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材料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帝斯雷姆的語調有些奇妙,他說:“我還以爲你會獅子大開口,伱要的材料,對帝國來說並不算太重要。”
高野純:“所以你是想我要的更多一些?”
“當然不是越少越好,雖然你是陛下認可的邪將,但你我都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你跟帝國永遠不會是一路人,最多也就是因爲利益共同前進。”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和帝國的關係越差越好,甚至以後永遠都不要回來。”
帝斯雷姆語氣平淡地陳述事實,站在高野純身後的正木敬吾,第一次覺得,大家都是聰明人。
“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好嗎?多少留點面子呀。”高野純依舊笑呵呵的,沒把這句話當回事。
這樣的事實,聰明人都會明白。
不過皇帝陛下足夠傲慢,足夠自信,他並不認爲高野純會危及黑暗帝國。
高野純就像是貪婪無恥的代名詞,他能屈能伸,上一秒有可能還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廢物,下一秒就可能變成擋在衆人面前支撐天地的英雄,反之亦然。
他貪婪,好多東西啥都想要,會想盡各種辦法得到,去偷去搶去騙,僞裝身份……
他無恥,打得過就以力壓人,打不過就認慫,底線就像是空調溫度一樣,隨時可以調節,只要不涉及他最終的生命安全就行了。
所有人都明白,黑暗帝國對於高野純來說,利大於弊。
無論是龐大的背景,還是豐富的資源,都足以讓宇宙中任何人付出一切。
但在高野純這裡,黑暗勢力的黑暗帝國,比不過光之國,但絕對不差,是最佳的第二背景選擇。
與大佬的關係越好,自己在宇宙中就會活的越自在,這是高野純的想法。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盡可能的與所有的強者保持友好的關係,即便是王國那邊。
無非是換個身份,實在沒辦法暴露了,那就聯合其他幾個敵對的勢力,把王國給毀了唄。
文明……
呵~
高野純對帝斯雷姆道:“將所有的材料送去光之國就好了,他們會幫我聯繫工匠,打造武器的。”
“……你這麼直接跟我說真的好嗎?”
“我趕時間,我前不久收到了地球的訊息,月球上的那隻超獸的封印快解除了,我得回去看看,光靠戴拿他們,我可不放心。”
高野純搖了搖頭:“現在的太陽穴到處都埋着一顆大炸彈,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全部爆發。”
“對於人類而言,那絕對是末頂之災,必須有一個實力足夠強大的傢伙來制衡。”
帝斯雷姆:“光之國那些傢伙埋了什麼?讓我猜猜,怪獸銀河裡面的特殊怪獸?遠古時期的遺蹟?來自其他宇宙的生命?”
“看來你們一直在盯着光之國,知道一些東西。”
高野純雙手叉腰:“那這樣更好,你們把材料送過去的,速度更快。”
“兩方的老大哥直接對接,我太放心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
“你希望個錘子。”帝斯雷姆打斷了高野純:“你就指望我們不打起來就好了,我們和光之國可是仇敵。”
高野純深吸了一口氣:“是的,你們……正木不算,可別讓他趟這趟渾水。”
……………………
太陽系。
“嗡嗡嗡”的能量波動不斷地從月球傳出來。
南夕子掐着北斗星司的耳朵:“你們從來沒有說過,那個終極超獸會給月球帶來這麼大的影響,我的族人們現在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每天晚上都在朝我抱怨。”
南夕子氣得臉都紅了:“我親愛的艾斯奧特曼可是跟我說過,亞波人的超獸不過是玩具而已,根本不需要擔心,可是!”
