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超自然贈禮
布萊恩獨自一人，再度來到這座明亮的洞窟。
他發現這裡的大門是開着的，通道也無人看守，獻祭過智慧種族的血腥味兒也稍微淡了一些，讓他總感覺空蕩蕩的。
“難道那位女精靈已經走了？”他的心中不由燃起了一絲希望。
接着，又立刻否認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
因爲他注意到祭壇上的紅龍蛋還放在那裡，正孜孜不倦地汲取魔力。
龍蛋的顏色變得漆黑如墨，卻閃耀着詭異的熔岩色光芒。
布萊恩注視着祭壇，沉默良久，最終剋制住查看龍蛋的衝動，選擇謹慎小心地進入獻祭室。
他看到獻祭室的大廳也是空的，瀰漫在空氣中的邪氣，一絲不剩地消失無蹤，連獻祭的痕跡都無處可尋。
惟有一個身披黑袍、曲線畢露的人影面朝自己，居身其間。
布萊恩強壓內心的緊張和不安，若無其事地擡起頭，迎上隱藏在兜帽裡的一雙血紅色眼睛。
他看到這位惡魔僕從拉開黑色的兜帽，露出絕美的蒼白臉龐。
這位叫做薩麗絲·銀歌的惡魔僕從伸手一指。
正在行走的布萊恩立刻感覺到自己好像撞到了隱形的牆壁，讓他本能地想要去施展傳送法術逃跑。
不過，這種想法又被他第一時間強壓了回去。
因爲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沒有任何惡意。
“真巧，竟然在地底世界也能夠遇到高貴的地表精靈，不要激動，我只是湊巧路過這裡，又湊巧遇到了你。”
布萊恩停下腳步，刻意保持着距離，用自己熟練的通用語，主動向她打招呼道：
“女士，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布萊恩，來自地表世界的科米爾王國，不嫌棄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
“事實上，我嫌棄。”女精靈冷冷地打斷他，“你用人類的語言跟我對話，是在羞辱我嗎？還是想用這種方法吸引我的關注。”
“我去.”布萊恩小聲嘀咕一句。
“你看不起我，半精靈？”女精靈嗤聲發話，滿臉鄙夷，手也不自覺地擡了起來。
“請不要誤會，其實我認識你，公主殿下。”
布萊恩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緊張，面帶微笑地說，“我可從未聽說過伊爾蘭瑟城的銀歌公主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火爆了。”
“你知道我是誰？”女精靈再度放下準備施法的手，冰冷的眼神裡刻滿殺意。
“我聽說過銀歌家族。”對一位惡魔領主的僕役注視，布萊恩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滲汗，背脊也傳來一絲涼意，他硬着頭皮，用流暢的精靈語，對她侃侃而談道：
“以財力和威望享有盛譽，統領着一批精銳的精靈遊俠和巫師，足以與費倫的大多數王國一較長短，所以‘公主’這個稱呼聽起來還不錯吧，我能夠感覺到，你聽着也非常享受，對吧，公主殿下？”
薩麗絲·銀歌秀眉緊蹙，一言不發，冰冷的眼神在看向布萊恩時，也稍顯柔和了許多。
漫長的沉默過後，她神色複雜地望着他，開口道：
“看得出來，你擁有精靈血統，當然，人類從我們這兒無所不掠，那他們從我們的女性這兒奪走一些事物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走吧，因暴力和強奪而生的半精靈，我不想看着你自尋死路，也不想看到你因人類血脈裡天生的輕率而做出伸張正義的無謀之舉。”
“至少伸張正義是無價的，一個人的靈魂也是無價的。”
布萊恩有點反感她說話的語氣，言辭冷冽地還擊道：“還是說，你已經把自己的靈魂賣了，去換取智慧和實力？”
“這還輪不到你來說教！”被說道痛楚，女精靈神色惱怒地對他冷喝道。
“的確輪不到我。”布萊恩毫不示弱地說，“畢竟我可從來沒有在永聚島、至高森林和科曼索的大樹下乘過涼，也從未見識過你們這些年輕的精靈們那刻到骨子裡的高傲和自私自利。”
自私自利，對於精靈來說倒不至於，他這麼說的目的，只是爲了激怒她。
“我們自私自利？”
