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些,還要半小時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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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結果並沒有讓夏多失望,其中一個座標指示的以太間層區域存在明顯的人爲修飾僞裝。
儘管僅憑這點還無法斷定那就是甜水位面,但在結合其他條件,基本就八九不離十了,夏多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趕忙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普曼:
“確定了,有一個座標是甜水位面,另外兩個位面的座標就在那二十四個當中!”
普曼聞言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忙活這麼久,如果最終結果不盡如人意,那對參與者的心靈無疑是一種摧殘。
接下來,夏多繼續比對那二十四個座標所指示的以太間層區域狀態,而普曼則開始聯繫尹奧勒姆,也向對方告知了這一好消息。
沒過多久,尹奧勒姆傳訊兩人第二天到塞汶頓集合,普曼面帶激動地答應了下來,他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而夏多還在等最後的比對結果,雖然這已經起不到決定作用,但能排除幾個還是儘量排除比較好。
“普曼,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別明天到塞汶頓後精力不濟。”
“嗯,我這就去休息。”
說是這麼說,但普曼還是一直等到夏多將那二十四個座標全部排除完畢,從中確定了兩個對應位置同樣受到人爲修飾僞裝的座標,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金色平原位面和奇崖位面無疑了。
目前來說,只有明水位面的座標確定了,但另外兩個也僅僅只有一個排序問題,完全可以認爲三個座標全部解析到位了。
……
第二天,夏多先一步通過傳送門趕到塞汶頓,同時控制浮空城向北方移動,普曼暫時待在浮空城上,視具體情況再決定如何露面。
奧法聯合會總部。
夏多到時,尹奧勒姆正在書房和康傑尼歐、拜倫、克利夫閒聊着,布羅德則在一旁作陪,時不時添些茶水什麼的。
此外,還有尹奧勒姆的助理、奧法聯合會理事海徹尼斯也在場,只不過在場的除了他都是大奧術師,海徹尼斯就只是安靜地待在一旁。
“老師,我來了。”
夏多先和尹奧勒姆打了個招呼,隨後又向康傑尼歐鄭重行了一禮,對拜倫、克利夫、布羅德甚至是海徹尼斯也都點頭致意。
對於康傑尼歐出現在這裡,夏多並不意味,因爲此前尹奧勒姆就提到去找康傑尼歐,反而是克利夫、拜倫在這裡他感覺有些奇怪。
克利夫雖然贊成可持續發展,也大概率贊成甜水位面等異位面耐色人迴歸,但要重修塞汶頓盟約的話,對方就不一定同意了,很大概率會站到七塔那邊。
只不過一旦盟約重修之後,對方也會支持就是了。
但這種基本確定立場的人,根本不需要讓對方提前知道太多,否則這幾件事混在一起,很容易出現變數。
比如,克利夫可能認爲前面兩件事是在爲重修塞汶頓盟約做鋪墊,然後就不同意前面兩個了。
但實際上,夏多和尹奧勒姆操作重修塞汶頓盟約的順序是先讓異位面耐色人迴歸主位面,之後在重修盟約,最後纔是可持續發展。
這樣第三階段的時候,他可以用較小的代價讓七塔交出那座被截取的山峰,畢竟執政地位都失去了,已經夠丟臉了,再小小地損失一點顏面,根本不算什麼,心理閾值在那時早就被拉高了。
至於拜倫的出現,夏多雖然有些意外,但也能猜到爲什麼,可能就是關於金色平原位面,那個位面原本一直掌控在耐色家族手裡,後來才被吉爾斯高塔控制。
公主升神後應該有對那個位面做出安排,只不過被上位後的斯庫姆否定了,拜倫這次很可能是帶着公主的神諭過來的。
這不禁讓夏多感到擔憂,一般來說,凡間的爭議是該有凡間自行解決,但異位面耐色人歸來本身也算公主的神職範圍,同時還是她升神前安排好的事。
任何事一旦涉及到神,那都變得複雜了,七塔很有可能借此否定掉這次事件本身(異位面耐色人迴歸)的合理性,而其他人擔心公主這次的干預起了個頭,今後會在其他事上繼續幹預,就可能選擇支持七塔,這是新的立場考慮。
在人神關係這種關鍵問題上,他們和七塔之間的那一點利益之爭根本算不上什麼爭議。
……
就在夏多思索擔憂之際,尹奧勒姆將他招呼了過去:
“夏多,你來得正好,剛剛我們正說到你,拜倫帶來了金色平原位面的座標,你看一下和你解析出來的是否對得上。”
說着,尹奧勒姆取出一枚內部有奧術幾何圖形閃爍的奧能結晶遞給了夏多,夏多接過來稍一感知,並未加密的奧術幾何圖形立刻向他展開了全部信息。
簡單比對後,夏多發現這個座標和他解析出來的那三個座標之一完全對得上,雖然座標本身存在一定差異,但對應的以太間層區域並不存在多大的誤差。
基本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位面,也就是金色平原位面。
而這也進一步證明了三個座標中已經確定是甜水位面的那個座標的真實性,至於剩下的那一個,應該就是奇崖位面無疑了。
但夏多並沒有直接回答尹奧勒姆,而是先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克利夫,才點頭確認了這個位面的信息,但也只提到這個——
“這個座標和我解析出來的一致。”
“那就好,準備開會吧!”
尹奧勒姆話音剛落,之前一直等在一旁的海徹尼斯立刻應了一聲,然後小跑着離開了書房,片刻夏多就收到了時之塔轉送的召集信息。
以尹奧勒姆之名召集的大奧術師聯席會議,時間就在今天。
這時,克利夫站了起來,對衆人說了一句“我先去會場”,便也離開了,見到克利夫離開,夏多心裡也不禁暗自嘆息。
現實世界就是這樣,兩個明明稱得上是盟友或者說朋友的人,卻因爲自身立場,對於同一個問題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應。
到這一刻,夏多才算真正明白“求同存異”的艱難,並非是接受別人的不同觀點,而是接受別人基於不同觀點做出的和自己不一樣的選擇。
通俗講就是,利益不相關時,求同存異是很容易做到的,一旦利益相關了,求同存異就很難做到了,畢竟人都是更希望一切都是利於自己的,而不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