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隨着vip包廂大門的再次打開,魚貫而出的黃雲也看到了過道上的情況。
此時,在過道上,已經空無一人了,在過道的前後方向三三兩兩地遊蕩着十名穿着打扮一般,不過眼神卻無比凌厲,身上也散發着一中生人勿近氣勢的“雪影”隊員。
看來,原本熱鬧的這個小店現在已經被他們清場了。
“黃雲閣下,請這邊走。”
在走道上的“雪影”隊員見到包廂中走出的七人,馬上自動匯聚到了一起,前五人後五人把黃雲七人圍在了中間,當走到寬闊地帶的時候,前後各分了一人到左右兩邊,把七人呈全方位地保護在中間。
而十人或閒庭信步或手伸入懷中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雖然周圍沒有任何一人,但是他們的眼神卻仍是無比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咯……咯……”小吃店的大門被走在最前面的四名“雪影”隊員打開了。
“嘩啦……嘩啦……”
但是,印入十七人眼簾的卻是一幫身穿卡布拉多警服,對着出現在店門口的衆人拉動武器,時刻準備射擊的警衛人員。
“預備……”當十七人都暴露在把小店裡三層外三層圍成一圈的警衛人員的眼裡的時候,一個看似領頭的領導發出了準備攻擊的命令。
仔細看去,這裡三層外三層的警衛人員不僅只是手持武器那麼簡單,在這些警衛人員的包圍中還有三輛五米高的裝甲機器人,六門猙獰、碩大的炮口正露着寒光指向從店內出來的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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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這是什麼意思?”培德拉麪怒怒容地看着這可笑的一幕,曾幾何時,自己曾被這樣的人這樣的時間和地點被人這樣用武器指過?
而護衛在黃雲等人四周的“雪影”隊員們並沒有抽出他們的武器,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這些警衛人員,從他們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他們看到的似乎不是危險,看到的而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我們是梵*聖東尼奧城城戍衛隊,接到上峰的指令前來清剿你們這幫星際海盜,你們趕緊把你們手上的人質放了,並且放下武器,不然殺無赦”
“殺無赦?哼……”培德拉再次聽到這個可笑的詞語,也只有他們纔有資格對別人說殺無赦,這些在他們眼裡和童子軍一般的城戍衛隊也就是拿着武器嚇嚇老百姓而已。
按照培德拉以前的作風,管你是城戍衛隊還是軍隊,早就讓自己的手下進行殺戮了。
不過,今天不行、這個時候不行,在他們的保護目標沒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他們是不能有任何多激的舉動的,雖然培德拉有信心在自己和自己的手下的攻擊下可以全殲這百多人,但是培德拉不敢冒這個險。
雖然剛剛培德拉是感受到了黃雲那恐怖的殺氣和威壓,相信黃雲有着一些自保的實力,但是即使黃雲是有着自保的實力,但是其他的兩女呢?那麼弱不禁風的女孩子有什麼殺傷力?自保能力?培德拉可不想因爲自己一時的衝動而讓這次的任務失敗。
“雪影”,即使是全軍覆沒,任務也要百分百的完成。
所以,雖然培德拉現在很憤怒、很想殺人,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以着他最不喜歡的和平方式去解決這些煩人的蒼蠅。
“讓你們最高長官和我說話,如果你們最高長官不出現的話,他會知道什麼是後悔的。”
“哼……你以爲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討價還價?還是快快投降,星際海盜,人人得而誅之,如果不是上峰命令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你以爲你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嗎?兄弟們,讓他們看看我們城戍衛隊的厲害。”仍是剛剛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只不過,此時他的聲音帶着的是無比興奮的聲音,似乎那剿滅星際海盜的功勞他已經唾手可得了。
“唰……啪”
“哎喲……啊……”
可是還沒等那個領頭的城戍衛隊的指揮官高興太久,只見從培德拉的右手發出一道白光迅速地朝他右前方的一輛坦克裝甲一樣的厚實的堡壘樣的指揮車的副駕駛位置飛去。