正如布萊恩想象中的那樣，女精靈精緻的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人類纔是徹頭徹尾的忘恩負義，自私自利。
我們精靈的軍隊自大撤退之後，爲了聖戰，遠征軍再次開回科曼索和至高森林的樹海，爲的就是討伐周遭所有威脅到人類領土的邪惡，我們守衛着那些可憐巴巴的人類村莊，但是所見到的一切，卻都在控訴着卑鄙無恥的人類竊賊和牧羊人是如何接管並對待我們大撤退時的人民遺留之物，就連我母親家族的墓室和傳承千年的月刃，都慘遭人類竊賊之手。”
“人類難道在一百年前就把我們忘得一乾二淨了麼？”她怒火中燒的對布萊恩吼道：
“爲什麼一個精靈戰士得甘冒風險，只爲保護這種生物？究竟是什麼樣的蠢貨纔會浪費耐心，試圖找出來自人類的善意和援助。”
“那是因爲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單純，你們自以爲是的大撤退，還不如說是大潰逃！因爲你們看到另一個種族活得更有激情，更加充實，你們心裡憋悶，所以就夾着尾巴逃跑了。”
布萊恩看向女精靈的目光，浮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愧疚之色，他用犀利的言辭，重重地擊打在她的心底，令她說什麼都沒法打斷他。
“你們這些自戀狂、書呆子老學究！你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看着我，用令人作嘔的憐憫語氣稱我們這些半精靈爲暴力和強奪而生之人。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們根本就不懂生活，你們想象不到人類的視野有多寬廣，你們害怕人類，因爲你們不敢像他們一樣活得有朝氣，我敢說你們這些高貴的金精靈根本就.”
“你給閉嘴！”
憤怒的女精靈周身驟然間繚繞出濃烈的黑氣，嚇得布萊恩眼神一縮，趕緊閉口，隨時準備開溜。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對方並沒有動手，這令他神色一鬆，知道自己的激將法生效了。
只見她收斂自己的氣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他說：
“我們不懂生活，高傲自大，但至少我們永聚島所有心甘情願地投身聖戰的遠征軍戰士都殞身不恤，只爲阻止邪惡，精靈的血與勇氣就是人類與地獄之焰和古老怨毒的夢魘之間僅存的屏障。
而人類呢，在人類的眼中，他們從來不知奉獻爲何物，貪婪自私的統治者們，從來不怕災難，不管是多大的災難，只要所有種族跟着一起倒黴就行，從不探究真相，也不屑於別人去了解真相。災難過後，他們只會慶幸自己躲過了，嘲笑別人離去了，宣揚着‘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難道不是嗎？”
“不是！”布萊恩冷聲回擊，“至少我就不認同這句話。”
“這個世界上，最卑鄙無恥的就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他深痛惡絕地說：
“因爲這句話徹底否定了良知、契約、道義和信仰，背叛了所有的文明，讓人走向極端的自私自利，併爲不良之人的一切不講信用、不講道義、唯利是圖，毫無底線的行爲提供了冠冕堂皇的藉口。”
布萊恩一口氣將這句話說完，心中卻莫名地升起了一絲悲意。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朝這個方向發展，正在逐漸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聽到布萊恩鏗鏘有力的言語，女精靈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漫長的沉默過後，她終於再度開口：
“既然你明白這些道理，那就儘快離去吧，我不想與你爲敵，拜託，趁我現在還保留僅剩的一絲理智之前。”
她轉過身，背朝布萊恩，任由袍子沿後背滑落。
在她的後腰上印着惡魔的印記：一隻長了六根指頭的手掌。
布萊恩注意到，她身上邪惡的魅力不斷向外散發，彷彿在時時刻刻地侵蝕她的心智。
她背對他，悲哀地說：“我這些年，一直都活在別人的影子裡，幫他完成任務，幫他重拾榮譽，我已經受夠了，所以我要走自己的路，爲我自而活，去追尋力量的黑暗道路。”
