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車水馬龍,人山人海,最近超獸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怪獸在這裡也不見蹤影,彷彿一切又回到了賽文離開後的幾年,安靜、祥和。
北斗星司和南夕子駕駛着黑豹號緩慢地在街道上巡邏,亦如往常一般幫助來往的行人。
孩子們時不時過來打個招呼,要個簽名。
北斗星司笑哈哈地逗着孩子,讓他們注意安全。
南夕子在一旁微笑而視,默默不語。
等到行人離去,北斗星司和南夕子駕車而去,這才暢快地聊起了天。
北斗星司雙手握着方向盤,笑着說:“真是悠閒啊,好久沒有這麼悠閒的巡邏了。”
想當初,剛剛加入塔克隊的北斗星司一天到晚就想着遇到超獸,然後進行一場激烈的戰鬥,展示艾斯的力量。
而如今,北斗星司有些麻木了,多次戰鬥已經讓他本身的戰鬥熱情些許疲軟,更加渴望和平時期。
吃飯、睡覺、打超獸!
北斗星司已經厭惡了這種枯燥的輪迴,他想好好的和南夕子一起享受屬於正常人類的生活。
“這可不像你。”
南夕子在一旁說:“你想的應該是不斷地戰鬥,不斷地變強纔對,什麼時候北斗隊員也厭惡了戰鬥呢?”
北斗星司:“沒辦法,艾斯本身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了,除了個別敵人,其他的超獸都是近乎碾壓般的解決。”
“時間長了,就累了。”
“這就像打遊戲一樣,開局就是等級高的角色,路邊的反派卻都是沒有太大威脅的傢伙,剛開始還有點意思,到後面就麻木了。”
南夕子說:“人生不是遊戲。”
“如果你不比敵人強,那麼就會被奴役,被欺凌,被殺死。”
“北斗星司,我們應該保持警惕,小心陰溝裡翻船。”
北斗星司笑了笑。
“我就是吐槽兩局,戰鬥起來我當然不會有這樣的心思,認真是戰鬥的基本態度。”
轟隆!
驚雷在天穹炸響。
北斗星司看了一眼,天上不知何時已經佈滿了烏雲,還沒有等他說話,磅礴的大雨就落了下來,啪嗒啪嗒拍打在黑豹號的車窗上。
很快,黑豹號離開了東京城,前往郊區繼續巡邏。
………………………………
“好大的雨。”
高野純將窗臺上的仙人掌往裡拉了一點,他怕這倔強的生命泡死在這場秋雨之中。
在奧特世界待的越久,高野純就越發的習慣仙人掌、仙人球這種東西,好養、耐活。
他現在就像一株仙人掌,在奧特世界中“艱難”成長。
怕風把雨吹進房間,高野純將門窗關好後,拎着一把傘就離開了家。
看似雨中慢步,實則一步數十米。
周圍的人羣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身邊彷彿一道人影晃過,如同錯覺一般消失了。
大約幾分鐘後,高野純撐傘來到了海邊。
他熟悉的來到了懸崖上,瞥了一眼第一次跳水時撞到他腦袋的礁石,見四周無人之後,他將傘插在懸崖邊,一躍而起。
伴隨着海浪拍擊岩石的轟鳴聲,落入了水中。
這次他又撞到了那塊礁石,但是問題不大,滴水穿石,總有一天他會用腦袋將這石頭撞碎。
這一次,他來到了海底更深處。
每天進一步一點點,念力成長一點點。
放鬆,閉目,冥想!
很快,高野純便熟練地進入的精力集中的狀態。
幽邃的黑暗裹挾着龐大的壓力,給予了高野純全方位的負重感。
水泡偶爾從高野純口中或鼻中吐出,向上漂浮,
隨之啵的一下炸開。
深邃的海底根本不知道時間的逝去,或許時間只是對於智慧生命體而言的一個計量單位,本質上是不存在的東西。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高野純結束了訓練。
他吐了口水泡,咕嚕咕嚕。
而後,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游去。
沒有任何的人來喜歡長時間泡在海水中的滋味,還是在深海海底。
破開海面,高野純乘着海浪,淋着瓢潑大雨,吹着冰冷海風,在寬廣的海面游泳。
片刻後,他便踏在了沙土之上,緩緩地走向了海岸。
這一次,龍五郎不在這裡。
因爲今天星期天,轟炸怨念層的活動暫時停了下來。
高野純盯着雨來到了懸崖上,擡頭看去,臉色陰沉。
原本插在懸崖上的傘竟然不見了。
這種下雨天,竟然還有人跑到這裡來偷傘,太過離譜了。
他不相信,覺得應該是風吹走了傘,便上前去看看,然後就看到了一串的腳印。
《劍來》
果然還是被偷了。
想他拳打宇宙人,腳踢大怪獸,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卻虧了。
雖然他的傘並不值幾個錢,但這樣的遭遇很讓人難受啊。
滴滴滴……
高野純與龍五郎單線聯繫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我是高野純。”
“快來棄兒冢。”
“???”
高野純一臉疑惑地來到了龍五郎所說的棄兒冢位置, 這裡因爲偏遠,所以非常荒涼,周圍基本上沒有幾戶人家。
高野純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全是警戒線。
不用想了,應該是超獸。
高野純嘆了口氣,踏入棄兒冢。
棄兒冢整體看上去,像個小寺廟,圍牆上被一種綠色的常青藤包裹,看起來充滿了生命力。
不過在這裡,這種充滿生命力的表現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因爲這裡叫“棄兒冢”啊!
注意到高野純到來,龍五郎小心翼翼地放下一個罈子,喘氣說道:“有人在這裡遭遇了襲擊。”
瞥了一眼小罈子,高野純問:“這裡荒無人煙的,那人來這裡做什麼?”
龍五郎想了想嘴,卻沒有說話,反而是搖搖頭。
高野純明白了。
棄兒冢,棄兒冢。
在一向迷信鬼神的日本,正常人是不會來這裡的,來這裡的傢伙基本上都是……
高野純:“人死了?”
高野純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這麼偏遠的地方,人要是死了,怎麼會被發現。
“死了。”
龍五郎卻說:“大人死在了北斗星司他們巡邏的路上,棄兒冢的門口,全身消瘦如同骷髏,血液全部消失,屍體慘白無比。”
高野純:“那孩子……”
龍五郎:“消失。”
大人都離奇死了,孩子消失,這種說法基本上已經斷定了孩子的命運。
高野純閉眼。
“儘快找到,我來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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