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暮闌珊,穎都城裡燈火輝煌。
採花大盜的府裡,糜爛之音時隱時現。樂清靈所關的那間屋子就在三公子的隔臂,從下午起,那房間裡就一直傳來男女淫,蕩的聲。有時瘋狂起來,甚至能聽到那牀榻嘎吱嘎吱,似乎要塌了一般的響動。很明顯,這三公子肯定是吃了什麼壯,陽的藥,不然,他哪有那麼多精力,肯定早就累得成了一灘爛泥。這淫賊,決對是個短命鬼。
隔壁房間裡依然傳來三公子那欲仙,欲死的聲音。樂清靈噁心的真想捂住耳朵,奈何她的手腳綁得死死的,可是她又希望不要停下來,因爲,一旦停下來,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她了。十分糾結害怕,這麼淫,蕩的人,萬一有什麼花柳性病啥的,多噁心!不行,一定得想辦法,在他來之前,躲起來,或者直接逃走。
越急越亂,越亂越急,她越是掙扎,那些粗粗的麻繩越是綁得緊,“來人啊,快來人啊,我要上每,再不來我直接拉這屋子裡了,你們來給我收拾啊。”沒辦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守在門外的丫頭一聽,生怕她直接拉在褲子上,拉在屋子裡,她們還要慢慢收拾,誰願意做這事啊。便怯懦的敲開了正翻雲覆雨的三公子房門。
“進來,”那小丫頭推門一看,頓時羞紅了臉,一對狗男女,三公子騎在那女子的身子,那女子的臉上一陣、片潮紅,還在喘着粗氣。“什麼事兒,非要打擾老子好事。”
“回三公子,那姑娘說要大號,她說她就快拉出來了,馬上就要拉褲子裡了。”三公子眉頭一緊,
“真噁心,千萬莫要讓她拉褲子,等會兒老子還要跟她呢,別弄得臭烘烘的。”
“是!”
門吱吖一聲被推開,樂清靈眉稍一喜,頓時又表現的得焦躁起來,“快點兒,不行了,我已經拉出來一點兒了。”那丫頭嚇得趕緊給她解了繩兒,樂清靈撫了撫被拴得有些麻木的手腕兒,挑眉一笑,
“謝謝你啊,喏!這是給你的,我不喜歡別人跟着我上茅廁,這樣我會便秘的。”她取出發間的那支金釵,“拜託啦,你就在茅廁外候着,你看那茅廁又沒窗子,我不可能逃走的,不是?”那丫環猶豫了半天,才緩緩伸手接過那金釵,
“那你可快點兒啊。”
“嗯!”樂清靈與那丫環一前一後的往茅廁走去。剛走到茅廁門口,樂清靈大叫一聲,
“啊,蛇!”
“在哪兒呢?”那丫環嚇了一跳,低頭去看,樂清靈隨手拾起一塊石頭,顧不得多想便砸在那丫頭的頭上。那丫頭兩眼一翻,便昏倒在地上。
“別怪我啊,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家的主子太王八蛋,是他害的你,莫怪啊莫怪啊。”樂清靈邊慚悔邊往後退。她快速轉動眼珠,掃了一眼周圍,貌似此時沒人,她順着牆角,記得進來時,從東邊,看看頭頂上的月亮,這是西邊。可是要到東邊的大門口,要經過中堂,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不能再被逮回去,若是再次被那個淫賊逮到,那她可能就命不久矣。想想,好好想想,想我這二十一世紀的好少年,不會被這點兒小事難倒的,眼前不停的翻閱着看過的電視劇,裡面的女主都是怎麼逃出魔窟的。她再一次掃了一眼周圍,只有一堵高大的的院牆沒有人看守,爬牆,看來只能爬牆了。可是,這牆這麼高,她一個文明好少年,如何爬得上去呢?
突然,看到幾盆盆栽,很美。“有了!”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一大盆盆栽移到牆邊,接着又移動另一盆,大的放在最下面,小的放在上面,幾盆下來,已是滿頭大汗,累得氣喘吁吁,可是也不敢歇息一下,生怕那傢伙玩了事兒要找她。加緊時間,趕緊逃出去纔是王道。
啪啦,點兒也真夠背的,就在搬最後一盆時,花盆滑落於手,落在地上,摔碎了。“糟糕!”果然,房裡暗着的燈都亮了起來,不會兒,便有人舉着火把向這邊跑來。
“快,有賊,抓賊啊!”樂清靈嚇得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耽擱半分鐘,直接爬上早已壘好的花盆,眼看着那些人舉着火把已逶迤着向這邊走來,明亮的火把將她照得一覽無餘。“快,別讓她跑了,快抓住她!”
樂清靈嚇得已經腿腳發軟,幸虧她個子夠高,爬上那幾個花盆之後,牆頭已齊到她的腰處,她用勁全力一擡腿,腿翹了上去,“給我下來!”就在她騎在牆頭上,另一隻腿欲抽上去時,被一個人抓住了。她沒命的踢着,
“放開,快放開!”
“哎喲!”那人終於被樂清靈的‘無影腳’給踢了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那院牆有多高,她往下一跳,即使瘸了也比被那個淫賊玷污了的好。
“啊!”她如一個從高處落下的巨石般,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腿骨像斷了一樣,鑽心的疼痛,“好痛!”可是她依舊不敢多停留一會兒,因爲那淫賊肯定會讓人追過來,耽誤之急是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她咬着牙齒,用盡全身的力氣,撐起身子,站起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能在這附近躲會兒,避過了風頭再走。
皇宮裡,馨妃娘娘整日以淚洗面,純兒也悔得腸子都青了,“娘娘,都怪奴婢不好,是奴婢沒照顧好二公主,才讓二公主走丟的,你懲罰奴婢吧。”
馨妃紅腫着雙眼,“懲罰你有何用,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靈兒,她頭腦不清,一點兒生存能力也沒有,多在外面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皇上已經畫了靈兒的畫像,發了榜單,可是一點兒靈的消息也沒有,真是急死我了。”
“馨妃娘娘,我已經查聽清楚了,二公主失蹤當日,長公主確實來過清靈宮,有人還看到她帶着二公主到處玩兒呢,可是再後來就只看到長公主一人回到清歡宮。”純兒的眸子裡有羞憤不平。
“果然是她們所爲,爲什麼,爲什麼她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的靈兒?”馨妃將拳頭捏得緊緊的,“我們孃兒倆一直忍,可是她們卻一直咄咄逼人,難道皇上就看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