“你指的是你的弟弟賽維瑞爾吧。”布萊恩目光閃爍一下，緩緩地說，“那麼，對你而言，到底什麼纔是最重要的？你的榮譽使命，還是你的血脈親族？”
“看來你知道的不僅僅只是我的身份，這麼說，我們的相遇絕不是湊巧那麼簡單，我真佩服你的勇氣。”
背對着布萊恩的女精靈聞言，微微一頓，幾乎難以覺察地嘆息一聲，“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因爲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情，現在，我要開始爲了自己而活。”
“那真是太可惜了。”
布萊恩悄無聲息地取出自己的武器，低語道：“因爲你們銀歌家族的血脈已經斷絕了，我親眼目睹到賽維瑞爾慘死於遠古黑龍的手中，他直到死，都還在掛念着自己無故失蹤的親人。”
被深淵氣息繚繞的女精靈聞言，悲痛欲絕，她渾身顫抖着，難以置信地轉過身，望向布萊恩。
——“馬友夫微流星！”
然而，迎接她的卻是八顆拳頭大小的火流星，迎面撞擊在她的身體上。
“轟！轟！轟！.”
伴隨着陣陣爆響，女精靈如遭雷擊的身體，瞬間被淹沒在絢麗的魔法火焰裡。
布萊恩收起武器，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有不得不殺她的理由，對方之所以能夠跟自己爭辯如此之久，其根本原因還是由於剛成爲惡魔領主的奴僕，殘存的善念和理智尚未被徹底堙滅。
不然的話，他就是女精靈此刻的下場。
畢竟她已經徹底墮落了，連身體和靈魂上，都被留下了惡魔領主格拉茲特的烙印，她的靈魂和肉體只是隨着烙印的加深，一點一點地失去殘存的善念，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邪教徒。
所謂的黑化洗白，根本就是扯淡。
他相信，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恐怕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啊！！！”
火流星的轟然炸響，令女精靈發出女妖也自愧弗如的哀嚎。
在她胸口的位置，被炸出一個盤子大小的洞，她那被鮮血浸透的黑袍變得非常鮮豔。
痛苦、絕望和憤怒混在一起，激發了她全身魔法的威力，使這股龐大的能量，如雷鳴般呼嘯着穿過顫抖的獻祭室。
——“奧術結界！”
布萊恩咬牙堅持，調動剩餘的所有奧術能量，爲自己撐起一道防護屏障，艱難地阻擋住了這狂風暴雨的衝擊。
透過奧術結界的力場能量，他看到重傷垂死的女精靈全身驟然間繚繞起濃郁的黑暗氣息。
這股邪惡的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治癒着她全身的傷口。
看到這種情況，他立刻明白，這是身爲惡魔僕役的特殊能力。
——“阿梵多之星！”
布萊恩在心電轉念之間，意念一動，八顆微小的流星閃爍着璀璨的光芒，浮現在他面前，環繞在周身，熠熠生輝。
當陷入瘋狂的女精靈看到流星的剎那。
在這極短的時間內。
她臉上的表情變換了數種，從瘋狂、憤恨、慌張、掙扎到痛苦、忍耐、迷茫、解脫，最後竟然一臉平靜地將雙手垂在身側。
只見她解除了自身全部的防護力場，緊閉雙眼，彷彿在迎接什麼。
看到這種情況，布萊恩的心裡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絲不忍。
真正的「阿梵多之星」的釋放方式，是從精靈神祇的國度‘阿梵多’召喚而來的自然和神術之力，將其凝聚成星光攻擊敵人。
在附帶力場傷害的同時，還額外增加了神性傷害，對付邪惡陣營的生物，效果非常顯著。
布萊恩也是在後期才知道，「阿梵多之星」這道神術，其實還有一個隱藏的特性。
當一個墜入邪惡的精靈遭受到「阿梵多之星」的攻擊時，如果精靈選擇抵抗，此神術的傷害會大幅度提升。
若是這位邪惡的精靈放棄抵抗，迎接神術的攻擊。
雖然下場是一樣的，但精靈死去的靈魂會被指引到阿梵多國度，而不是邪惡的下層位面，永墜無底深淵。
這也是他爲什麼在戰鬥之前，去故意說些不堪的話語，激起她尚未徹底消失的善念，其真正的目的就是爲了最後一擊做鋪墊。
因爲對於一個在邪惡邊緣掙扎的精靈來說，這纔是他們最好的一種歸宿。
“砰！砰！砰！.”
