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形似獅子的巨獸一腳將地面踏裂,發出巨大的吼聲,趙興等人連忙後退幾步,這肥胖少年可以駕馭烈火雄獅這等妖獸,想必在馭獸宗也有一些地位,但是想靠一頭烈火雄獅便將自己嚇退,是絕對不可能的!
“哼!”趙興冷哼一聲,從一名弟子手中奪出飛劍,直接向烈火雄獅之上的胖子少年刺去。三清殿和馭獸宗是多年來的老對頭,對方有什麼弱點,全都在趙興的掌握之中。
馭獸宗以馭獸聞名,整個神州浩土能如此輕鬆便驅使妖獸的,獨此一家,但馭獸宗弟子境界普遍不高,完全是藉助妖獸的力量與人抗衡!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將駕馭烈火雄獅的小胖子制服,那麼一切便簡單多了!
小胖子見趙興持劍向自己攻來,一點也不着急,慢騰騰的從腰間又掏出兩個牌子,向空中一拋,兩個牌子瞬間便發出白光,兩頭和烈火雄獅體型相差無二的妖獸出現在趙興眼前,趙興連忙收劍退步,看着剛出現的兩頭妖獸,驚恐的說道:“三眸血狼王,嘯天冰雕!這怎麼可能!”
“喂!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再不滾,就讓你們當老子妖獸的口糧!”小胖子滿臉的不耐煩,絲毫不把這幫三清殿弟子放在眼中,趙興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站在小胖子身後的雲逸,咬了咬牙:“走!”說着帶領着僅剩的幾名弟子,御劍而去。
看着離去的趙興等人,小胖子一臉的不屑,小手一揮,三個妖獸全都化成牌子,飛回了小胖子的手中,小胖子大大咧咧的將三張牌子塞在腰間,走到雲逸身旁,拍着雲逸的肩膀大聲笑道:“除了我們馭獸宗的人,竟然還有敢惹三清殿那幫雜碎的人,真是讓我佩服啊!”雲逸尷尬的笑了兩聲,沒有說話,雲逸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小胖子,獸皮披肩,一身褐色長衫穿在身上,把他圓潤的體型表現的很完美,至於相貌,小眼小鼻小嘴,雖說算不是帥氣,但仍舊給人一種好感。
“嘿嘿,小弟我是馭獸宗弟子,名叫姜小白,還未請教朋友你的大名。”姜小白對着雲逸一拱手,很有一套的說道。雲逸見姜小白對自己並無惡意,纔將放下心來,笑着說道:“在下雲逸!”
“雲逸?這名字怎麼這麼難聽,和我姜小白這響噹噹的名號比起來可差遠了!”姜小白嘴裡嘀咕道,雲逸看着不停嘀咕的姜小白,疑惑的問道:“姜兄在說什麼?”
“啊?!”姜小白一愣連忙打起了哈哈:“我沒說什麼,呵呵……叫我小白就成了,別什麼兄什麼兄的,多讓人感覺生分!”雲逸聽後一愣,見這姜小白也是直爽之人,也就你不在擺什麼文人架子,兩人“臭味相投”很快便打成一片,雲逸比姜小白虛長半歲,便被姜小白認作了大哥。
東荒邊陲的這座城池,名曰巨虎城。東荒與中州不同,這裡沒有像中州一樣的世俗王朝,全都歸馭獸宗管轄,各個城市全都以獸名命名。整個東荒的面積比之中州要大上不少,可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卻極其稀少,大部分地區都爲曠世古森,被妖獸佔據。而東荒的那些曠世古森是神州浩土有名的禁地,其中妖獸無數,若不是因爲馭獸宗的存在,這裡根本不可能讓人生存。曠世古森中的妖獸,並不是死亡森林的那些半妖獸可比的,這裡全都是可以嘴吐冰火的純種妖獸,甚至還有可以吞吐日月的靈獸!
經過向姜小白的瞭解,雲逸才明白,妖獸也是有等階之分的。妖獸共分爲八階,每階分初、中、後三期,每階妖獸都與修者的修仙境界一一對應,一階妖獸對應靈醒境,八階妖獸對應渡劫境,也就是所謂的靈獸!但是同階妖獸往往比修者要強上幾分,用姜小白的話來說,若不是因爲祖上傳下的馭獸之術,就算馭獸宗也無法在這東荒立足!
