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妮雅,應該是進學會的五人委員會!”
薩維爾像是想到了什麼,朝夏多凋像周圍的人羣望了望,果然沒有發現五人委員會成員,但現場的進學會成員卻不少,一個個眼神中都露出了認同的表情。
無論是否有能力復仇,此刻他們心裡對葉爾蘭的怨恨卻是一點也不少的。
由於進學會五人委員會成員都接受了傳承儀式,薩維爾作爲這些準高階法師的補習老師對迪恩、薩米等人還是比較熟悉的,也都知道他們和夏多相識於微末。
“五人委員會是怎麼回事?”
尹奧勒姆剛剛聽薩維爾提到這個名詞時並沒有放在心上,可現在五人委員會似乎控制了浮空城,甚至還發出了復仇預告,這就值得他認真關注了。
對於尹奧勒姆的這個問題,薩維爾有些爲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進學會的概念,最後也只是含湖地說道:
“老師你可以認爲進學會是時之塔內部夏多最堅定的支持者,而五人委員會則是進學會的代表,他們沒有浮空城的完整控制權限,但將妮雅叫出來是可以的,而且妮雅也很信任他們。”
言下之意就是說,哪怕三天後五人委員會無法控制浮空城去復仇,卻也可以將妮雅叫出來,並且說服妮雅發動浮空城去復仇。
聽到這樣的解釋,尹奧勒姆眉心皺紋越發深邃了,就在這時,薩維爾還補充了一句,“如果三天後妮雅決定復仇,我也是會支持她的。”
儘管薩維爾因爲早年給放逐異域直到近幾年纔回來,和妮雅之間的感情並不如何濃厚,但再怎麼說也是血脈親人,而且他對夏多這個增孫女婿也非常滿意。
不可能夏多被襲了,他還無動於衷,現在之所以還能保持克制,一方面是局勢不明的確需要剋制,另一方面則是他覺得這件事妮雅更有決定權。
薩維爾的這般表態,讓尹奧勒姆的表情更加灰暗了,這一刻他對自己剛剛對這一切是由夏多自編自導的懷疑也不那麼確定了。
一旦懷疑消減,憤怒就越發衝擊他原本已經堪比山岩的心靈了,夏多雖然不是從小跟着他的學生,但他對夏多的重視程度卻一點也不比那些從小帶大的差,甚至更多!
無論那刺客背後是誰,敢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襲擊他的學生,這一刻,尹奧勒姆已經出離憤怒了,他深吸一口氣,上前繼續檢查夏多的凋像。
“老師,夏多的情況怎麼樣?”薩維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甚至三天後妮雅的狀態和夏多現在的狀態息息相關,無論夏多現在的狀態如何都不影響他支持妮雅復仇,但如果夏多的狀態好一點,那妮雅的心情也會好一點。
“非常高明的法術,不只是將時間禁止了,就連空間也處於凝滯狀態,但這種狀態也干擾了外界的探知,我只能判斷出夏多的身體本身沒有明顯的創傷,但靈魂卻不見了。”
“靈魂不見了?”
薩維爾對此感到十分驚訝,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夏多的靈魂應該沒有消亡,浮空城的靈和他的靈魂本質相連,如果夏多的靈魂消亡,浮空城的靈也會消散的。”
這其實就是法師塔的傳承原理,上一代塔主活着的時候,可以進行一部分傳承儀式,但想要真正繼承只有上一任塔主死掉,或者進行位面層級的隔離才行。
換句話說,夏多的靈魂現在極有可能還在主位面,否則浮空城的靈就該因爲失去支撐而消散了。
可按照一般經驗來看,生命的靈魂一旦離體就會被外層位面吸引,就是還和身體保持着聯繫,這種聯繫也很難維持多久。
因而,薩維爾更傾向於認爲夏多的靈魂還在體內,不然的話那就麻煩了。
“老師,你要不要再檢查一遍?”
“嗯。”
尹奧勒姆沒有拒絕,因爲他也很清楚夏多靈魂離體的後果,可接下來哪怕他用盡手段,得出的結果也只有一個——
這具凝滯在時空中的軀體並不包含靈魂!
“密切關注浮空城靈的狀態,我先去找七塔要個說法。”
剛剛尹奧勒姆說的還是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七塔,然後敦促七塔拿出一個解決方案,現在就是直接管七塔要說法了。
……
尹奧勒姆離開後,薩維爾將圍在恆春廣場的時之塔成員也趕走了,之後他親自設下防護結界,纔回到自己在浮空城研究區的實驗室。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搜尋夏多的靈魂,眼下已經確定浮空城的靈一切正常,併入靈思網絡的學習機也運轉正常,這麼多有利的信息足以證明夏多的靈魂還沒有遭遇最壞的那種情況,只要能及時找回來,那一切都可挽回。
……
北地,這場因夏多遇襲引發的風波,從時之塔、塞汶頓,再到整個耐色瑞爾,隨後又迅速擴散到葉爾蘭,乃至整個北地聯盟。
大多數關注者都在思索着這次事件可能給自己以及自己所在的北地帶來什麼影響,少部分特別是葉爾蘭,則更在意這件事本身。
此時葉爾蘭國內已經收到夏多遇刺的消息,無論是赫利恩冕王還是議會的諸位長老幾乎都在咬牙切齒地念叨着——
到底是誰,寧可犧牲一位高等法師也要將髒水潑到葉爾蘭頭上。
和不解、憤怒同時出現的還有更爲現實的考慮,這件事的後續如何處理,他們已經收到消息三天之內給不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夏多的追隨者大概率會發起復仇戰爭。
一想到那座在南方札姆達斯造成恐怖傷害的浮空城,葉爾蘭上層都忍不住膽寒,單單一個戰爭武器他們並不擔心,可一旦有了高明的施法者去操作,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葉爾蘭上層商議後,都不約而同地擔心耐色瑞爾可能會藉機將事態擴大化,畢竟這種情況下,葉爾蘭理虧,就算拿到北地聯盟去說,也很難得到多少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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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還有不久前的斯魯文德戰爭影響。
一旦開戰,葉爾蘭恐怕不會有什麼盟友來支持,即便耐色瑞爾因爲這次的戰爭行爲引起北地聯盟其他國家的警惕,可那時葉爾蘭的損失已經造成了。
加上之前斯魯文德戰爭的損失,短短時日內,接連經歷兩次戰爭,無論是赫利恩冕王,還是議會諸長老,都不願去想象那樣的灰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