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深陷泥沼

五天後。

東海國國王史杜賓國王派出的使者戈登隊長,陸路、水路、海路輾轉了六百多公里,終於抵達了東海艦隊分艦隊旗艦**號。

連往日最注重的儀表,都來不及打理,戈登隊長第一時間求見了**摩爾艦隊長,向其陳述了東海艦隊的窘境,並傳達了史杜賓國王的最新命令。

自始至終,**摩爾馬一樣長的臉都耷拉着,看不出任何悲喜,始終沉默以對。

“艦隊長閣下,還請您儘快召集兵力,前往朵瑙江救援,你這邊多耽擱一分鐘,陛下就多一分危險。”戈登隊長眼見**摩爾遲遲沒有動靜,忍不住催促道,“難道艦隊長不相信我所說不成?我可以賭上我的生命和信譽,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點誇大,尤其是術法火炮。”

“我對於戈登隊長帶來的信息,並沒有任何的懷疑。”**摩爾艦隊長恍若大夢初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

“呃……”戈登隊長有幾分愕然。

臨行前,他們一致認爲如何讓**摩爾艦隊長相信,東海艦隊被永夜軍領的艦隊給堵朵瑙江裡了,是最困難的事情。

**摩爾艦隊長似乎看出了戈登隊長心中的疑問,主動解答道:“我已經親眼見識,你口中術法火炮的威力,他們在河流上阻擊我們深入內陸的樓船,同樣也裝載了,到現在爲止,我們這邊已經戰損了三百餘艘各種型號的戰艦。”

“戰損三百餘艘?”戈登隊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想到了永夜軍領的狡猾,步兵軍陣的強大,術法火炮的犀利。

**摩爾艦隊長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這樣的損失,似乎又不值得太過驚訝。

畢竟相比起東海艦隊,**摩爾率領的分艦隊要深入朵瑙平原內部,進行劫掠的,鋪的面積更大,更容易出現戰損。

“抱歉,是我失態了。”眼見**摩爾艦隊長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戈登隊長急忙道歉道,“此次失利,絕非艦隊長指揮失誤,而是咱們這一次面對的敵人太過狡猾,多虧了是艦隊長在這裡坐鎮,若是換成了其他人,損失說不定更大,相信陛下一定理解這一點的。”

“哼!”**摩爾艦隊長悶哼了一聲,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戈登隊長明智的不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纏,因爲戰損在這裡擺着,這件事情怎麼也不可能成爲一種功績,“既然艦隊長相信我所帶來的消息,咱們就抓緊召集艦隊,前去救援陛下吧!”

**摩爾艦隊長沉默數秒鐘後,方纔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艦隊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戈登隊長一臉驚色。

“掉進永夜軍領陷阱的,不光是陛下,還有分艦隊。”**摩爾臉上抑制不住的浮起了一絲愁容,“敵人的軍陣太過厲害,咱們的步兵根本不是對手,所以我們一開始就選擇,使用咱們最擅長的海盜戰術,大規模分兵,同時從五河流域,多點發起進攻。

哪裡知道,這正中了對方的下懷,他們一開始僅僅是據守在各大城鎮中,一週前,對方開始全線出擊,將咱們的登岸部隊,全攔在了平原上,雙方陷入了膠着混戰狀態,一時半會很難撤出來。

若是單純將艦隊撤走的話,就等若將三萬上岸的水手給放棄了,這個責任可不是你我能揹負的起的。”

“怎麼會這樣?”戈登隊長雙目發直,喃喃自語,眼前的情況可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就像**摩爾艦隊長所說的那樣,三萬水手的生死,可不是他們所能揹負的起的。

急中生智,戈登隊長拿出了一個有點異想天開的意見,“既然登岸水手一時半會撤不出來,何不先集中分艦隊,前去救援陛下,與陛下率領的主艦隊匯合後,再回來接他們不遲。”

“這種方法並不現實。”**摩爾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道,“分艦隊現在分的太散,光是傳遞集結命令,就長達半周,更別說前往救援陛下,一來一回,最快也得兩週,你覺得那三萬士兵,在沒有艦隊支援的情況下,能夠堅持半個月嗎?”

