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滿身鮮血的葉祝德終於忍受不了心中喪子之痛,發狂了起來,大喊大叫道:“溯兒,爲父這就幫你報仇,了卻你死前的願望,完成你最後要完成的任務。”
一條碗口大小粗的真氣光柱被他從手掌中打出,徑自朝着不遠處的葉天飛去。
剎那間葉天就覺一道白光從面前閃來,彷彿要將自己吞沒,就連自己周圍的虛空都起了些許波紋,可見其真氣威力之強,這是五階強者的全力一擊,葉天在沒有天地靈珠的幫助下也沒有把握接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葉天一下將身旁的靈兒推開,調動了全身的天地靈氣準備着硬接這一下,這和之前葉祝才的小打小鬧可不同,自己不能拿時靈時不靈的天地靈珠賭命。
可是還沒待他真氣出體,就只聽一聲巨吼傳來:“逆子!”
一片巨大的真氣之刃從葉天的面前飛了出來,彷彿要切碎虛空一般,筆直的切向了那條真氣光柱,剎那間風雲雷動。
葉祝德在那裡瞪大了雙眼,他怎麼也沒想到父親會親自出手,而且下手還不輕,真氣之刃像是刀切豆腐一般將他的所有真氣切了個粉碎,消散在了空氣中。
“刷”
一條手臂掉落在了地上,這是葉祝德的右臂,直接被真氣之刃切斷,哪怕是真氣護體也無法阻擋這一刃之威。
葉祝德徹底的呆住了,失去手臂的劇痛感使他恢復了清醒,不由的開始後悔自己這般衝動。
葉文雙手擺在背後,站在葉天的前方,一對虎目正閃着熊熊怒火瞪着葉祝德,原本失去一個孫子他已經是很生氣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如此橫行無忌的兒子,這令他徹底的爆發了。
要不是在危機關頭葉老爺子留手,此刻葉祝德的頭顱早就已經飛了。這便是八階之威,無論多少五階的強者都不夠這一擊真氣之刃砍的。
這一下並不是葉老爺子最爲厲害的招式,真氣之刃在六階就可以初步凝練,七階就能完美掌控,八階照理說可以凝練出真氣之兵,這是比真氣之刃強大許多倍的招式,這纔是真正有大威力的東西。
“白知行,是你縱容白柳春殘害葉天,計劃了這一切吧。”葉文冷冷的道。
白知行臉色微變,沒有想到葉文會如此殘忍,真的出手傷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過他沒有被葉文這八階之威給震懾住,他也是八階,沒有什麼好怕的。
現在葉祝德一家已經完了,自己要做的就是儘量和他們撇清關係,給白家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因爲現在的白家還有後路,還不宜和葉家撕破臉皮。
“我儘管和白柳春是父女,但卻從來沒有幫助過她,我此番前來只是想爲狼兒討個說法。”白知行信誓旦旦的道。
葉文對於白知行的死不要臉也是無可奈何,兩人修爲差不多,總不能暴揍一頓吧。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葉天卻說話了。
“白炎狼,還記得我吧!”他對白炎狼冷冷的說道。
看到了葉天,白炎狼腦袋不
由自主的縮了一下,想來是回憶起了昨天的事情。
“我還以爲你是來退親的呢?你是來報仇的?”葉天的聲音越來越冷,傳到白炎狼的耳邊更有威懾力了。
“我,我是來,”白炎狼嚇得話也說不清楚了,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丹田破裂的那種痛苦真是令他記憶猶新。
白知行見到他這副模樣,示意了身邊的白經略一眼,白經略心領神會,站到了白炎狼的面前說道:“狼弟,你放心,有大哥在,你不必害怕,大哥爲你報仇雪恨。”
果然聽了這話白炎狼臉色好了許多,但是葉天留在他心中的陰影怕是消之不去了。
“你就是葉天?聽說你剛從迷霧山脈回來?”白經略一臉傲然的看着葉天問道。
“是又怎樣?莫非你想爲你弟弟報仇而想向我約戰?”葉天冷冷的回道,他知道面前的就是白經略,五階高手。
白經略聽了葉天的語氣很是不爽,說道:“知道就好,迷霧山脈中回來的人不會膽小如鼠吧!”
“不可,天兒,此事不能答應。”葉文還不待葉天回答就打斷道,“白知行,你休要欺人太甚,我葉家還沒找你們白家討要說法,你們反倒要先挑事?”
“哎呀,我白家從來沒有害葉家之心啊,至於這個嘛,是小輩之間的爭鬥,你這種爺爺輩的還多管什麼?”白知行不要臉的道。
葉文惱怒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葉天說道:“天兒,此人就是白經略,五階高手,你斷然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不接,他們白家還能怎麼的?”
