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心苡臉色很不好,見純夙進來甩了後腦勺給她看,純夙心裡無奈,還真是個小姑娘呢。
“我看看。”純夙說着走了上去,這個世界上的療傷藥功效很快,簡單的硬傷一顆藥下去就會見效,可夢心苡吃過好幾顆都不見好,原因就是因爲她的腿骨有好幾處錯位了,就算吃再多的藥都不可能讓骨頭恢復到原樣,藥物是不可能幫助正骨的。
“忍着點……”純夙說着便用力一掰:“咔嚓” 一聲響後站起身來:“試試看……”
夢心苡剛纔疼的臉色發白,聽了純夙的話後把腿輕輕的伸展,感覺那種鑽心的痛沒有了,輕“咦”一聲用力地把腿放到地上,一直到走來走去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再傳來:“真的不疼了!”
“雖然你幫我看好了腿,但不代表我不計較你傷了我。”夢心苡冷哼道。
純夙不在意道:“你隨意。” 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深藍色的天空退得高高的,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撒向大地,純夙的心情難道放鬆了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
夢蘭小鎮本就距離學院不遠,不到半天的時間她們就到了鎮子上:“醫不死”裡還是原來的樣子,到此純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直有不好的感覺出現驅使着她快點來看看,當真的發現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後才稍微平靜下來一點,心裡那種悶悶的感覺依然存在,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不通乾脆不再出想。
“他真的正常嗎?”純夙自言自語,稼軒墨炎又在看着那個吊墜流眼淚,只要看到那個東西就流淚,簡直堪比林妹妹了,初見時那種震撼的感覺完全不存在了,如果讓百里絕看到還不知道是不是要驚掉下巴。
純夙搖頭嘆息,還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絕世美男,怎麼就是個瘋子呢?
對於丹朱口中的那個故事中的男女主角,純夙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那個女人又不是她,瞎傷優什麼呢!
想到故事自不而然又想起了被丟到空間裡的丹朱,純夙見稼軒墨炎一個人正傷心的厲害,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於是悄悄的入定進入到空間裡。
尋找到丹朱的時候那貨正是悠然的享受陽光浴,連純夙進來都沒有發現。當然,如果純夙不想讓人發現那便不可能會發現,在這裡她便是絕對的“規矩”。
“看把你美的。”她都沒有享受過這待遇到讓一個外來者搶先了。
“是誰?”丹朱驚叫一聲遮住重點部位,擡頭看到立於半空之中慵懶看向他的純夙時更是痛叫了一聲,他以爲這裡是個空間戒指的空間不可能會有人進來。
“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丹朱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用手捂着下體竟可能把雙腿夾到死緊。
“大白天就脫的這麼光是在等我來欣賞嗎?”純夙生出調侃他的心,口氣也跟着變得坯氣了,神線在他身上來回掃了幾遍,給出了很中肯的判定:“身材不錯,白膚也很白,就是少了點男兒氣。”
丹朱一口氣沒有提上來,顯得厥過氣去,這個還是個女人嗎?在一個赤果果的男人面前還能這麼面不改色的評價身材和皮膚?!
丹朱的內心狂哭,他再也不洗澡了,再也不曬太陽了,以後可能就此留下陰影了……
“我好想見到你說的那個瘋子了……”純夙慢悠悠地開口,好像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啊……什麼?”丹朱還處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一時沒有發應過來純夙說的是什麼。
“就是你說的那個故事中的瘋子。”
“靠……那個瘋子。”這下丹朱算是明白過來了,他無法淡定了。“在哪裡,在哪裡?你不要跟他說我在這裡。”如果讓那個瘋子知道他在哪裡那可不得了。
純夙輕笑:“你是在求我嗎?”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
“你個小狐狸……”丹朱頓時覺得好受傷感覺再也不會愛了,他這是遇到個什麼人啊!
“貌似你纔是狐狸吧。”純夙糾正他的錯誤,想着是不是該把他送到百里絕的身邊去,有一個這樣的靈寵在身邊,百里色的身邊便少一分危險。
“你是什麼級別的?”