“我草!太清宮那些雜碎竟然敢這麼欺負我雲哥!我這就回去告訴我老子進軍三清殿,滅了他丫的!”巨虎城的酒樓上,姜小白滿臉通紅,一看便知是醉了,聽了雲逸的經歷後,嘴裡一直叫嚷着要滅了三清殿,讓雲逸無奈的搖起了頭,笑着對還在那揮舞着手臂的姜小白說道:“我說小白,這牛可不能亂吹,難道你老爹是馭獸宗的總瓢把子,你不過是一個小弟子而已,我看你是醉了!”
“誰說的!我老子就是……”姜小白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好像意識到什麼,連忙轉變:“就是一個小執事!兄弟我這麼說不也是想個辦法發泄心中的不忿麼!”
“別廢話了!咱兄弟兩一見如故,來再喝兩壇!在這酒桌上大戰三天三夜!”說着便舉起酒罈一飲而盡,姜小白皺了下眉頭,此時他的腦袋已經有些暈乎乎的,畢竟第一次喝酒,但是又不願掃了雲逸的興致,也拿起酒罈子準備一飲而盡,不過喝了幾口便直接暈倒在了地上,雲逸將酒罈放到一邊,連叫了幾聲姜小白,可是姜小白依舊絲毫不動。
“這小子不會第一次喝酒吧?靠,就這酒量?”雲逸無奈的搖了搖頭,運轉真氣將進入胃中的酒水從手上逼了出來:“這小子也太嫩了,真的就那麼全都灌在了肚子裡,以後要吃虧的啊!”雲逸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已經喝醉的姜小白架在肩膀上,向客房走去。
之前雲逸雖然感覺姜小白沒有惡意,但還是提防着姜小白,這也怪不得雲逸太過小心,畢竟經歷了這麼多,雲逸的心性已經不可同日而語。見姜小白真的拿酒灌自己,雲逸才將懸着心完全放下,才真正的開始接納姜小白這個小胖子。
“啊!!!”第二天雲逸被一聲慘叫驚醒,雲逸發現慘叫聲竟然是姜小白的房間傳出的,顧不得穿上外套,便連忙衝進姜小白的房間!
“小白,你沒事兒吧?”雲逸直接破門而入,只見姜小白坐在牀角,摟着被子,兩眼噙着淚水,在那一抖一抖的,良久之後才擡起頭來:“雲哥……我的清白沒了!”
“什麼?”雲逸聽不懂姜小白在說什麼,實在不明白這小胖子的葫蘆裡到底賣這什麼藥。雲逸一問,這小胖子更爲誇張,直接大哭了起來:“雲哥,我除了褲衩兒,渾身上下的衣物全被換了,我、我是不是被女流氓給內個了?”雲逸聽到姜小白的話差點沒吐出血來,沒好氣的說道:“昨晚你喝的太醉,吐了你自己一身子,衣服是我幫你換的,還有就你那長相,我想沒有哪個女流氓內個你的!”昨晚姜小白喝的爛醉,雖然沒有下瀉,但“上吐”可吐了不少,雲逸沒有辦法只好將他衣物換去,誰知道,雲逸自己衣服竟然套不上去,最後只好將沐春風當時讓自己穿的灰袍,給姜小白套了上去,沒想到只不過是幫他換了身一副,這廝竟然就想到了那麼多,這想象力不可謂不豐富啊。
“雲哥!原來我的清白是被你毀去的!你一定要對我負責啊!”說着便從牀上跳了下來,直接摟住了雲逸。雲逸被姜小白整的渾身都佈滿了雞皮疙瘩,直接將姜小白踢到一旁,嘴中怒罵道:“去你媽的!”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在理會姜小白。
待雲逸走後,姜小白一臉痛苦的揉着肚子,不過馬上又變成了一副笑臉,看着雲逸離去的方向:“讓你隨便看老子的身子,外帶鄙視我這絕世的容顏!哎呦……我去!這雲哥下手也太他媽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