只見指揮車上那只有巴掌寬的似擋風玻璃般的透明鏡被從培德拉手上飛出的白光象豆腐一般直穿而過。
而在下一秒鐘,一聲響徹街道的慘叫聲從指揮車裡傳了出來。
“你、你、你,你居然敢襲警。來人……”一聲似嘴巴漏風般的話語再次傳了出來。
“襲警?哼……你先不要急着下什麼命令,還是看清楚在你腦袋後面的那張東西再張開你的狗嘴說話,如果你不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就拿給你的上司看,他仍不知道的話就繼續往上遞,直到找到一個能看明白的人來,不然你一定會後悔今天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指揮車裡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培德拉的聲音給打斷了,說出了一大通讓所有人都不解的話來。
不過,圍着培德拉的城戍衛隊的官兵們也從培德拉的話語中明白了點什麼。
他們今天圍困的不是星際海盜,而有可能是一個有着很大背景的人。
指揮車裡的指揮官似乎也意識到點什麼,他可不認爲如果對方是星際海盜的話會面對上百名的城戍衛隊隊員的包圍而不反抗,仍是顯得是那麼的鎮定自若;更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地說出這麼一大通只有那些紈絝少爺們纔會說的話出來。
難道自己真的來錯了地方?找錯了人?
在指揮車了的指揮官一手捂着自己從嘴角到耳際被化開了長長的口子的左臉頰,一手潺潺微微地伸出右手去取那張嵌入自己腦袋後鋼板內一釐米左右的有着10x10釐米的白色卡片。
指揮官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嵌入鋼板的卡片取出,拿在手上,他只感覺到白色的卡片不知道是由什麼東西製造而成的,而在卡片上並沒有任何的符號、數字或字跡,只有一隻在雪地中飛翔的白鷹。
指揮官看了很久,琢磨了很久,都不明白這張卡片到底是什麼、代表的是什麼,於是,他只能聽從培德拉的建議,捂着還在冒血的傷口向着車後跑去。
包圍着培德拉衆人的城戍衛隊隊員們見到自己的指揮官真的如對面人的首領指示的一樣找更高的領導去了,他們也明白這次的任務一定是一次誤會,雖然警報還沒有解除,但是大多數的城戍衛隊隊員們還是不自覺地降低了自己的槍口。
三分鐘後
“噌、噌、噌……”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從包圍圈的身後傳了過來。
“都放下武器、都放下武器、都給我放下武器”人未到而聲先至。
城戍衛隊隊員們聽到這一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也都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而包圍圈也在正對着培德拉等人的方向留下了一道通道。
不一會,一個肥頭大耳,年紀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了包圍圈,正雙手撐在膝蓋上面朝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幾秒鐘後,那名原本在現場的指揮官也在臉上貼了個“補丁”趕到了胖男人的身旁。
“司令,您沒事吧?”指揮官殷切地關心着正喘着粗氣的上司。
“還死不了,你這傻蛋,還差點你就壞了我大事。”被稱爲司令的人一口回絕了指揮官的好意,語帶憤怒地吼了他一聲,剛剛自己在後面可是聽到他的“演講”了的。此時,胖司令也回覆了氣息,直立了起來,面對微笑地看着被包圍着的培德拉衆人。
“您好、您好,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您可不要介意。小的是……”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想知道你知道我是誰了沒?你的人可以滾開了沒有?”正當胖司令要解釋清楚、拉近倆人距離的時候,培德拉那已經很不耐煩的聲音傳入了胖司令的耳中。
“知道、知道,我當然您的身份,所以我這不是敢來了嘛,這一切都是誤會,可能是上面的情報部門有誤,讓我們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呵呵……請您見諒。”
“我可高攀不起能和您是一家人,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你也應該滾了吧?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脾氣。”
