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姐,問題不大,不過這麼下去可不行,去你的臥室,我要給你扎針調理一下。”
“好的。”陶杏兒微笑點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帶着凌峰來到了臥室。
“需要把上衣脫一下。”
凌峰淡淡地說着,取出了鍼灸包和打火機,消完毒之後,陶杏兒也絲毫不拘謹的脫掉了羊毛衫,只剩下一個胸罩。在凌峰面前她沒有什麼可拘謹,而且不知怎麼着,她對凌峰的印象很是不錯,也非常的信任凌峰。通過上次醫好她那盆五葉一花來看,凌峰也不是貪圖金錢的人,所以陶杏兒可以主觀地認定凌峰也一定不是好色之徒。
其實凌峰滿可以閉着眼睛扎針的,神識所至,雖然不像天目那般強大,但是感知經脈穴道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凌峰琢磨着要是把這話說出來,陶杏兒未必相信,解釋起來又很麻煩,倒不如照常進行治療,反正病人也不應該計較那麼多的。
凌峰用鍼灸刺激了幾下穴道,而後以五行輔弼加持了五分鐘之後,又往陶杏兒的後背上紮了十幾針,每一針都是攜帶有靈力的。
陶杏兒以往沒扎過針,也不知道扎針到底是個什麼滋味,聽中過風的朋友說是很疼的,但是現在凌峰給她扎針的感覺不但不疼,而且還很舒服,尤其是又一股暖洋洋的細流在她前胸後背上來回串,好玩極了,胸口的那種特別憋悶的感覺也沒有了。
這時臥室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而且還是兩個人,料想是那偉大的丈夫帶着誰回來了。凌峰立馬走出臥室,他還犯不着因爲這種雜碎而影響了陶杏兒的治療。因此陶杏兒身上還扎着針,需要再過幾分鐘起針,那些珍貴的靈力才能發揮到極致。
到了客廳之後,一對年齡並不相仿的男女出現在凌峰眼前,男人看上去很高大也很帥氣,尤其是三十出頭的年齡讓他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若不是凌峰聽了陶杏兒的敘述之後,知道這只是一隻衣冠禽獸。光看外表還真的很難對他產生惡劣印象。
這個男人就是陶杏兒的丈夫,那張大結婚照在那兒擺着呢,就算沒有人介紹,凌峰也不會認錯。
再看那女人卻要比凌峰的年齡還要小一些,估摸着十九歲二十歲的樣子,長得很嬌嫩也很騷媚,胸部很大,身材倒是很不錯,穿着很時尚的衣服,胳膊挽着那男人。
“你是誰?”丈夫見陶杏兒的臥室突然冒出來個小夥子。臉色一變,雖然他已經好幾年沒碰過陶杏兒了,但是自己的女人他還是不願意別人隨便碰,更何況現在陶杏兒還是他的妻子。
“我是陶姐請來的醫生。你就是陶姐的丈夫謝磊吧?”
“是的,只是……不好意思,”謝磊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一看凌峰這麼年輕,估計是小區診所裡的實習生,不過他不希望自己來辦正事兒的時候被打擾。於是道。“我跟杏兒有些事兒要儘快處理,如果沒有別的事兒還請您先回避一下,回頭我們再聯繫你可以嗎?”
“陶姐的針還沒有起,需要幾分鐘之後。”
謝磊皺了皺眉,臉上現出了厭惡之色,不過這會兒卻聽那女孩子嬌滴滴地道:“人家治病呢,你總該有點同情心吧,嗯?”
最後這個浪蕩的鼻音。讓謝磊的骨頭又有點酥軟,他用手摸了摸女孩的下巴。露出了本來的嘴臉:“嘿嘿,還是我的小曼心眼兒好。”
“咯咯……”那女孩子騷媚的嬌笑一聲。續道,“這座小別墅還真不錯,可惜以後你是住不成了,那我就沒緣分再進來了,先坐一會兒體驗體驗。”
小狐狸精相當的不許外,就好像到了家裡一樣,有些肆意、更有些囂張地走到真皮沙發前轉身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嗯?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小狐狸扭着水蛇腰一看,凌峰正在自己身邊擡着右腳,原來自己這一屁股是坐在他皮鞋上了,我說怎麼有點咯得慌呢。
“你什麼意思啊你?”小狐狸有點不樂意了,這是謝磊哥的家,你他媽一個小野醫生憑什麼管姑奶奶?
“髒。”
凌峰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字。
小狐狸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沙發,覺得挺乾淨的啊,於是道:“你沒事兒吧你?這沙發比你的鞋子還髒?滾開,該幹嘛幹嘛去!”
“我是說你髒,怕你弄髒了陶姐的沙發墊子。”
“你他媽誰啊你?管得着嗎你!我還就是要做了,看你能把我怎麼着?”小狐狸扯着脖子瞪着眼,像是隻驕傲的孔雀。
這時護花使者偉大丈夫也來了火氣:“趕緊給杏兒起了針,滾!這裡不歡迎你!”
