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槍聲不斷的響起,壓在阿彬身上的那個兄弟身體隨着槍聲一起抖動着,他替阿彬擋了足足七槍。
“兄弟!”
阿彬忍着劇痛大吼了起來,可是眼前的兄弟口中已經溢出了大股的鮮血,一頭倒在了他的懷中。
其他帝雄的兄弟立刻瘋狂的衝到阿彬的身邊,他們手中的槍對着樓梯的拐角處猛烈的射擊着,這才抑制住了樓上的槍火,而樓梯拐角的牆壁上已經滿是彈痕,被打出了偌大的一個缺口。
把白帝那幾個兄弟的火力壓制下來後,兄弟們立刻把阿彬和那個已經倒在阿彬懷中死了的兄弟拖到一旁。
“兄弟!”阿彬撕心裂肺的大吼着,爲他擋子彈的兄弟已經死了。帝雄的兄弟每一個都是義氣的漢子,一身傲骨。兄弟有難絕不會見死不救,即使剛纔中槍不是阿彬,是其他任何一個弟兄。隨便一個人就會跳出去,舍死相救。
白帝的人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彈藥足得很。現在他們守住了那唯一的樓梯,帝雄再多的兄弟也衝不上去,每一次上前都會有無辜的傷亡。
“彬哥,把賬本給他吧,不然大嫂一點會出事的。”一個兄弟對倒在地上的阿彬說道,阿彬這時臉色發白,喘着粗氣。肚子上的血液不斷的噴涌出來,他痛苦萬分。
賬本?沒帶!阿彬絕不會交出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是帝雄人!
這時飛龍獵組的人已經在這工地上分散開去,上了其他的廢樓,尋找可以射殺白帝人的制高點。
飛龍接通了阿彬的電話,焦急的問道:“白帝一共多少人?”
“八,八個!”阿彬語氣已經不是很連貫了,嘴脣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阿彬,你怎麼了?”飛龍發覺了不對。
“我沒事,龍哥,殺了白帝,殺光他們!”
飛龍獵組的兄弟通過各種渠道開始鎖定樓上的人,獵組二十兄弟在不同的地方匍匐而臥,手中的狙擊槍在尋找白帝的人。
“有幾個人鎖定了?”飛龍厲聲問道。
“我!”
“我!”
“我!”
一共六人鎖定了白帝的人,除了白帝和樑雪還有一個人無法確定位置。飛龍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他不可以下令開槍。被鎖定的六個人可以一擊致命,但是白帝還還沒鎖定,如有有哪怕只是一個人不解決的話,他們說不定會惱羞成怒殺了樑雪。
這時李囂和劉奎帶着一大批人馬趕了過來,足足兩百人把這廢棄的工地給包圍了起來。
李囂和劉奎來到飛龍身邊,飛龍手中緊握着狙擊槍,爬在三樓的地板上尋找白帝和還有一個人的位置。
“怎麼樣?”李囂看向對面的廢樓,神情凝重的問道。
“還不能確定白帝的位置,媽的!”飛龍咬着牙齒,怒氣得答道。
“王彬,我草,你真他媽的是個傻逼!賬本給我,我現在就可以放了這個小美女,你再不識相的話就別逼老子強,奸了她!”白帝感覺到樓下的人越來越多,火力也猛了不少,心中也急了。
但是他有把握只要拿到賬本然後就可以全身而退,因爲他還有一百多手下躲在其他地方,隨時都會過來接他。
阿彬忍着劇痛,癱在地上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媽的,還比阿彬的馬子唱歌,這個狗日的東西!”一個獵組的兄弟狠狠的啐了一口痰,他之前就已經來到這裡準備狙擊白帝他們,知道白帝逼樑雪唱十八摸的事情。
李囂聽到這個兄弟的話臉上更加難看了,像極了一個由地獄走出來的閻王!
“對了囂哥,阿彬受傷了!”這時飛龍纔想起了電話那頭的阿彬受了傷,回過頭對李囂說道。
“什麼?”劉奎頓時大火,廢話一句沒有就帶着幾十人拿着槍去對面廢樓的一樓去救阿彬。
義堂的兄弟舉槍對二樓猛烈的射擊,劉奎藉着掩護來到了阿彬身邊。
“草!”看到阿彬衣服已經被染紅癱在地上,劉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狠狠的用拳頭砸了一下水泥柱子。
劉奎猛的一彎腰伸手就要去扛起阿彬,可是阿彬不知道哪裡來的巨大的力氣一把把劉奎給推開了。
“我,我不走!”阿彬痛苦的擠出了這句話,目光決絕而堅定得道,“奎哥,救,救樑雪!”
劉奎被阿彬猛的一推差點跌倒,阿彬的話讓他頓時不知所措。阿彬也是重情義的人,爲了帝雄他絕不願意把賬本交出去,那是兄弟情。爲了樑雪,他可以死,那是愛情!