接連八聲爆響，流星與惡魔僕從的身體發生碰撞，爆發出閃耀的魔法光輝。
布萊恩看到薩麗絲被鮮血染紅的嬌軀，好似凋零的花朵，在綻放的光輝中，緩緩地朝地面倒去。
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我的弟弟，真的死了嗎？”她掙扎着擡了擡頭，滿臉絕望地看向布萊恩。
“他不僅沒有死，還會繼承‘和平之城’伊爾蘭瑟的王位。”布萊恩用真誠的語氣對她說，“我以奧術的名義起誓，我所說的每句話都屬實，你可以安心地迴歸阿梵多國度了。”
“那我就放心了，願.甘泉與歡笑.與你同在。”薩麗絲的目光漸漸暗淡了下去。
“甘泉與歡笑，亦與你同在。”布萊恩爲她送上最後的祝福。
恍惚中，他彷彿感覺到自己深陷於遙遠的另一個時空，另一個世界。
這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原始荒野，覆蓋着茂密的森林、宏偉的山脈、清澈的溪流、平靜的湖泊和波光粼粼的海洋。
從浩瀚的大海，一直延伸到連綿不斷的雪山，每一寸土地都給他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
布萊恩擡起頭，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站在一片林間空地上，左邊有座青草如茵的大山丘，綠得猶如遠古時代的初春時節，山丘上長着兩圈樹木，恰似一定雙層王冠。
在這些樹下，以及整座綠色山丘的青草間，遍佈一種星形的金黃色小花，其間還裝點着其他梗子細長的花朵，雪白和極淡的綠，都在隨風搖曳，它們在綠茵的濃郁色調中如同一層薄霧般朦朦發亮。
頭頂晴空萬里，午後的太陽照在山丘上，給樹下投出了長長的綠影。
他陶醉在這奇景中，感覺自己像是步入一扇落地長窗，俯瞰着一個早已消失的世界。
他明顯感覺到有道光籠罩着他，讓他的語言對此難以名狀。
他看見的一切都線條優美、恰如其分，那些形狀鮮明得彷彿它們是事先構思好，並在他睜眼的瞬間繪成，卻又古老得彷彿自古存續至今。
他眼中所見盡是他原本熟知的顏色，金黃、雪白、蔚藍、翠綠，但它們是那樣鮮豔、耀眼，他彷彿這一刻才第一次看見這些顏色，併爲它們取下嶄新又美妙的名稱。
在這裡，沒有人會在冬天時哀悼已逝的夏天或春天。
大地所生長的一切，沒有瑕疵，沒有疾病，沒有畸形，萬物純淨無暇。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爲什麼每個精靈在臨死前，都渴望迴歸阿梵多國度。
他感同身受的認爲，阿梵多國度的確是精靈一族最好的歸宿。
當布萊恩聽到系統提示時，下意識地睜開雙眼，查看起自己的屬性欄：
【阿梵多的祝福（微弱）：在一場對抗惡魔的戰鬥中，你挫敗了惡魔領主格拉茲特的陰謀，利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幫助一名墜入深淵的精靈贖罪成功，你的善意舉動引起了阿梵多國度的注意，並願意讓你受惠於該國度的祝福恩澤。獲得超自然贈禮：魔法祝福。】
