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做面的手藝相當不錯。”
一邊吃着酸辣面片湯，燕飛一邊豎着大拇指誇讚道。
一方面，這面的味道確實不錯，另一方面，這面中蘊含着規則韻味。
不愧是昊天，不知不覺中都能夠用規則影響事物。
“兩個月前你們就說要來都城，怎麼今日纔到？”燕飛和莫山山並排坐在一起，和桑桑坐在長桌對面的寧缺好奇問道。
“遊山玩水，自然慢了點。”燕飛笑道，“倒是你，速度很快，短短兩個月就從荒原深處回到了都城，一身修爲也從初入洞玄達到了洞玄上鏡，不錯！”
“只是…你怎麼沒有用我教你的方法提升修爲？若是用了我的方法，你的修爲也許直接飆升知命！”
“呵呵呵！”寧缺冷笑。
他自然知道燕飛的方法是什麼，不外乎與桑桑上牀，可他們還沒成親，怎麼可能！
桌子下，發現燕飛的目光促狹地看着寧缺和桑桑，莫山山不禁在他的腳上踩了踩。
“好吧，修煉是你自己的事，想怎麼修煉完全是你自己的興趣。”聳聳肩，在自己老婆的要求下，燕飛不得不結束這個最讓他感興趣的話題，“我感覺夫子已經回來了，你這個小徒弟見過他了嗎？”
“還沒，而且，我心不安。”寧缺苦着臉道。
“因爲你身上的魔宗功法？區區魔宗功法罷了，你都敢跟我說，爲什麼不敢跟你老師說？”燕飛笑道，“而且，你可別小瞧了你老師的心胸，他連魔宗宗主都能收爲弟子，又怎麼會在乎你這點魔宗功法？”
“魔宗宗主?怎麼可能！？”寧缺滿眼震驚，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擡高。
“怎麼不可能？你三師姐餘簾就是魔宗宗主，她給你的那個白玉扳指就是宗主信物，否則你以爲自己爲什麼可以在荒原深處自由來去，更能夠在魔宗山門發現諸多奧秘？”一碗酸辣面片湯連面帶湯全部下肚，酸爽麻辣，胃裡鼓漲的飽飽的感覺讓燕飛覺得很舒服。
“可這也..也太不可思議了！”寧缺呢喃着。
“有教無類而已！”燕飛淡淡道，“夫子堪稱萬世之師，這算不得什麼，所以，小子，不要用你那狹隘的小心思去衡量你的老師，老頭子心胸能容納整個人間，何況你一個無恥的滑頭？”
“喂，你怎麼什麼都說，這樣下去，我這老師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這時，老筆齋內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夫子在書院後山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出聲道。
“你一個老師，又不是特工，要什麼神秘感。”燕飛有些無語道，“不過若是你非要有神秘感，我可以幫你把這小子的記憶刪除，然後再添加一點好玩的東西，到時候你的神秘感自然也就有了。
“咦？你還能抹除並編輯人的記憶？這手段太神奇了，快用出來，讓老夫看看。”夫子的聲音中充滿了好奇。
呃….
迎着燕飛的目光，寧缺的臉色相當難看，抱着腦袋，“老大，咱們不用玩這麼大吧？我可是剛請你吃碗麪，你可不能放下面就不認人。”
同時跪在地上，望向書院後山的方向，“老師，徒兒知道錯了，您就繞過徒兒這一次吧！”
“徒兒什麼都沒聽到，剛剛只是覺得有人在耳邊嗡嗡了一陣，然後緊接着就再無聲音了。”
噗嗤！
房間內傳來一陣笑聲。
自然不是夫子的笑聲，是李慢慢等人的笑聲。
“老師，您就別逗小師弟了，您看他都快嚇尿了！”其中一道帶着童音的男聲說道。
聽到這道聲音，寧缺的臉色極爲難道，他聽得出來，這是陳皮皮的聲音。
這混蛋，你才被嚇尿了呢！
“燕飛，既然來了都城，什麼時候來書院後山做客？”不再戲弄寧缺，夫子發出了邀請。
看了看旁邊的莫山山，燕飛笑道，“等我們在都城玩夠了就去後山找你。”
“隨時歡迎。”就這樣，簡短的遠程通訊結束。
“毫無安全感。”寧缺感嘆。
隔了不知多遠的距離，自己的一言一行卻還能被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能力，寧缺是相當的羨慕。
當然，用到了自己身上，也是相當的難受。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經過剛剛的對話，你老師可能要見你了，你準備一下吧。”起身，燕飛對莫山山道，“咱們到這都城裡好好轉一轉吧！”
“另外，桑桑，多謝你的酸辣面片湯，很好吃！”臨出門的時候，燕飛望向桑桑，突然笑道。
迎着燕飛的目光，桑桑不知爲何心中升起一股獨特的感覺。
懷念、喜歡、害怕….五味雜陳，一時間竟然沉默下來，眼神呆滯。
“桑桑，你怎麼了，燕老大在跟你道謝呢！”寧缺拍了拍有些發呆的桑桑，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哦哦！”感受到拍在肩膀上的力道，桑桑瞬間反應過來，露出歡喜高興的笑容，“要是喜歡，下次我還給你們做。”
離開老筆齋，燕飛和莫山山隨意地走在朱雀大街上。
“燕大哥，你似乎很執着桑桑和寧缺成親洞房。”一個小攤前，燕飛正琢磨這買哪個頭飾戴在老婆頭上更好看時，莫山山突然開口道。
聞言，燕飛微微一怔，笑道，“不是執着，準確來說是好奇與期待！”
“好奇結合之後昊天的變化？期待昊天變成人？”莫山山歪着小腦袋，送給燕飛一個可愛迷人的歪頭殺。
“昊天能不能變成人這件事，我的態度是無所謂的，不干涉，順其自然，我期待的是他們洞房之後的孩子。”燕飛淡淡道，“昊天，某種程度是規則的集合體，哪怕如今變成人身，可本質未變，這樣的存在誕下孩子，那孩子會是怎樣？會不會天生就是萬道之體？”
“如今爲夫的修爲臨近煉虛合道，對此自然想要一窺究竟，新生兒，規則孕育同時又孕育規則，大道萌芽與長大，若真如此，能夠一觀，對爲夫有着極其重要的作用。”
“而且，他們本就相愛，我只是提醒撮合一下他們，也不算強人所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