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雄的兄弟和太子幫的人還在猛烈的廝殺,而在人羣中劉奎和光頭的對決可以說是最爲精彩的。
光頭衝到劉奎面前不由分說的就劈下一刀,劉奎身子一個虛晃險險得躲了過去,右手緊握鋼刀橫着就揮了過去。
光頭連忙把砍刀挑了起來,豎起來噹的一聲隔開了劉奎的一刀。光頭手中的砍刀被砍出一個豆粒大小的缺口,他的手也收到了劇烈的震盪。
“草!”
劉奎一刀不中揚起砍刀又是一刀揮過去,由上而下的劈向光頭的腦袋。光頭速度也相當驚人,手一揮砍刀就揚了起來,又是噹的一聲擋住了劉奎的砍刀。
劉奎發了瘋一般的猛烈揮舞着砍刀,一刀接着一刀瘋狂的劈砍下去,劈頭蓋臉的猛揮。但是光頭卻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把劉奎勢大力沉的刀子給擋住,殺了一氣下來他愣是沒有受一點傷。
他們兩人都微微有點體力不止,劉奎每一刀就使出了全力,而光頭每一次擡着砍刀去擋的時候也受到了強烈的震顫。兩人猛得彈開後都喘着粗氣,今天算是遇到對手了。
劉奎微微弓着腰,大口的喘氣,目光冰冷的瞪着光頭。而光頭手中的砍刀上已經滿是綠豆大小的缺口,刀刃都被劉奎砍捲了。
“好小子,很勁嘛,老子喜歡!”光頭傲氣的笑了笑,輕輕揚起砍刀指着劉奎道,“再來!”
劉奎殺得心急,不由分說得主動提刀大步逼了過去。
“草!”
砍刀的刀尖猛得劃過地面濺起一道絢麗的火花,刀子繼續沿着虛空猛烈的向光頭的小腹捲去。劉奎由下而上狂暴的揚了一刀,光頭這一次沒有伸出砍刀來當,而是猛得一退,然後忽然縱身跳了起來。
“喝!”
光頭身子高高的躍起,高呼了一聲雙手高舉着砍刀就朝着劉奎的腦袋劈了下來,這一刀的力道大得難以想象,速度也快得像閃電一般。
劉奎頓時大駭,一刀砍空的他很難立刻改變刀子揮舞的方向。但是本能的反應他幾乎是以一種不可想象的角度把刀身一翻,立刻去擋劈來的刀子。
“當~”
一聲脆響之後,劉奎手中的鋼刀竟然被斬成兩端,光頭這一刀的力道之大可見一斑。劉奎的鋼刀被斬斷都沒有能完全止住光頭砍刀落下的速度,光頭手中砍刀一下子劈進了劉奎的肩頭,砍刀斬進皮肉,大股血液噴涌出來,光頭的砍刀深入了劉奎的肩骨裡面。
若不是劉奎猛得用刀子擋了一下,他的右臂恐怕真的就要被卸了。
被猛的砍中的人的本能會拼命的嘶喊,可是劉奎卻沒有。他好像凝滯了一般睜大了眼睛,也許是因爲不太敢相信光頭的砍刀居然斬斷了自己的鋼刀。
光頭見劉奎似乎沒有反應一般心底頓時一寒,手一軟就鬆掉了手中的砍刀。一把半米長的砍刀像是長在了劉奎身上一樣,斜着卡在了劉奎的肩頭。
鮮血紅得有點發紫,順着刀刃迅速的流出,劉奎半邊身體瞬間紅透。
“麻,痹,的!”
突然劉奎好像緩過了神,像獅子一樣咆哮着直直的刺出了他手中的半柄短刀。
“額~”
光頭悶哼了一聲,口中大股血漿就溢了出來。
劉奎手中的短刀長不到三十公分,就這樣猛得一下子直直刺進了光頭的心臟,刀由前胸刺進,後背刺出。他的喘着粗氣,而光頭的身體瞬間轟得就倒了下去。
劉奎傲氣的怒視在倒在自己腳下的光頭,猛得一下子拔掉了卡在自己肩頭的砍刀甩在了地上對已經死去的光頭惡狠狠的道:“你已經老了,現在是我們年輕人的時代了,草!”
劉奎肩膀上的血液不停的流下,身邊的兄弟立刻上前把他圍在中間和太子幫的人隔開,太子幫的人見光頭被殺頓時有點泄氣,羣龍無首一下子就沒了主心骨。而且這一陣子的廝殺已經倒下不下七八十人,每一個的心底都受着激烈的折磨,死亡的氣息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帝雄也倒下了有五六十個兄弟,但是站着的人沒有一個退縮,而是越殺越勇。砍刀還在猛烈的劈砍,雖然帝雄人數上沒有對方多,但是鬥志昂揚,猛烈的衝擊着太子幫人的防線。
馬路上兩方的人馬來來回回的奔跑,四周的住宅樓上所有的窗口都站滿了人,感受着就在他們眼皮子地下世界上最爲高尚的戰爭,砍人!
