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一行四人,眼底暗流涌動後果斷轉身就走,他們朝着百里城去了,即然前來就是做好了所有的調查工作,純夙與百里絕的關係也是不一般的,二人本是有着未婚夫妻的名義,暗子也說過二人感情很好,即然不知道純夙去了哪裡,那去找百里絕是最直接的辦法。
百里絕被廢已不是秘密,而他身後也沒有了神殿這塊後盾,想要拿下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純夙不知道百里絕正身處危險之中,只要十分煩躁的想要甩掉身後的尾巴,這條尾巴不是別人,正是哭着喊着跟來的稼軒墨炎。
稼軒墨炎說什麼都要跟着純夙一起走,他是真的把純夙當成是他的女兒一樣對待了,純夙不想帶着這麼一個顯眼的人上路,在甩不掉的情況下只好妥協:“你跟着可以,但你要裝扮一下,長的實在是太對不起男人了,不好。”
稼軒墨炎沒有異意,經過純夙的一番裝扮後變得平凡了,再也不是那副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被吸掉魂魄的妖孽樣子。
輕風吹過,一切都顯得十分正常。
百里城,百里家的書房裡,城主百里鳴正吹鬍子眼眼睛的看着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百里絕本來是個天才中的天才,可是半道上卻遭人暗害成了一個廢物,而二兒子雖然天份也不錯,但人品就不那麼出色了,此時二個兒子之間的劍拔弩張他地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無論任何一個受到傷害,最難過的還是他這個做爹的。
“爹,即然他這麼想要百里城少主的位子我就給他好了。”
“哼,不用你假好心,這個位子本來就是屬於我的,要不是爹偏心你早就可以滾蛋了,一個廢物還妄想要成爲城主。”百里強十分看不慣他這個哥哥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就算是成了廢物還是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他有何資格……
“混帳東西……”百里鳴氣的臉色都青了,一拍桌子大喝:“都給我滾回房裡去思過……”
百里絕神態自若地走了出去,眼神冷冷地瞟過隨後而至的百里強,淡淡的不含任何情緒的一眼讓後者擡起的腿瑟縮了一下,隨後便是面扭曲重重地“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搶先離開。
回到房裡剛剛坐下一個黑影無聲地出現在了視線裡:“何事?”百里絕聲音淡淡。
“主子,有幾個不明來歷的人在找姑娘。”
百里絕拿着茶杯的手用力緊握,這個姑娘是誰他比誰都清楚,聲音急切道:“可有找到?”
“姑娘下落不明沒有找到。”黑影恭敬道,同時頭上又冒出冷汗,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給看沒了主人還不知道該如何懲罰他們。百里絕的身體有稍微的放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怎麼會下落不明?“可知那些人有何目地?”
“不知……”
“碰……”黑影剛說了兩個字,窗口傳來了一聲大響,幾個全身都裹在黑色裡的人闖入房裡,回來報告的暗衛立馬與來人戰在了一起,百里絕則穩坐桌前,神情都沒有一絲變化保持着淡笑。
“來者何人……”一聲大喝聲傳來,是聽到打鬥聲趕來的百里鳴,一聲大喝後加入到戰圈,城主府裡的侍衛也統統圍了上來。
入侵者幾人對視一眼,氣走游龍黑氣瞬間涌出,把一些修爲不是很高的侍衛拋出去很遠。
來人輕笑:“就請前聖子隨同我們走一遭吧。”
一直不動如山的百里絕思念電轉,已然決定“束手就擒”,這些人有可能就是找純夙的那些人,在不知其是敵是友前不能讓純夙陷入其中,身爲男人,他有義務爲自己的女人掃清一切障礙,把危險的根源扼殺到萌芽狀態。
這些人找上他便是知道他已被廢沒有任何一點抵抗力從而引純夙出來,打得好盤算,他何不將計就計順了他們的意,他到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是做什麼?
所以……
一個不察,百里絕已然落入了入侵者手裡:“別過來,在過來我殺了他……”
“住手住手,都住手。”堂堂一城之主的百里鳴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被黑衣人帶走。
一聲衝破雲霄的怒吼傳來:“給我追,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少主找回來……”驚起一片飛鳥,百里絕對着暗處悄悄地做了一個手勢,暗中之人輕點一下頭消失。
百里絕被神秘人綁架着急的有之,高興的亦有之;最高興的莫過於百里強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了,百里絕最好能死在外面是他樂見其成的,而關心的就屬百鳴這個生身父親了,立馬調動人手追身而上。
此時,來人早已離開了十萬八千里,雖然有點誇張但也是差不到哪裡去,等百里城主調動起人馬後人家早已跑的沒影了。
於是,消息像燎原之火一樣快速的傳遍了大陸,人們都在議論紛紛,此時的純夙才離開夢半小鎮不到七天的時間。
一間酒樓裡。
“你聽說沒有啊,百里城的少主被一夥黑衣人給虜搶走了。”
“哪個少主啊,你從哪時聽說的?”