“可是現在月球我都回不去了,你說不用擔心,我被你騙了……”
“北斗星司,你快想想辦法,讓你的兄弟們趕快去解決這件事情。”
北斗星司諂媚地笑着:“南夕子,這件事情我們不是早就已經商量好了嗎?如果終極超獸真的會給月球帶來影響的話,TPC會幫助你的族人逃離月球的。”
“可是……可是!”南夕子鬆開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可是就這麼被迫離開故鄉,可不是我們想要的。”
“只是暫時的而已,再說了,地球作爲月球的姊妹行星,你們來到這裡,隨時都可以看到月球的情況,那隻超獸一旦賽羅他們被解決,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北斗星司給南夕子倒了一杯茶:“南夕子,你不相信我的哥哥們,難道還不相信我嗎?他們不靠譜,但我是對付超獸的專家,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瞭解超獸的人了。”
“放心,那隻終極超獸掀不起什麼風浪的,高野純也快要回來了,至少在那隻超獸甦醒之前。”
南夕子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
“月球最好不要出什麼事情,不然……不然……不然我們永遠都不要見面了!”
…………
奧特餐廳。
“賽文哥哥,真的有把握嗎?可千萬不能出意外呀,不然你的弟妹課就要跑了。”
北斗星司一進門,就對諸星團大吐苦水:“月球上的變故實在是太明顯了,月球人們一個個都非常的不放心,他們並不想失去家鄉。”
諸星團翻看着手裡的賬單,隨口說道:“難道你不相信你自己嗎?那個封印,可是我們共同實施的,再說了,實在沒辦法,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們就找個理由變身唄,唯心的力量……”
突然,飛鳥信推開了店門,他急匆匆地衝進來:“團前輩,北斗前輩,太好了,你們都在這裡……”
諸星團看了一眼飛鳥信,道:“什麼事?”
“大河身體不太對勁……”
飛鳥信說着昨天在作戰室發生的事情。
昨天夜裡,是大河望巡邏的時間段,他根據追蹤一個從外太空落到地球上的隕石。
結果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那隕石裡隱藏着一隻怪獸。
大河望意外受傷,但賽羅的實力非常強,兩人聯手,就輕而易舉的將那隻怪獸給擊潰了。
可是大河望回來後,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妙,甚至在今天因爲月球變故開會的時候,還睡着了。
作爲超級勝利隊的頂尖戰力,他出現這樣的情況,喜比隊長自然放心不下,便立刻請來了護士長真由美。
詳細認真的身體檢查後,所展示的數據表明大河望的身體非常的健康,甚至不像昨晚受過傷一樣。
可這麼健康的人,爲什麼一直昏昏欲睡呢?
地球的醫療手段暫時調查不出什麼原因。
於是,喜比隊長他們想到了賽羅,賽羅與大河望整天在一起,一定知道大河望的情況。
在不斷的呼喚下,賽羅控制了大河望的身體,他問:“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
“賽羅,大河今天是怎麼了?他一直在睡覺,他今天坐在馬桶上,差點都睡着了,要不是掃地的大媽……”
“啊?”賽羅震驚無比:“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我們檢查了大河的身體情況,但他健康的不像個普通人,所以我們想問問你的看法。”
賽羅端着下巴,眉頭皺了皺,他問:“這種事情什麼時候開始的?最近幾天,我都在吸收太陽光,身體的控制權全交給了大河。”
“今天早上就開始了,他一直在打盹。”
衆隊員都知道,大河望並不是一個懶惰的同伴,他異常的勤奮,甚至總是說人類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對付怪獸,而不能一直依賴奧特戰士。
“會不會是最近的戰鬥有些頻繁?”飛鳥信的語氣有些擔憂,他說:“一個月內出現的怪獸,都是大河一個人解決的,對於他而言,會不會是太累了。”
“有這種可能性。”
“不可能。”賽羅說:“這一個月內出現的怪獸不過五隻,大河也沒有受傷,怎麼會累呢,而且我吸收太陽光的同時也會給予他能量的補充,他只會越來越精神。”
喜比隊長說:“這麼說,大河的身體之所以超乎常人一般的健康是因爲賽羅你了。”
“差不多,可以這麼認爲,這或許就是奧特戰士與人類合而一體的優勢?”賽羅不太確定的說。
在場的衆人也拿不定主意,你們在迪迦宇宙的地球上,到目前爲止,“人間體”的說法也只適合用在大河望的身上。
以前守護地球的奧特戰士阿古茹、貝利亞、迪迦、邪迪、戴拿、麥克斯、夢比優斯,他們在地球上的身體就是他們本體。
而大河望截然不同,他和賽羅共用一個身體,但卻有兩個截然不同的意識。
奧特戰士是否能夠影響到普通地球人的身體素質,這一點,案例太少,還有待研究觀測。
真由美說道:“身體上沒問題,難道昨天晚上的怪獸,不僅製造出了身體上的傷口,還傷到了大河的精神?”