魔法祝福：你釋放的任何法術或神術，造成的傷害和魔法效應，全部提升10%。
…………
不知爲何，望着自己新獲得的祝福，以及剛剛收穫的25000點經驗值，布萊恩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甚至都有點提不起興趣。
或許跟自己使用了不太光彩的手段有關係吧，他暗自心想。
接着，他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意念一動，一道火焰將其繚繞，漸漸化爲灰燼。
看着手中被收斂起來，裝在陶罐裡的骨灰，他回想起了遊戲世界裡，被玩家們扒出來的關於至高森林銀歌家族資料。
銀歌家族在至高森林聲名顯赫，與永聚島女王還是遠親，男性成員個個都是魔武雙修的劍法師和劍詠者，女性成員則專精於魔法。
薩麗絲和賽維瑞爾是家族的幼女和幼子。
長子弗丁是一位強大的劍詠者，被視爲家族的驕傲和接班人。
長女麗瑞安則是魔法狂，癡迷於書本和鑽研魔法，向着精靈高等法師之路前進。
賽維瑞爾尚未成年時，他的哥哥在一場不名譽的事件中死亡，並有傳言稱他是一名信仰惡魔的叛徒。
銀歌家族因此遭受沉重打擊，他們的族長，賽維瑞爾的父親心高氣傲，一心渴望家族重振雄風。
由於他父親重男輕女思想嚴重，對兩個更有前途的女兒麗瑞安和薩麗絲極少關心，而把所有期望都放在幼子賽維瑞爾身上。
可惜賽維瑞爾性格散漫不能專心習武，先後拜多名劍詠者和劍法師爲師都被拒之門外。他的父親望子成龍心切，心急之下不免嚴詞相向，讓處於青春期的賽維瑞爾因此生出叛逆之心。
另一方面由於賽維瑞爾父親的傲慢，得罪了伊爾蘭瑟城的不少精靈高等法師，再加上薩麗絲體質孱弱，精靈高等法師也不願收其爲徒，並斷言薩麗絲在魔法上能達到的成就有限。
因此，薩麗絲也變得憤世妒俗，爲她日後投身於惡魔領主格拉茲特埋下了種子。
此後，薩麗絲慫恿賽維瑞爾逃出至高森林的伊爾蘭瑟城，投奔永聚島女王，試圖功成名就之後，再風風光光的返回故里光耀門楣。
當兩人從永聚島學成歸來後，卻在一次黑龍的突襲中失散。
薩麗絲爲了尋找弟弟，毅然選擇踏入幽暗地域這片陌生而恐懼的黑暗國度，卻因爲經受不住誘惑，成爲惡魔領主格拉茲特的僕役，併爲格拉茲特誕下一女。
薩麗絲很快便成爲格拉茲特在大陸的主要代言人。
她創立了許多格拉茲特的教會，並完善了‘歡愉之空腹盛宴’這一把信徒轉化爲格拉茲特僕役的恐怖儀式。
此後薩麗絲潛回‘和平之城’伊爾蘭瑟，謀殺了她的姐姐麗瑞安，並假冒她研習精靈高等魔法、盜竊精靈寶物以取悅格拉茲特。
薩麗絲還殺死了弟弟賽維瑞爾的未婚妻，更是在至高森林的地獄門堡，打開了一道通往無底深淵的傳送門，令整個北地聯盟陷入深淵惡魔的肆虐中。
如果沒有重生的話，布萊恩猜測，而賽維瑞爾本人最後也很可能死於薩麗絲之手。
布萊恩驅散心中雜念，摧毀獻祭室的祭壇後，心思沉重地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