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紅袖眼中赤裸裸的殺氣讓純夙最後一點慈悲心都消磨殆盡,既然對方找死她不介意給個痛快。
但在死之前,她要好好的報報那一鞭之仇。她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也不能容忍一而再在而三的欺辱。
“是你給我下的藥?”
雖色要死 ,就讓她死個明白好了,省得別人說她濫殺無辜。
“哼,是我又怎樣,本小姐敢做敢當,你能拿我怎麼樣。”
純夙實在有點佩服她的勇氣,是誰給她的膽子?不過話回來這樣的人不值得她用心對付,一個只有膽色的草包小姐而已。
“很好……”
話一出口,純夙手裡的鞭子靈蛇一樣飛舞,直直的飛向師紅袖所站之處。師紅袖想躲,但無論她往哪個方向,鞭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盯着她的退路。
師紅袖心裡大驚,從這鞭子甩出來的力道來看,純夙的修爲絕對在她之上,可是她根本的看不出她有一絲一豪的鬥氣。
這樣的認知讓師紅袖心安了不少,認爲純夙不過是有一點拳腳功夫而已,與她黃階鬥氣來比簡直不堪一擊。
師紅袖腦子笨,但身手確實不錯,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她身上了,強行運出比平日更多的黃色鬥氣,硬生生的接下了純夙的鞭子。 wWW ●Tтka n ●co
“碰……”鞭子與鬥氣形成的保護盾撞在一起,發出一響巨響。
純夙略顯風流的丹鳳眼稍稍一眯,拿在手上的鞭子裹着內力再一次甩出去。這種可以遠攻的武器不是她的強項,原本認爲只憑着她前世對角力與力學的計算,這一鞭子下去對方不死也殘。
可惜……
這次她用上了不同於這個世界的內力,她倒想看看她的功法與這個世界上的功法哪個更勝一籌。
這段時間裡也給了師紅袖喘息的機會,有了保護盾的保駕護航她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看着純夙的眼中是勢在必得的殺戮。
純夙完全不把她這點殺氣看在眼裡,第二鞭子已然出手。就等着看有什麼效果了。
“碰……”又是一聲大響,黃色的保護盾在純夙內力的攻擊下晃了幾晃。再加上師紅袖一心想要釋放實力,沒一會兒功夫,那黃色鬥氣形成的盾牌在內外夾擊下“噗嗤”一聲散了開來。
師紅袖一口鮮血噴出,來不及躲閃。緊接着純夙甩出來的鞭子重重的抽打在了她的身上。
“啊……”師紅袖一聲淒厲的尖叫,響徹整個師家大院。
純夙一心想要教訓她,記得她初來那時就是師紅袖抽了她兩鞭子。又是一鞭甩出,這次倒沒有用上內力。
又一鞭子結結實實的打在師紅袖身上,對方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顧着抱頭鼠竄。
“住手……”
一聲大喝傳來,讓狼狽不堪的師紅袖像看到救星一樣飛撲到來人身上。
“爹,你快殺了她爲我報仇。”
師臣眉頭緊皺,一口銀牙幾乎咬碎。紅袖是他的寶貝女兒,平日裡他連罵都捨不得罵上一聲,現在卻被純夙打成這樣……
“怎麼回事?” 盡避在恨,他不是不能怎麼樣。
“你該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做了什麼好事。敢給我下毒就要做好被我報復的覺悟。”
純夙看了一眼一臉漆黑的師匯,接着道:“我沒殺了她已經是夠看家主面子了。”
“是你做的?”師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依着他哭泣的女兒。他已經不用問下去了,女兒躲閃的眼神已經回答了他。
“夙兒,紅袖比你小,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你這個做姐姐的要讓着她,現在你也教訓過了,我就帶她回去了。”
純夙冷哼一聲,算是應允了師匯的請求,在他們轉身往外走的時候開口:“你最好以後看見我躲着走,不然……”
這個不然之後是什麼意思,父子二人都十分清楚。此時都把純恨得牙癢癢,恨不能撲去把她抽筋扒皮。
待一切歸於平靜,純夙無奈砸舌,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是夜,師家後山。
純夙認真仔細的挖着草藥,她要開闢一條適合她走的大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功法都與她無緣,想要很好的活下去,勢必就得找到更好的生存辦法。
而中醫是她很好的選擇。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在強大也終歸還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會生病,而那些藥師只能尋找加強體能的靈獸內丹來練製藥品,並沒有醫人看病一說。
如果以後她開個醫館什麼的,那勢必會是一番轟動。而錢財也會滾滾不斷而來。
不要說她俗,說她貪財。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點到哪裡都是真理。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
無垠送的那一車晶石是好東西,可是經過空間吸收掉靈氣後也就是一堆廢物,稍微有點眼力和修爲的人不難看出其中的奧妙。用那東西換錢,不可行。
而師家的錢她是不準備用的,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就是不想與師家有所瓜葛。有着一日她能展翅高飛時,便會毫無留戀的遠走。
師家,她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有的只是算計!