“去去,寫作業去!”一個****連忙把女兒給趕走,不讓女兒看到下來激盪人心但是又極其殘酷的一幕。
女孩悻悻的離開,而那個****卻怎麼也挪不開步子,癡癡得看着下面的廝殺。其實誰的心裡沒有過一個黑道夢,可惜有時候夢想只能由一些不相干的陌生人去實現,而你只能做一個旁觀者,因爲你沒有勇氣去承擔這追逐路上要付出的代價。
劉奎受了重傷,義堂的兄弟幾個人扛起自己的老大立刻擠出人羣,要送劉奎去醫院。
“放下老子,聽到沒有!?”劉奎對扛着自己的兄弟大吼道,戰鬥還沒結束他怎麼會逃跑。
而這時帝雄的兄弟還在猛烈的廝殺,已經開始佔得上風,隱隱有勢如破竹的氣勢。
“上!”
這時一個嘹亮的聲音響徹了整條馬路,一大票人馬洋洋灑灑的傲然趕了過來。手中的砍刀在泛着逼人的寒光,在他們的手中晃動着奇妙的節奏。
是阿樹!
他帶着三百多人趕了過來,勇堂的人立馬衝過去加入戰鬥。本來義堂的兄弟已經佔得上風,太子幫一看又多了三百人頓時徹底絕望。所有的信心和底氣立刻崩潰,沒有任何一個人帶頭,他們就一起轉身拼命的狂奔。
太子幫的人瞬間潰散,帝雄的人在後面窮追不捨,煩是被追到的那結果就只有一個字,死,被亂刀砍死。
劉奎本來還掙扎着要下來繼續砍人,可是見勇堂的兄弟過來幫忙心裡也就寬了,開心一笑心中樂了,暗道今天來犯帝雄的人別想活着離開了。
阿樹手下的人去追擊太子幫的人,而阿樹自己則是來到劉奎身邊。見劉奎被扛着,他被嚇了一跳生怕劉奎出事。
“奎子!”劉奎全身都被染紅,阿樹皺起眉頭不敢多看劉奎。
但是劉奎卻極其犀利的笑了笑,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對楊樹煌道:“樹哥,耀仔帶着一批人在啓林街火拼太子幫的人,你過去幫他!”
太子幫的人一共三批,還有兩批還在掃帝雄其他的場子,耀仔帶着一批人在啓林街和太子幫的人還在拼殺着。
楊樹煌狠狠的點點頭,對扛着劉奎的兄弟喊道:“送你們老大去醫院,快!”
“是!”
扛着劉奎的兄弟連忙點頭,加快的腳步迅速跑出去。劉奎傷在肩頭,不是致命傷,但是時間拖長了肩膀可能真的就廢了,而且流血過多也是致命的。
義堂的兄弟把受傷的人立刻扶起送走,勇堂的人一路追殺,把太子幫的人幾乎屠盡。當然有一部分在生死關頭髮揮了人類極限的人還是逃掉了,跑得快有時候還是有好處的。
楊樹煌看着馬路上倒下的人,不禁聳了聳肩。新一輪的廝殺開始了,帝雄在東洲乃至東廣都會引起一陣旋風。
啓林街,這裡的廝殺絲毫不比之前劉奎那邊的好上多少。耀仔帶着一百多人和太子幫的兩百人火拼,殺得是難分難解,雙方損傷相當。
但是經過一陣子的廝殺都太子幫的人都多少有點害怕了,因爲帝雄二級堂口堂主耀仔身邊五十個精英刀手異常的驍勇,他們今天和耀仔殺得尤其的猛烈。而耀仔手中拿着的不是砍刀,而是刺刀。
刺刀,長不到半米,寬僅有一寸但是鋒利無比。
耀仔不會揮舞着刺刀會劈砍對手,而是逮到一個就猛得一刀捅過去,見一個捅一個。而跟在耀仔身邊的那些兄弟也不列外,清一色的刺刀,一路上捅翻了不知道多少倒黴的傢伙。
耀仔上次受傷後就一直沒有動過刀子,痊癒後得他殺得分外起勁。冷血的他每一次把刺刀捅進別人身體的時候都會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巨大的滿足,鮮花的血液不但不會讓他感到恐慌,反而他會興奮異常。
太子幫的人手中的砍刀再怎麼猛烈的揮舞也比不上那要命的刺刀,不到一會士氣就被完全打了下去,耀仔的人是越殺越勇。對着太子幫的人瘋狂的捅着刀子,拼命的向前逼殺。
街道上血腥的氣息接着淒厲的慘叫在空中蔓延,籠罩住整個天空,黑道人的天空是紅的,血紅一片。
耀仔的人已經絲毫不輸的壓制了太子幫的攻擊,而這時楊樹煌帶着勇堂的人火速的趕到。
他這一到那還得了,太子幫的人瞬間潰敗,跑得跑被砍翻得被砍翻。
不到十分鐘啓林街就死一般的寂靜,太子幫的人除了逃掉的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都在垂死的邊緣。
楊樹煌來到耀仔身邊,笑了笑道:“太子幫還有一批人,我們一起去弄死他們!”
耀仔這時低落的搖了搖頭,深沉的道:“不用了,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