“還能有哪個少主,就是前聖子啊!”
“唉……就說這人不能太出名,遭來橫禍了吧!”
說的人中有惋惜的也有幸災樂禍的,純夙聽後直皺眉頭,百里絕被綁架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說不定百里絕真的出了什麼事了,純夙這樣想着便往那些說話的人中間走去。
“大哥大哥,你從哪裡聽說的,這會不會是個謠言?”純夙一臉好奇的笑,就像是個聽到故事就走不動的調皮小姑娘。
先前說話的人男人挑眼看了一眼純夙,撇嘴驕傲道:“這還能有假,我侄女在城主府裡做侍女,這是她親耳聽到的。”
“噢……”純夙一邊接喝着男人一邊快速的思索,雖然她不知道這片塊皮是屬於哪座城的,但從城主府裡聽來的消息有可能是真的,同時也暗自嘆息百里絕這個倒黴孩子,都被廢了還能招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人。
“哎,那爲什麼被綁架啊?”
說話的男人擡頭像看白癡一樣看着純夙,搖頭道:“不知道,綁架還需要理由嗎?”
“呵呵……”純夙只能乾笑,再問他們也問不出什麼來,正想着該如何確定百里絕被綁一事,就在此時一絲若有似無的氣息出現在精神空間裡,這是一種突然出現的直接,擡頭往北方看去,有可能在那裡嗎?
純夙目光眺望北方,轉移間不見了身影,而她剛纔出現的地方百里絕的七絕出現了,沒有發現純夙的身影后哭笑不得:“絕一,姑娘這是跑什麼?”
被問到的人冷喝一聲:“閉嘴!”問話的絕七立馬禁聲,做了一個無奈狀很快消失。
遼闊的北方冰原上,百里絕被不客氣的扔在了地上,擄他來的人像是一點都不擔心他會跑掉一樣,把百里絕一個人丟在身後不管不問,任由他站在冰地上。
“你說她會來嗎?”其中一人開口道。
另一人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百里絕,嘴角露出勢在必得的輕笑:“她的男人在我們手裡還怕她不自動送上門嗎?”
百里絕一聽當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同樣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想用他引純夙出來嗎?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可能不能成功那就不一定了。
百里絕站在冰冷的地上,心裡五味夾雜想讓純夙來又不想讓她來,好來就更進一步證明的他在她心的重要性,可同樣他也希望純夙不要來,他是男人就應該好好保護自己的女人,而現在卻要讓她來救他嗎?
不可能……
百里絕嘴角冷冷的揚起,水系靈力的作用就是與水作伴,沒有任何地方會比在這裡更能發揚他的本事,他們想要利用他就要做好被痛打的準備。
右手隱在寬大的袖子裡,百里絕暗中呼喚着水元素,慢慢地原本平靜的冰原上在悄悄發生着變化。
水氣以看不到的形態越積越多,最後形成一個透明的牢籠把那幾個竊竊私語的人嚴密的罩在了裡面,而那些人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出異樣,開心的等着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一路上了們沿路留下了許多線索,還讓人把百里絕被擄一事快速放大,就不怕純夙不知道,不管是哪個世界流言的傳播速度是最快的,純夙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很快就會知道,他們只要耐心的在這裡等着就行。
幾個人得意的想着,突然間感覺全身打了個冷顫,幾人齊齊往周邊看去;奇怪,他們從小在這裡長大,早已習慣了這裡的氣候,爲什麼突然感覺有點冷了呢?
看到他們的反應,百里絕淡然的微笑,積集水元素的動作稍微慢了一點,這個時候讓他們察覺到可不好。
周圍水元素在歡快地與一處積集,漸漸的從無形到有形,等那幾人發現時已爲時已晚,當反應過來時已經積集到一定程度的水之能量瞬間把們的定在了當地,他們被一塊大大的冰坨子困在了裡面,就像是被凍住的古屍一動不能動。
“修言,我們一同發功。”一行一戶都有其自己的獨特流方式,就算是被凍成冰坨子還是不能阻擋了他們之間的互相交流。
“好,一起來。”剩下的幾個同時回答。
也不見他們怎麼動作,黑色的氣息從他們身體裡一縷一縷的冒出,從淡到濃直到把白色晶亮的冰全都裹上了黑色。
“碰……”的一聲,冰縛被幾個人齊齊發功震成了碎片,百里絕站在百步開外高貴淡雅的笑,本來就沒打算用這個就困住他們,這只是小試牛刀而已。
從冰縛中掙脫出來的幾個人,雙眼映紅了雪白的地面,整個一望無際的冰原上鴉雀無聲,一瞬間好像到了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