如今,TPC與許多的宇宙文明都有過交流,他們自然也知道一些精神類的生命存在。
“很有可能。”喜比隊長點點頭:“大河的健康超乎我們的想象,然後我們所看不到的,似乎就只有他的靈魂了。”
賽羅搖搖頭,覺得這種情況不應該發生,至少他和大河二位一體,如果大河受到了精神上的創傷,他不應該沒有感覺的。
“好吧好吧,這還真是一件難懂的事。”飛鳥信撓了撓頭:“既然大家都不懂的話,那不如找懂的人。”
於是,飛鳥信就來到了奧特餐廳。
“精神創傷……這可是一件麻煩事。”諸星團放下手中的賬單,說:“看來,得對那孩子進行更爲徹底的體檢了。”
“那我回去叫南夕子。”北斗星司站起來,朝外走。
“額……”飛鳥信不解:“和南夕子有什麼關係呢?”
諸星團叫來一隻妖怪看店,然後將身上的圍裙脫下:“我們邊走邊說。”
車上。
諸星團看着外面的景色:“雖然說光之國有很多的治癒光線,不過我們幾個兄弟都不是很擅長,而且我們的能量一般都比較暴躁,作用在精神上的話,可能會對地球人造成不小的危害……”
“那南夕子……我知道她是月球人,不過就目前爲止,她好像除了飛,就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了。”
“南夕子確實沒有什麼太特殊的能力,不過她的能量就跟月光一樣柔和。”
“真的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她更適合治療大河,而且我們的母親似乎很喜歡這個兒媳婦,這幾年可是沒少教她一些治療的手段,如果她成爲一名奧特曼的話,想必會成爲一個優秀的護士。”
汽車駛入TPC基地的時候,北斗星司和南夕子也到了門口。
南夕子看着衆人期盼的眼神,低聲說道:“我還說沒有給其他人治療過,所以我無法確定我行不行?這件事,請母親……更好一些。”
“母親其實很少管這些事,如果你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們可以把大河送過去,畢竟他……”諸星團瞥了眼賽羅:“也是一家人。”
“什麼一家人?”賽羅瞪大眼睛。
“光之國一家人。”
“……”賽羅坐到南夕子面前:“南夕子姐姐,你快點,我感覺大河這傢伙越睡越死了。”
“姐姐?你怎麼稱呼的?!”北斗星司嚷嚷道。
這輩分亂了!
賽羅昂首,不客氣地說道:“不叫姐姐,叫什麼?南夕子姐姐這麼年輕,你活了幾萬歲了,老牛吃嫩草。”
北斗星司:“……”
嘿,這小子!
他看向賽文,你就不管管?這小子無法無天了!還說我老牛吃嫩草,我這分明是梨花壓海棠。
賽文撇撇嘴。
本來就是事實,有什麼好管的,再說了,我現在也沒資格管呀,我身份還沒暴露呢。
南夕子認真檢查了一番大河望的身體,皺了皺眉:“確實是精神受了創傷,不過似乎也沒有那麼嚴重,可爲什麼就昏昏欲睡呢?”
她學藝不精,也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