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透過屏風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難道里面還有其他人?她有些疑惑地偏了偏腦袋想要看個清楚,可是什麼也沒看到,難道是她看錯了?
這時胡雙兒不悅地聲音從屏風後傳了過來,“小菊,本宮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我嗎?還不快出去。”
胡雙兒唯唯諾諾的說道,“娘娘,奴婢在門口叫你一直都沒聽到你的聲音,以爲有什麼事,所以才進來看看。”
“本宮剛纔在想事情,所以沒聽到,你先出去吧!”胡雙兒看了一眼正在對她上下其手的易如風,用眼神示意他住手,可是他似乎當作沒看見一般繼續挑逗着她,她強忍着不耐煩對小菊說道。
小菊對剛纔那抹影子還有些懷疑,但是對於胡雙兒的話不能說一個不字,所以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出去,如果娘娘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叫奴婢,奴婢就守在門口。”
說完小菊才起步離開。
房間裡瞬間恢復了安靜,易如風更加肆無忌憚地撫摸着胡雙兒的肌膚。
此時的胡雙兒因爲小菊的打擾漸漸失去了興致,直接趕人,“易如風,這裡是皇宮,隨時都可能被外人撞見,如果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只怕我們將性命不保。”
胡雙兒的聲音裡充滿了凝重感,不知爲何她總感覺到一股不安,似乎將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雙兒,你在害怕嗎?”易如風鬆開了胡雙兒,直直的凝視着她。
“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事,倘若一日東窗事發,皇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她跟隨在皇上身邊幾年了,對於他的脾性她多多少少還是瞭解的,如果他知道她背叛了他,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她心裡非常清楚。
胡雙兒突然有些後悔當日的莽撞之舉,輕易地陷進了他的溫柔之中,她也不得不承認他給她的異樣感覺是她從未在北冥淵身上體驗過的,但是爲此就丟了性命那就有點不值得。
而且剛回宮時,北冥淵的話如烙印一般刻在她的心裡,讓她不安。
“難道你不相信我之前對你的承諾嗎?我說過有一天會帶你離開金國,遠走高飛,不會把你留在這如牢籠一樣的皇宮裡。”易如風忽然有些懷疑他是不是選錯人了,這女人的膽子就跟螞蟻一樣,他怕自己還沒有完成任務就被她出賣了,可是事情已經發展至此,他就必須要保證她的心是向着他的,當日選中她也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從他見到她第一眼時就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濃濃的嫉妒,這樣的女人是容易控制的。
爲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沒少下功夫,如今好不容易纔成功一步,他又豈會放棄。
而牽制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情’,只要讓她愛上他,那一切就好辦了,他絕對不會辜負皇子的一片苦心,爲了雲國,他犧牲個人是值得的。
溫柔而低沉的話語在胡雙兒有些感動,她擡起頭凝視着易如風,緩緩的擡起手來撫摸着他俊朗的面容,心在掙扎着。
爲了
徹底消除胡雙兒的顧慮,易如風更加深情的把胡雙兒的頭摟在胸懷裡,“雙兒,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我的心在第一次見面後就被你捕獲,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視若珍寶,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傷害,所以不要拒絕我,等一有機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
“風,我能相信你嗎?”第一次有一個男子對她說這些甜言蜜語,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仍然有些懷疑,她早已不再是那些朦朦朧朧的少女,她入宮已經幾年了,她的身子也不再清白,而他的地位雖然不及北冥淵高,但是在雲國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這樣優秀的人真的不在乎她的過去嗎?
