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比優斯!”
一聲巨喝,讓所有人的心神爲之一顫,傑克奧特曼的身體完全化爲了金光,隨着一聲巨響,在一個“8”中飛出。【,
無數人譁然,瞪大的眼睛盯着那紅銀相間,與之貝蒙斯坦的瑤瑤對峙的巨人。
銀色的眼眸,特殊的彩色計時器,這不正是奧特一族中,擁有最大成長性的奧特曼,夢比優斯奧特曼嗎!
這夢比優斯奧特曼,正是由浩天然所化,在他剛纔的信念突破到極限後,竟然奇蹟般地變爲了夢比優斯奧特曼!
不過,此時的他,左手並掌,右手抱拳,那酥麻的異樣之感盡去,全身上下,都被澎湃的戰意所充斥着,最後大喝一聲,衝上前去,帶着勁風的一拳,重重地轟在了貝蒙斯坦身上。
砰!
被巨力擊得倒飛而出,貝蒙斯坦清醒幾分,趕忙與之迎戰。
所有人都激動起來,就在他們絕望於奧特曼戰敗之時,奇蹟般的力量讓傑克化爲了夢比優斯,繼續守護着他們,與怪獸戰鬥着。
“上啊!”
“奧特曼!加油!”
“夢比優斯,一定要贏呀!”
無數人打呼起來,爲夢比優斯奧特曼所打氣,而夢比優斯奧特曼則越戰越勇,將本來狀態便不好的貝蒙斯坦打得落花流水,只能負隅頑抗。
終於,夢比優斯一拳打出,讓貝蒙斯坦一個趔趄,差點跌倒,而他也趁此機會,將奧特之光緩緩注入夢比姆氣息。
在力量的注入下,金燦的光劍從中蜿蜒伸出,而浩天然則一個助跑,來到貝蒙斯坦面前,右手用力一砍。
“哇!”
無數人爲之尖叫。
夢比優斯站在貝蒙斯坦身後,光劍伸出,而反觀貝蒙斯坦,身上則有着巨大的一道光之裂痕。
這是夢比姆光劍所至。
貝蒙斯坦緩緩倒下,最後一聲爆炸消失,而浩天然則光劍落下,帥氣凜然。
但,就在此時,徒然生變。
剛剛將邪靈之光收好,彩色計時器就瘋狂地閃爍了起來,而且愈發地急促。
“叮咚,叮咚,叮……”
在無數人驚愕的目光中,夢比優斯奧特曼緩緩消失。
“怎麼回事!”在沙灘上,剛剛出現的浩天然,便感覺到全身被一股電流穿透着,那種麻痛之感,痛不欲生,甚至可以與他上次變成艾斯奧特曼的那種感覺媲美。
“啊!”
慘絕人寰的叫聲,在十多分鐘後,終於是停了下來,只留下冷汗浸溼身體的浩天然,無力地躺在沙灘上。
“奧特勳章,怎麼回事?”他在心中虛弱地喊道。
“天然,因爲你貿然變身,被打倒後強行用信念逆轉任意鍵的法則,奧特曼任意鍵的系統,完全崩潰了,連我,都無法逆轉……”奧特勳章嘆息一聲,“你解鎖的夢比優斯還在,但現在就算解鎖了,說不定你都不能變身,這一次的麻煩,的確大得不行……”
聽得奧特勳章話語中的沉重之意,浩天然的心,也緩緩沉了下去。
“現在,你的壽命怕是要縮水了,不過沒關係,光之國那邊已經加入了修復工作中,而我替你承擔了大部分反噬,已經不行了,你放心,奧特曼還能用,不過,可能會出現未知的可能性,所以,能不用,千萬不要用!”
“好了,別哭了,我的力量不足了,只能,送……你,最後一句話……了。”
“不……要……放……棄……”
說完後,奧特勳章便完全沉浸了下去,獨留着浩天然一人,無力地躺在沙灘上,這堅強的男孩子臉上,豆大的淚水劃過……
……………
墨原終究還是找到了浩天然,不過,當看到雙眼無神,空洞無比的浩天然,還是心中一緊。
他有預感,出事了。
當下,強行將浩天然搖醒,而前者苦笑一聲,緩緩將奧特勳章離去的事情訴說。
聽完後,墨原也沉默了下來。
多災多難!
老天剛讓浩天然看到曙光,卻硬是將這最後的希望之火磨滅!
“浩哥,別的不說了,你在以前能憑着堅強的心獲得奧特曼任意鍵,現在,同樣可以用這光的羈絆活下去,夢比優斯的出現,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大概吧。”浩天然無力地說道。
見此墨原自然只能輕嘆一聲,而浩天然則瞳孔猛然一縮。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自己,剛纔操縱傑克奧特曼,輸了!在沒有擊敗怪獸的情況下輸了!那貝蒙斯坦,肯定吸收了自己不少奧特之光,轉換爲邪靈之光吧!
雪上加霜。
“算了,再爛也爛不到哪兒去了……”浩天然輕嘆一聲,緩緩閉上雙眼。
爲了見劉小池,浩天然還是強行振作起來,看着鏡子裡自己蒼白的面孔,浩天然輕嘆一聲,找上了劉小池。
“天然,你沒事吧。”劉小池與浩天然極爲親近,自然看出了後者的萎靡。
“看到奧特曼被打成那樣,我揪心呀。”浩天然慘笑一聲。
“沒事,後面不是贏了麼?”劉小池安慰道,懷疑之心大消,他知道浩天然對奧特曼的熱愛。
“贏了麼?真的贏了麼?”浩天然在內心裡問自己。
“對了,王胖子他問你接下來要去哪兒玩,他給你當司機。”
“隨便,你問問本地通吧。”浩天然淡淡地聳了聳肩,都要死了,他可沒什麼玩的興致。
等等!
浩天然靈光一閃。
他以前曾想過,如果得了癌症,便不拿那麼多錢去治療,反而在臨死之前好好玩一玩。
自己在責任的重壓下,是否真的失去了什麼呢?
或許就如同蘿蔔所說,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便會失去一些東西。
或許,我就應該好好玩玩……
對呀,反正要死了,玩得開心點也不錯。
想通了這一點的浩天然,也不顯得愁眉苦臉,早死晚死都是死,幾個月的差距罷了。
當然,他並沒有把自己的身體再度惡化告訴任何一個人,沒有告訴詹天行,沒有告訴墨原。
或許,他想給這些親友一絲希冀,想要一個人,靜靜地走向毀滅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