“知道、知道,我當然知道你們的脾氣,只不過這個、這個……”胖司令此時面露左右爲難之色,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了。
而面露震驚色的卻不止胖司令,就連他旁邊的指揮官以及周圍的城戍衛隊隊員們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兩人的對話。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在他們人見人恨、脾氣暴躁、性格百變無常的——百變星君的司令閣下居然被人說了兩次“滾”字居然還這樣沒發任何脾氣反而低三下四地討好着對方。這是他們根本就沒見過的,就算是面對他們的上上司的時候,這位背景很深厚的司令閣下也沒有出現這樣的嘴臉啊。
衆人都很好奇他們包圍着的是一羣什麼人?是什麼樣的人能讓自己的頂頭上司這樣的低三下四。
“不過什麼?難道你真的要等我們出手你纔會命令你的部下撤退嗎?既然你知道我們是誰,那就應該知道我們只要一出手,你們這些人是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活者離開這裡的。而我們,也不會因爲殺了你們而有任何的麻煩。”培德拉再次嚴厲警告着胖司令,此時,他的手已經舉了起來。
培德拉接到的命令是接到黃雲立刻脫離,尋找安全之地,但是現在在包廂裡已經耽擱了段時間,在這裡有耽擱了段時間,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的了。
“慢、慢、慢……閣下不要衝動,您先聽我解釋。”胖司令見到培德拉的手舉了起來,而培德拉身後的十一人也都慢慢開始了自己的手上、身上的準備,胖司令是滿臉冒冷汗的阻止着培德拉下一步的行動。
雖然胖司令知道自己身邊有個上百人的手下,也有着戰車和機甲,但是他不認爲這百多人真的是前前的這十二人的對手,對方可是傳說中的“雪影”部隊啊。如果不是自己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見到一張這樣的名片,他還真不知道事情會成什麼樣了。
此時,他也不管上面的命令是怎麼樣了,自己保命要緊,他可不覺得自己不顧一切的執行命令而身隕的話會得到英雄的稱號。
“這位閣下或者說長官,這次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不是我們不想放你們走,而是上面壓下來不能讓你們帶着人質,哦,不,是帶着你們要護衛的人離開這裡一步。要不然,我也是沒好果子吃的,如果您真要強行帶您的人走的話,那我也只能命令我的部隊攻擊了,因爲這兩樣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我還不如搏一搏,所以……”此時,胖司令也咬了咬牙,也如培德拉一樣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而原本放下手中武器的百多名城戍衛隊隊員們再次舉起了手上的武器對準了前面的十七人。
一時間,整個街道上再次出現一股蕭殺的氣氛。
“上面?你給我說清楚是哪個上面?”培德拉確實不敢冒險,見到自己的威脅不能讓對方妥協,他也明白了對方這次可不是單單是發生誤會的行動那麼簡單,不到最後的時限,培德拉真的不想發動進攻。
“呃……這個……”胖司令猶豫了一下,不過,在看到培德拉那堅定的眼神後,他也只能坦呈相告了。
“這個,我也不瞞您了,這次的行動並不是我們城戍衛隊發起的,而是聯邦帝國的中央情報局壓下來的行動。其實,我們也並不是準備要對你們進行攻擊,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你們留在這裡然後等情報部門的人來。您有明白,情報部門我們是惹不起的,當然,您我也是更惹不起的。所以,其實這事您要怪只能怪情報部門的人,和我們城戍衛隊司令部沒有任何的關係,您看,連我都出來坐鎮了,您就應該知道發佈這個命令的人是誰了。”
聽到胖司令的解釋,培德拉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如果事情真如胖司令說的那樣,自己就算衝出去了,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以後也免不了被人穿小鞋,或許什麼時候被人當炮灰用了都不一定。
培德拉不爲自己着想,但是他必須爲自己手下的十一個弟兄着想,也要爲“雪影”着想,畢竟,“雪影”在外面的任務很多時候也離不開中情局的情報。
培德拉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胖司令見到培德拉的手放了下來,也趕緊讓自己的手下讓下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