“我會用時間來證明我的承諾。”易如風俯下身子在胡雙兒耳邊低語着,他的聲音裡帶着迷人的蠱惑,讓胡雙兒漸漸的陷入了他的溫柔中,失去了自我。
易如風看着胡雙兒,眼底有種無形的嘲弄,女人果然是智商低的生物。
尚凌宮,香凌獨自坐在牀邊專心的繡着手中的刺繡,認真的模樣連悅兒到了她的身邊她都毫無感覺。
“娘娘,你還在繡香包?這都繡了好些天了,你都不累嗎?”悅兒見香凌單薄的身子有些擔心,才幾日功夫娘娘似乎變得更纖瘦了,要是再這樣下去,身子骨怎麼受得了。
“我不累。”香凌連頭都沒擡一下,繼續手中的針線。
悅兒有些無可奈何,直接上前搶過香凌手中的針線,“娘娘,你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你看你那麼辛苦做的香包全都送給了宮女們,她們也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而你的身子也越來越虛弱,奴婢實在不明白你這麼辛苦是爲了什麼?你現在應該把精力集中在皇上的身上。”
“悅兒,做這些只是本宮打發時間而已,本宮也從未想過要任何人的感謝。”香凌知道悅兒是關心她,但是這些香包可不是普通的香包,裡面放了一些‘特別’的香料,只要人常時間佩帶,到了一定時間就會產生幻覺,而且還會做出一些不能自主的事,當然這些她是不能告訴悅兒的。
“那皇上呢?你看其它宮的娘娘個個爲了討得皇上的歡心,每天都打扮的雍容華貴,而娘娘你這麼逐步出戶,不僅見不到皇上,只怕再這樣下去皇上都要忘記你是誰了。”悅兒的話雖然有些重,但是也說得全是事實,後宮佳麗三千,皇上怎麼會全部都記得。
“悅兒,本宮的事自己知道,你就別超心了。”香凌壓根就不想提起關於北冥淵的事情。
“如果你能愛惜自己的身子的話奴婢就不爲你超心了,你知道最近宮裡的人都怎麼說娘娘你嗎?他們說你失心瘋了,整日躲在房裡不敢出來見人。”悅兒憤憤不平的說道,只有她知道娘娘心中的苦,她想要替娘娘討回公道,可是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自從上次宴會後,娘娘從未離開寢宮半步,而皇上也未再召娘娘伺寢,現在娘娘又迷戀上了刺繡,連房門都不出了,長此以往只怕皇上會慢慢的將娘娘給遺忘了。
在皇宮裡必須要有
皇上的恩寵纔會有好日子過,娘娘爲什麼不能像其他娘娘一樣費勁心思去討皇上歡心呢?
悅兒越想心裡越是爲香凌着急。
“悅兒,不用在意別人的想法,本宮想做什麼都是本宮的自由,有沒有得失心瘋本宮有數,他們說他們的。”雖然她人在寢宮裡,但是她的耳朵可沒聾,對於宮女太監們的對話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只是現在她可沒閒工夫去計較。
三月之期,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她的生命只剩下兩個多月,在這僅限的時間裡她一定要完成她的心願。
軒轅鸞歌,你現在過得好嗎?對於我的安排那你還滿意嗎?
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奪回悅兒手中的針線,又繼續繡着,她要在秀女全部入宮前多繡一些。
悅兒見香凌如此執着於刺繡,只能無言的嘆了嘆氣,拿起旁邊的針線,一起繡了起來。
“悅兒,謝謝你!”香凌看着悅兒專注的表情,真誠的道着謝。
悅兒對她的衷心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在她最失落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也是悅兒,她能有這麼衷心的丫鬟也是一種福氣。
“娘娘你在說什麼呢?伺候娘娘本來就是奴婢分內之事,而且奴婢也未能幫到娘娘,只能做些舉手之勞的事而已。”悅兒心裡有些感動,她以前伺候的主子對她不是打就是罵,根本就不把她當人看,自從跟了娘娘後她覺得自己幸福多了,雖然娘娘經常一個人獨自發呆,但是從未把怨氣和不開心發泄在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身上,所以她纔會決定好好的伺候娘娘。
“悅兒,聽說你母親病重,需要醫治。”香凌突然想起昨天下午無意間聽說的事情。
香凌的話讓悅兒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眼底氤氳着濃濃霧氣,聲音梗塞的點了點頭。
“本宮這裡有些銀兩,你先拿去給你母親看病。“香凌放下手中的活,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遞給悅兒。
“娘娘,你…”悅兒淚眼朦朦地擡頭看着香凌,這事她一直沒有對娘娘說過,娘娘怎麼會知道?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有些感動,她搖了搖頭,“娘娘,這些奴婢不能收。”
“拿着,本宮讓你拿你就拿。”香凌不容悅兒拒絕,直接把荷包塞進了悅兒的懷裡,現在她能爲她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悅兒還想要推遲,可是香凌並沒有給她機會,“如果你再推遲的話就是嫌本宮給的太少了。”
“娘娘,奴婢怎麼會這麼想,只是無功不受祿,奴婢何德何能讓娘娘這麼破費。“娘娘平日裡對她已經夠好了,現在又拿這麼多銀子給她娘看病,這恩情太重了,她承受不起。
“本宮不是無心之人,你對本宮的真誠本宮豈會感覺不到,這些銀子你先拿去給你孃親醫治,如果不夠的話本宮這還有些積蓄,孃親可是生養你的人,如果你拒絕本宮的話耽誤你孃的病情那你就是不孝。”香凌故意把話說的很嚴重,現在她能爲她做的也只有這些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