“不能。”戈登隊長搖搖頭,別說是半個月,一旦他們知道分艦隊撤離,他們只怕連一週都堅持不住,就會向永夜軍領投降。

“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戈登隊長不死心的追問道。

“我儘量將他們往回撤,但是至少需要一週以上的時間歸攏部隊,加上趕路時間,至少要兩週,甚至更長,陛下那邊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嗎?”**摩爾艦隊長反問道。

“不好說。”戈登隊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就算陛下能夠堅持的住,莉娜艦隊長帶領的登岸部隊也很難堅持住,他們帶上岸的糧食補給,哪怕是減半,也無法維持半個月。”

“這我就無能爲力了。”**摩爾艦隊長無奈的攤攤手道,“寄希望於我帶領的分艦隊,還不如期盼萊頓殿下率領的駐守艦隊,你剛剛不是說,陛下也派人向殿下求援了嗎?若是殿下行動足夠迅速,只需要一週便能救援殿下。”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戈登隊長的臉色已經變得紫青,心中的憤怒差點噴薄而出。

身爲東海國的重臣,怎麼能夠說出這麼不負責的話來?

這完全是在將責任推卸向萊頓殿下。

到時候救援不及時,責任也不在他,而是駐守後方的萊頓王子行動不給力造成的。

不過戈登隊長多少有點自知之明,自己只是史杜賓國王的一名使者,而不是陛下本身。

而**摩爾又是東海國內部少數的實權派,很多時候,連史杜賓國王本人也敢頂撞的人物。

平時他連正眼看都不正言看自己,認爲自己是一個憑藉花言巧語,獲得史杜賓國王寵信的弄臣。

現在能對方耐着性子跟自己解釋這麼多,完全是衝着國王使者身份來的。

“雖說我這邊困難重重,但是對陛下的危險處境,我又不能置之不理,這樣吧,給我三天的時間,我儘量的規整艦隊,到時候就算沒辦法全艦隊支援,我也會盡量分撥出一部分戰艦前去救援陛下,隊長認爲如何?”**摩爾最終給出了一個折中意見。

“也只能如此了。”戈登隊長的臉色多少舒緩了一些,至少這個結果好過空手而回。

“在這之前,隊長暫且在我的旗艦上安歇下來,看隊長的臉色,過去一週,沒有少奔波,只有養足了精神,才能夠更好的救援和守護陛下。”**摩爾艦隊長根本不給戈登隊長拒絕的機會,對自己身邊的兩名近衛道,“帶隊長下去休息,這段時間,隊長的安全,就交給你們兩個守護了。”

“艦隊長這是什麼意思?”戈登隊長剛剛緩和的臉色,立刻又陰沉了下來。

服侍自己去休息,用得着動用兩名大騎士?

他們現在可是在分艦隊的旗艦上,又有什麼危險可言?

難不成永夜軍領的士兵,敢貿然往上摸不成?

與其說是守護自己,不如說是監視自己更爲合適。

可問題是爲什麼要監視自己?

“隊長不要誤會。”**摩爾耐心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永夜軍領的騎士和大騎士的數量十分驚人,尤其是他們擁有類似於術法的戰技,總能做出一些常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包括潛蹤隱形,我們分艦隊熟練不菲的戰船戰艦,就是被他們用這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摸掉的,具體有哪些戰船已經被他們換成了永夜軍領的人,誰也說不清楚,所以,咱們即便是在外海戰艦上,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尤其是我這裡是指揮旗艦,更是永夜軍領的首要目標,已經發生了數次入侵事件,很可惜,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抓到一個活口,也沒搞清楚,對方究竟是怎麼摸上戰艦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人似乎以刺探情報爲主,並沒有對我下手,否則我早已經死在睡夢中了,隊長是陛下派來的使者,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若是有不便的地方,還請隊長見諒。”

“還有這種事情?”戈登隊長勃然變色,有幾分坐立不安的道,“不行,這件事情必須儘快通知陛下才成,若是對方一旦派出刺客,刺殺陛下怎麼辦?”