“龍哥,又鎖定一個!”一個兄弟的狙擊槍鎖定了除了白帝以外的最後一個,這樣白帝的七個手下就都在獵組兄弟的視線裡面了,他們的生命已經不屬於他們自己了。
“再,再過來一點!”飛龍眼睛死死的靠在瞄準鏡上,嘴中低聲唸叨。
這時被白帝拉着的樑雪已經出現在了對面的破窗旁邊,進入了飛龍的視線,可是白帝還被牆壁擋着。
李囂皺着眉頭,目光一刻不離的盯着對面
“草!”白帝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恨不得把阿彬和帝雄的兄弟們撕成碎片。惱羞成怒的他一把撕爛了樑雪的外套,陰笑着說道:“今天我就當着你的面把你馬子給上了,媽的!”
樑雪像一個木偶一樣,發出淒厲的慘叫,白帝拼命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我草你媽!”阿彬手捂着肚子,眼淚唰的流出仰面咆哮着。
“龍哥,殺了白帝,殺了他!”劉奎和阿彬幾乎是同時對着手機大喊,要對面樓上的飛龍殺了白帝。
可是飛龍只能看到樑雪扭曲的肢體,她的上身衣服已經被基本撕爛,露出雪白的肌膚。
“我鎖定不到白帝!”飛龍無奈的對着放在地上的手機說道,他急得都快瘋了。
樑雪的慘叫聲接連不斷,不斷的撞擊阿彬的心,樑雪就快被白帝玷污了,這個五十歲的禽獸豬狗都不如!
“麻痹的!”李囂怒氣沖天,眼看這一幕心底的怒火瘋狂的燃燒着。
阿彬拼命掙扎着受傷的身體想要站起來,可是還是重重得摔了下去,倒在地上的阿彬泣不成聲。他用拳頭瘋狂的砸着地面,拳頭上滿是血跡。
“殺了她,殺了她!”突然阿彬目光呆滯了,對着手機口齒不清的說道,“殺了她,殺了樑雪,殺了她!!”
阿彬咆哮着對手機大吼,他在求飛龍。他要飛龍殺了樑雪,鎖定不了白帝他也不能忍受樑雪被玷污。阿彬抓狂了,對着手機哭喊着,殺了她,殺了樑雪,我寧願她死也不願意眼看着她被玷污!
飛龍的眼睛微微的溼潤,阿彬的痛苦讓他心酸。
“再等等!”李囂目光陰冷,像一頭狼。他對飛龍輕聲說道,“白帝要活的,其他的殺!”
飛龍猛的眨了一下眼睛,把眼淚給擠了出來,這樣他模糊的視線就再次清晰了。他狠狠的點點頭,猛的一拉保險把子彈推進槍膛。
白帝得意忘形的撕扯着樑雪的衣服,像一隻瘋狗一樣,而這時他一不小心把拿槍的那隻手露了出來,進入了飛龍的瞄準鏡。
“殺!”飛龍果斷下令。
頓時八顆子彈幾乎同時爆射了出去,子彈劃過虛空,狠狠的射向了該死的人。
白帝慘叫一聲,他的右手直直被打穿,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着。而另外七個手下都已經倒在了地上,腦袋上都多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血窟窿,死得不能再死。
“奎子,帶人衝上去,抓住白帝!”李囂連忙對着手機大喊了一聲。
劉奎不由分說,猛得衝向了樓梯。義堂的兄弟也都衝了上去,來到樓上的劉奎連忙脫下衣服給樑雪披上,對身後的兄弟大吼道:“送她和阿彬還有受傷的兄弟去醫院,快!”
幾個兄弟立刻扶着樑雪下樓,把樓下受傷的兄弟和阿彬火速送去醫院。
阿彬見樑雪被救了下來,眼睛裡面滿是愧疚,他蒼白的嘴角不停的抽動着
“我草你媽了個逼!”怒不可遏的劉奎對着白帝的臉猛得就一腳踢了過去,白帝慘叫一聲,鼻樑骨頓時被踢爛了。
這時李囂和飛龍火速趕了過來,李囂衝到白帝面前一把揪住了白帝的衣領。
“啪,啪!”
憤怒的李囂擡手就甩了白帝兩個響亮的大嘴巴子,這兩巴掌力道大得嚇人,硬是把白帝的嘴角給打裂了開來。
白帝的臉痛苦的皺成一團,腿都軟了。他的手上已經被鮮血染紅,垂在那裡。
“毒品方程式和工序在哪?”李囂怒視着白帝,厲聲問道。
“放,放了我就給你!”白帝痛苦的說道。
“草!”李囂火起,擡起腳就狠狠的踹在了白帝的肚子上,“麻痹的,老東西還敢和我講條件!”
白帝被李囂一腳踹到在地上,受傷的他這時恐懼不已。以前縱橫黑道從來都是不把生死放在眼裡,可是現在死亡就在眼前,他怕了!
白帝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用左手掏出藏在懷裡的本子,哀求的看着李囂說道:“兄弟放我一馬,我給你五千萬!”
李囂邪氣一笑,鄙夷之情溢於言表,他一把拿過了白帝的本子。
“求求你,放了我,我給你五千萬,現金!”白帝哭喪着臉求着李囂,他不想死,他怕!
李囂拿過了本子翻了一下,憑直覺他可以確定這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后才鬆了口氣。
突然李囂肆意的笑了起來,囂張而鬼魅。他的臉妖豔至極,笑聲透着駭人的寒意,他的目光冰冷無比的盯着眼前狼狽的白帝,勾起嘴角說道:“放了你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