“你歡迎不歡迎小爺倒是無所謂,”凌峰看着一眼牆上的石英鐘,也可以給陶杏兒起針了,於是道,“問題是陶姐還沒有攆我走,這樣,我去給陶姐起針,你們趁着這段時間先把那盆花收拾一下。”
說完,凌峰不再鳥他,徑直去了臥室。
謝磊真生氣了!這小醫生簡直是裝逼裝到家了!裝到家不要緊,可這是他謝磊的家啊!
尤其是還同着小曼的面,這小子竟敢跟老子來這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爲了表現男人英雄、能給人足夠安全感的一面,謝磊追過去了!
小狐狸見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也跟了上去,哼!跟姑奶奶我裝逼,看磊哥怎麼收拾你!
謝磊打自己的妻子下手都那麼狠,還不打死你這個死瘸子!看一會兒不給姑奶奶我道歉,非讓磊哥踢死你不可!
磊哥沒有踢凌峰,卻是一腳就踢開了臥室的門,而此時凌峰早已收起鍼灸包,恰好是陶杏兒拿起上衣準備穿上的時候。
謝磊大怒!
這兩個人原來是在臥室裡玩這種調調,聽到外面有聲音了,這個男的就趕緊繫好褲子先出來應付,而這個賤人……這個乾巴了幾年的賤人算是久旱逢甘露了!竟然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到現在還沒穿利索!
媽的,這對狗男女!竟敢在老子的家裡玩幽會,還說什麼請來的醫生!
我說怎麼感覺怪怪的呢,哼!醫生出診都是帶着急診箱的,而這小子什麼都沒有,就帶着一個鳥過來的!而且他本身就是個瘸子,哪有這樣的醫生?虧老子還一直以爲這賤人堅守婦道,沒想到這婚還沒離呢,她就忍不住了!不對,難怪她早就想跟老子離婚,原來她一直就養着漢子!
“陶杏兒,你這個賤人!就說這幾年老子一直沒工夫碰你,你也不至於找個瘸子來解渴吧?你就不能找個檔次高點的?”
“謝磊,你這個人渣,給我閉嘴!”陶杏兒穿好了羊毛衫,站起身來,聲色俱厲地道,“凌峰是在爲我治病,哼,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嗎?也就是你這種齷齪無比的人,纔會往那種無恥的行徑上去想!”
陶杏兒很是憤怒,謝磊怎麼說她也就罷了,人家凌峰一番好意,受了半天累給自己治病,哪犯得着受這個人渣的冤枉?
“呦呦,還發火了?說你是賤人不愛聽了是吧?”
或許大多數小三兒對原配都有一種天然的敵意,這個小狐狸精一看陶杏兒反擊她的磊哥,立刻就囂張地替謝磊說話,彷彿她纔是這裡的女主人。
啪!
陶杏兒二話都沒說,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光子!這麼多年來,她已經夠委屈、也夠能忍耐的了!可是從現在開始,她不會再任由謝磊、更不會任由謝磊的女人肆意大罵和侮辱自己!寧可自己被打的遍體鱗傷,也好過總是這麼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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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被陶杏兒抽的一趔趄,半張臉上掛着清晰的掌印,已經有些紅腫起來,看得出這積怨已久的一巴掌,還是很能體現陶杏兒的潛能是巨大的。
“啊啊啊!磊哥,這個賤人她打我!”
“媽的,你這個賤人!”謝磊很是憤怒,讓陶杏兒打了自己可愛的小甜心,這實在是很丟面子的事!
話音未落他就擡起腳狠狠往陶杏兒的肚子上踹去!
啊!
一聲慘叫過後,謝磊整個人都飛出了臥室,砰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摔落在地後抱着左腿痛呼不止。
小狐狸傻了!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剛纔磊哥想要踢陶杏兒時,陶杏兒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而她身邊的那個帥氣的瘸子也沒有任何動作,可是磊哥怎麼就……她趕緊跑出了臥室,把謝磊扶起來,可是謝磊的左腿卻着不了地,他知道自己的左腿已經斷了,但是怎麼斷的,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忍着劇痛,駕着小狐狸的脖子,在小狐狸一搖一晃之下,謝磊靠單腿將自己挪到了沙發上,臉上的囂張之色已經完全消失。
一看謝磊這樣了,小狐狸也是眨巴了兩下眼睛,等着謝磊拿主意——好像那個瘸子不是很好惹。
謝磊看出來了,那瘸子是陶杏兒養的漢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起碼說那小子不可能是醫生,不但沒拿急診箱,還幫着陶杏兒出頭,這已經完全超出普通醫生的職業範疇。
這時,陶杏兒已經一臉冰霜的走了過來,她的身旁,當然就是凌大神醫。
“你覺得我不像醫生,對嗎?”
凌峰帶着不屑的冷笑,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