後山的藥草一樣不落都被純夙放到空間裡,空間可以存放任何東西,而且還不會壞。
藥草放在這裡是在適合不過的了。
狐狸還是那麼活潑,純夙扔進去了藥草讓不明所已的狐狸又是一痛哇哇亂叫,說什麼不能讓一堆雜草玷污了它的地盤。
純夙想笑,什麼時候她的空間卻成了狐狸的地盤了,只要她想,可以任何進間,任何地點就把它扔出去。
不過,這一點她不會告訴那隻愛炸毛的狐狸的,也許以後還會幫上大忙也說不定呢!
很快,後山有的藥草純夙都採了一點,留下一點種子苗在哪裡。大自然提供給人們便利,人們就不能趕盡殺絕,該留還是得留,這叫環保。
純夙回到師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今晚她覺得份外情緒高漲。很想痛痛快快的喝一回酒。
拎了酒壺,縱身飛上房頂。今日正好皓月當空,是個喝酒賞月的好日子。純夙找了個地方坐下,仰頭的看了一眼皎潔的月色,拿起酒壺猛喝了一大口。
“痛快……”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酒了。上次喝酒是什麼時候呢?
純夙陷入了回記當中,記得上次喝酒不是與同是國安局的姐妹們一起出任務回來後。那時的她沒有任何煩惱,被國家洗腦的只剩下報效祖國,完全沒有自我。
可是,她鞠躬盡瘁的捨身忘死換來的卻是國家的背叛,最後也死在了國家的手裡。要不是上天憐憫她,也不會給她這重生的機會。
即然是重生,她不會任人宰割,不爲別的只爲自己好好的活一回。
“只一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一個聲音突兀的加入了純夙的小天地。
順着聲音看去,一個黑的異常妖妖的黑衣男子站在屋頂的對面,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純夙繼續喝了一大口酒,不用問“你是誰?”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那泛着冷光的銀質面具,妖嬈的堪比女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把她空中丟下去的無垠。
“即然來了就陪我喝一杯。”今天的她覺得很孤單,又莫明的傷感。
“樂意之至、”說着人便跟着飛躍過來,與純夙肩並肩坐到了一起。
純夙是個來自二十一世紀開放的靈魂,不用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徑直把酒壺扔給一旁的人。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純夙詩興大發,難得地覺得今夜月色很美。
“杜康是誰?”一旁的人對她口中的杜康很感興趣。
“無珢,你說人會不會有下輩子?”純夙沒有回答他口中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莫明奇妙的問題。
“不知道。”不同於今夜她的多愁善,無垠的回答倒是乾脆直接的很。
“你不開心。”這是肯定句,無垠一動不動地看着純夙迷濛的雙眼,從她眼中他看到孤寂與悲痛。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孤獨。一瞬間,無垠的心也跟着沉寂下來,他也是孤獨的,他身上所揹負的責任註定他不會像正常人一樣開心快樂的過完一生。
“喝……”酒壺往純夙眼前一伸,他不喜歡她眼裡容不進一點顏色的樣子,那樣子顯得難以接近。
純夙抿脣一笑, 接過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今朝有酒有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無垠笑了,“明日愁來明日愁,好詩。”順手接過純夙遞上來的酒壺,同樣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兩人喝的暢快,完全沒有注意到另一個屋頂上,站着一個白前飄飄的仙人,看着她們的方向面無表情。
兩人你來我往的喝酒對詩,讓站在對面的仙人終於看不下去了。一甩袖子轉瞬離開。
“來,喝。我們不醉不歸……”
這句話的後果是,她們真的不醉不歸了,不知道是她的酒量差還是無垠的酒量實在太好,喝在中途純夙真的是醉了。搖搖晃晃的看不清無珢的臉。
“你,你別動,晃得我頭,頭暈。”伸手撫上銀質面具,“你怎麼還帶口罩,來,拿下來讓姐看看你是何等美男子。”
無珢任由純夙拿下了他臉上的面具,見純夙明顯一愣後燦爛一笑,“看了我的樣子,你可要對我負責。”
純夙稀裡糊塗的應和,“嗯,負責,負責。姐以後娶你爲妻。來,喝酒……”
搖了搖空了的酒壺,“沒酒了無垠!”
無珢飛身而起,踏着屋脊飛快的來去,手裡便拿着一個若大的酒罈子。純夙迷迷糊糊數不清這到底是他第幾次出去找酒了。只是興奮的拔開酒塞。
“我們喝,乾杯……”
純夙完全的醉了,身子開始歪歪斜斜。臉色紅潤,眼帶氤氳水氣。樣子十分可愛。
“希望你記得剛纔說過的話。”
臨進失去意識前,純夙隱約聽到了耳邊的低語。她要記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