葉天一直沉默着,他心中很想和白經略正面一戰,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從白家那兒弄點好處。
“想要我接受挑戰可以,但是你們白家得拿出點賭注來,一旦我輸了,你們可以報仇,但我贏了卻是什麼東西也沒有,這並不公平。”葉天淡淡的道,彷彿絲毫沒有將白經略放在心上。
見到他這副態度,白經略心中就來氣,想也沒想的道:“三顆靜心丸,相必你也知道這東西吧!如果你贏了就可以拿走。”
“嘶”周圍立刻想起了一片噓籲聲,這可是好東西啊。
葉天聽了也是眉毛一挑,心中知道這東西對於修煉極其有好處,可以讓人安全突破。
葉家的幾顆全都被控制長老團手中,想要得提交申請,可謂是千難萬難,這東西一般都是高階的長老們使用的,畢竟等階越高突破就越危險,越困難。
爺爺那邊雖然也有這東西,但是這是他進階九階的必需品,給自己反倒是浪費了。葉天通過這幾天的修煉體內天地靈氣早已充足,不日便可突破,身懷逆天功法的他急需要這東西。
“好,我答應你。”葉天半響後回道。
在一旁的葉文聽到了三顆靜心丸心中也是一驚,他想不明白白家爲何如此大手筆拿此等珍貴的丹藥當賭注。
不過丹藥雖好,葉天的安危卻更加重要,還是提醒道:“天兒,不可,你不會是白經略對手的。”
“
爺爺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葉天信心十足的道。
“呵呵,希望到時候你躺在臺上的時候也能這麼說。”白經略囂張的道:“三天後,巴魯城境外紅楓樹林,我等着你來送死。”
在他看來,四階的葉天完全就是個軟柿子,不足爲懼。
說完這話,白家的人紛紛離開,他們此番來的目的就是興師問罪的。
白家的人原以爲葉天死了事實都是白炎狼說了算,到時就可以向葉家敲詐一筆錢財,卻沒想到錢財沒敲詐到,反倒將派在葉家的幾個內奸給暴露了出來。此事可謂是虧本之至,幸好最後成功與葉天約戰,倒是有報仇的希望。
“等葉天這小子一死,葉文這老不死定然會傷心欲絕,到時候自己的大計便可以再次實施了。”白知行心中邪惡的想到,白柳春在他心中也不過是利用品罷了。
葉家最大的內奸被揪了出來,這是連葉祝才和葉史都沒想到的事情,這兩人也經常和葉天作對,卻從沒有勾結外人,只是暗中動點小手腳罷了,沒有葉祝德他們那般的“波瀾壯闊”。
此時的他們也怕了葉天了,對於家主之位心中也不再抱有什麼幻想了。
葉家原本應該喜慶的大宴就這樣在悲傷沉悶的氣氛中度過,院子一片狼藉,血流滿地。
隨着白家人的消失,葉家族人也各種散了開來,只留下了下人在那裡打掃。
“天兒,靈兒,你們隨我來。”葉老爺子語氣沉重的說道。
經過了這件事,他彷彿一下老了十多歲,精氣神也一下子衰弱了許多。
兩人同時點頭,跟隨着葉文來到了他的大院,此刻已是深夜,一縷月光照在葉文的背上,顯得有些淒涼。
“天兒,靈兒,我老了啊!”葉文在院子的石桌前坐下,面露悲哀,獨自感慨道。
“爺爺,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葉靈關心的道,而葉天卻是在旁邊一言不發,看着這位家族中唯一關心自己的老人。
“我沒事!”葉文搖了搖頭,他看向了葉天說道:“天兒,人算不如天算啊,沒想到陷害你的就是你的二伯,這個畜生!養不教父之過,爺爺對不起你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葉天點了點頭,將昨天晚上自己在葉祝德門前聽到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這個畜生,竟然還想圖謀我們葉家?他自己成了白家的傀儡卻不自知,真是,唉。”葉文想要發脾氣也沒了火氣,想來今天確實是累壞了,這是心理上的勞累,哪怕他修爲再高也擋不住。
“天兒,對於你二伯你想要任何處置,爺爺都聽你的。”葉文繼續說道。
葉天搖了搖頭,緩緩的道:“二伯現在已經成了殘疾,他兒子也自食其果,留下白柳春也蹦躂不起什麼風浪來,讓他們孤獨終老算了。”
二伯畢竟和他有血緣關係,當初找白長風對付自己時也沒有下死手,現在葉溯已死,葉祝德一條手臂也被老爺子親自廢掉,葉天心中也已經滿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