼輕輕落地,曲起手指在箱子上面敲了敲,頓時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惡笑。
禮尚往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