丹朱用鼻子哼哼,很不屑的看着純夙:“水系靈尊。”說完後還一副要等着求表揚的樣子,眯着眼雙手抱胸,嘴角含笑拌着腿,像是動畫片裡抓到老鼠的湯姆貓樣子十分的得瑟。
“那你還不是被人家關起來百年。”純夙見得得瑟樣就是忍不住想要打擊他,而丹朱也真的被打擊到了:“哼,就怪那個變態太強大。”
“哈哈……”一切盡在不言中,一聲輕笑足以代表純夙的無語,丹朱得瑟的樣子收斂得乾乾淨淨再也沒露半分,在強者面前他還是不夠看。
“我帶你去個地方。”巧合的他與百里絕新發掘的能力十分相似,說不定還能幫上一點幫。
“嗚……嗚……”一聲嚎啕讓純夙的精神爲之一震,意念立馬轉回到現實空間裡,尋着聲音看去,稼軒墨炎又哭的驚天動地了,純夙嘆一口氣,人爲什麼在無去後才知道珍惜呢,現在哭的這般驚天地泣鬼神那又有什麼用呢,重注的人永遠都回不來了。
這樣的哭聲隔三差五的就出現一次,縱使在正常的人也多少會被影響,人家孟母三遷就是明白環境的重要性,可她不能因爲這個就搬家。
“別哭了。”純夙走上前去,遞一塊方巾到稼軒墨炎面前,稼軒墨炎的悲痛有一瞬間的停歇,看到站在身邊純夙後哭的更大聲了。
“停,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成何體統。”純夙大吼一聲,她快要煩死了看着像一個謫仙一樣高貴的美男怎麼就這一副小受樣,真是讓人受不了。
“婒兒,婒兒……”不理純夙的大吼,稼軒墨炎看着她一個勁地是婒兒,純夙覺得這個人真是沒救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要說這樣先去才知道後悔的男人最讓人忍受不了,做爲一個大男人沒有一下容人的度量那怎麼行,就算愛情面前容不得沙子最起碼愛人之間的相互信任是必須的,他這麼不相信愛人現在哭又有個毛用。
純夙轉身走了,他要哭就讓他哭好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沒時間理會他的情傷。
然而,純夙這頭剛剛回到房間,屬於青盈的大嗓門就傳了進來:“師傅師傅,大事不好了……”一路喊一路向着純夙的房間奔來。
剛剛入坐的純夙不得不起身拉開房門:“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來了好幾個男人啊,指名要見師傅您。”
純夙撫額,見就見這有什麼不好的,青盈慣會大驚小怪的,一點都沒有了初見那時的沉穩。
純夙往前廳走的同時已有一行四人往她的後院裡走來,爲首的一人還是純夙的一個熟人,百里絕。
遠遠地純夙就看到了他身體的異常,心裡一驚以爲是他又受到了什麼傷害,幾個快步迎上前去,二話沒說抓起他的腕就把起脈來。
百里絕見撲上前來的純夙一臉擔憂神色,心裡一暖任由她撻上他的腕間,他中了毒,而這一點沒有想瞞着純夙,純夙與他那是什麼關係,放着這麼好的便利又何必要舍怕求遠呢,更何況他也有點想她了,所以他來了。
百里輕輕揮手讓身邊的人退下,眼神黝黑看着純夙微皺的眉頭。
“怎麼回事?”把完脈純夙黑着臉看向百里絕,混亂的脈像說明他的身體十分不好,前斷時間調理好的身體又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應該是中毒了吧。”百里絕實話實說,對純夙他沒有必要隱瞞。
聽了百里絕的話純夙重新撻上了他的脈間,這次便讓她找出了重要的部分,指手指爲刀快還的在百里絕胳膊上劃開,幾乎是動作一停血珠就流了下來。
純夙用手指輕輕沾了血液到鼻間輕嗅,一絲弱有似無的氣味傳入鼻息,睛神瞬間眯起:“果然……”這是一種神經毒素,可以慢慢消磨掉一個人神經,最後變成只能躺在牀上的植物人。
“我知道……”百里絕的聲音平淡到像是沒有發生這回事一樣,反而是把純夙揉進了懷裡:“夙兒,我想你了。”
純夙咬牙:“你給我正經一點。”有這樣對特自己的身的嗎,他知不知道自己就快要完全的毀掉了!
百里絕聽後眉眼一變,聲音淡漠卻不失冰冷道:“有些事情還不到處理的時候。”
純夙一聽這話便有點想明白了,這個下毒的人是誰百里絕心裡有數,毒素纔剛剛入體並沒有造成多少後果,可就算是這樣純夙也不得不親息去準備一些罕見的藥草來準備配製解藥。
“青盈,把所有的藥草都整下出來,等下我要用。”
空間裡,百平大小的房子裡被翻找的亂七八糟,其中除了武功秘籍之外就數得上醫書最多,都是一些二十一世紀絕跡了的東西。
純夙在其中翻找着,她記得以前好像看到過類似精神毒素製作的書,二十一世紀用的是化學原素,而她看見那本醫書中所記載的是中藥成份,可效果並不比化學原素差,最讓她讓心的是那書中還記載了怎麼解毒的方法。
百里絕並不一定是中了那種毒素,但有總比沒的好,有了參照物要找到根本的辦法也不是不可能。
“師傅,好了。”青盈等弟子很快就回來了,整理出來的藥草純夙看了一眼,覺得實在太少了:“怎麼只有這點?”
“藥草最近很難採得到,附近的藥都被採光了。”青盈說道。
純夙一頓,山裡的藥被採光了?這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