“隊長對陛下的忠心,當真是無可挑剔。”**摩爾艦隊長由衷讚賞道,“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就算是用最快的速度折回,也得用時大半周,若是有什麼不忍的事情,也早發生了,不過你應該清楚陛下的爲人,他是一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擁有非常強的危機意識,不會這麼輕易中招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提前有堤防,總好過一無所知。”戈登隊長連連搖頭道,“麻煩艦隊長安排一下,我要立刻返回陛下身邊。”

“分艦隊回援的事情怎麼辦?”**摩爾露出了一絲難色。

“我只是代替陛下來傳遞命令的,現在命令已經傳遞到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艦隊長的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有用處,還不如儘快將分艦隊這邊的情況,帶給陛下知道,讓他做好準備。”經過最初的驚怒,戈登隊長的目光已經恢復了清明,顯示這個決定並非出於衝動,而是有着自己的深層考慮。

**摩爾略微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如此也好,你們兩個挑選一艘最快的戰船,護送戈登隊長在最近的安全地點登陸。”

“不用這麼麻煩,艦隊長只需要派一艘快船和幾名水手給我便成。”戈登隊長急忙道。

“這怎麼能成?”拉德摩爾連連搖頭道,“隊長身份特殊,來的時候,我無能爲力,回去的時候,可就不能讓隊長涉險了,現在我們與永夜軍領在地面上的戰場,錯綜複雜,若是隊長不慎闖入了永夜軍領的控制區,一旦有什麼閃失,陛下問責起來,我也承擔不起,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眼見對方一臉不容拒絕的模樣,戈登隊長最終只能點頭應承了下來,“如此就多謝艦隊長的美意了,還請艦隊長儘快回援。”

“隊長儘管放心,大家都同乘一條船,這艘船沉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摩爾艦隊長拍着胸脯保證道,“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而且也要給予陛下一點信心,作爲一個帶領咱們第三艦隊成立獨立王國的男人,絕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擊倒的,說不定還沒有等我到我們的援軍到,陛下已經自行脫困了。”

“希望如此。”戈登隊長則沒有**摩爾艦隊長這麼樂觀。

戈登隊長拒絕了**摩爾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再趕路的建議,連夜乘坐對方爲他準備的快船,踏上了返回東海艦隊主艦隊之路。

擔心史杜賓國王遭到永夜軍領刺殺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分艦隊艦隊長拉德摩爾含糊其辭的態度,必需儘快通知陛下,他總感覺對方言辭閃爍的背後,有着更深層的深意,只是具體是什麼,又看不清楚,也不敢深想。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救援這件事情上,**摩爾艦隊長不值得寄於重信。

只是連續一週,沒日沒夜的奔波,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有點扛不住,更別說當初被死神的微笑掃中那一記,術法寒氣侵入體內,並沒有徹底驅除。

這玩意雖然要不了人命,但是如同附骨之疽,糾纏在身體中,持續不斷的消耗着他的精氣神,更容易陷入疲憊狀態。

乘坐上返回快船,飽餐一頓,簇擁着暖和的皮毛被褥,戈登隊長不知不覺的陷入了一種似睡非睡的迷糊狀態。

總感覺自己的身邊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又好像聽到了無數竊竊私語,好似在密謀着什麼。

但是等到刻意傾聽的時候,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中,不光那些竊竊私語沒有了,就連戰船破開水流的聲音也沒有了。

不對勁,有些不對勁,醒過來,醒過來啊,快點醒過來。

戈登隊長心中瘋狂咆哮,他也不知道自己掙扎了多長時間,猛然坐了起來,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一片昏暗,看來他剛剛確實睡着了,太陽已經落山了。

經過數秒,戈登隊長方纔完全適應這種昏暗,但是看清船艙中的情形,身體不由自主的繃了起來,用一種不經意的語氣道:“咱們走了多久了?兩位水手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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