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章 師祖
羣情激憤。
就沒有誰是好臉色,他們全都是處於一種最爲瘋狂的狀態,每個人眼神閃爍炙熱光芒,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前去蠻族九部肆意揮動利刃屠殺。
說不上爲什麼,武宣看到文官這樣做,真的是有種莫名的煩躁。你們知道什麼,真的將宣戰當成是兒戲嗎?你們真的認爲戰爭是想要發動就能發動的嗎?
再說你們以爲朕就不想要挽回臉面嗎?
實在不是朕不想那樣做,而是朕不能那樣做。
沒想到盤竟然變的這麼強,他竟然已經邁出最後那步,成爲東州天界爲數不多的法體境修士。哪怕只是法體境一級,卻也是能夠催動天地法相的強者。倘若不是有整座帝都的防禦陣在,你們以爲朕還能坐在這裡嗎?
開戰,開個屁戰。
朕可不想被盤給殺死。
除非朕突破那個瓶頸,纔有機會復仇,才能夠親率重兵橫掃蠻族九部。朕要是能突破的話,到時候就算秦家尾大不掉,都將乖乖臣服,敢反抗全都轟殺。
當這個念頭從昨天開始就盤旋在腦海中後,武宣到現在都無法摒棄掉。被這個念頭刺激,他甚至都懶得再瞧眼前的衆臣。和這種權勢相比,果然是強者才擁有絕對話語權。盤不會認爲自己是大離帝朝大帝就不敢殺自己,除非自己也是法體境修士。
“魏臨負,宣旨。”武宣斷然道。
“是。”
魏臨負躬身拿出聖旨,公鴨般刺耳的嗓音頓時響徹整座金鑾殿。從來就沒有誰因爲魏臨負的聲音而對他有任何輕視,因爲誰都知道,就是這道聲音主宰所有聖旨。
“秦朗在帝都大考中以十項全能榮獲第一,朕爲有這樣的臣子而感到驕傲。秦朗已經是無雙公,是無雙將軍,所以朕宣佈秦朗爲這次帝都大考文武第一,並準秦朗以無雙將軍身份統兵八千。鑑於帝都兵源緊張,責令秦朗前往秋澤園領兵。”
“昨日之事,是蠻族九部共主盤前來帝都挑釁之舉,朕是斷然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所以朕命令,無雙將軍秦朗領兵後擇日前往蠻族九部境地,給朕大開殺戒,讓蠻族九部知道
什麼叫做血債血償。”
“帝都各部不得再議論昨日之事。”
“退朝。”
武宣從皇位上站起,轉身就走出大殿,所有人都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不過當他們看到武宣起身後,便趕緊全都跪倒在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武宣從大殿中離開後,所有大臣起身,臉上露出來的是一種疑惑不解。他們瞧向秦朗的眼神,多出一種想要探究想要窺探的味道。
誰都知道今天這殿試簡直太過離譜。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算是什麼?
從來沒有見過像是這種草率的殿試,壓根都沒有殿試便直接宣佈秦朗爲文武第一,如此不說還特旨秦朗有統兵之權。要不是他們聽到武宣給出的旨意是秋澤園,肯定會更加吃驚的。
讓秦朗前往秋澤園統兵,讓秦朗以秋澤園的兵前往蠻族九部大開殺戒,卻隻字不提大離帝朝其餘軍團對蠻族九部的宣戰,這裡面到處都透露的玄機,真的是天威不可測。
當聖旨宣讀完畢後,秦朗神情不悲不喜,在武宣宣佈退朝後,他就轉身向金鑾殿外走去。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他面頰上時,秦朗眼睛稍微眯縫起來,心底升起的念頭是:這次帝都之行總算圓滿結束,今日我就能帶兵出城。
秋澤園。
八千統兵之權。
武宣,多謝你的封賞,我會讓人知道什麼叫做製造奇蹟。
……
帝都皇宮。
武宣臉色自從和盤交戰結束後,直到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整座皇宮都沒有誰敢招惹,都知道這刻的武宣是最爲憤怒的,是一座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的火山。誰要是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碰黴頭,是絕對會被收拾的體無完膚。
“走了嗎?”武宣冷然道。
“是的,就在一個時辰前,秦朗已經前去秋澤園將那八千罪兵帶走,這刻已經出城。八百青袍同時跟隨,元帥府人去樓空。帝都內有關秦朗帶來的轟動效應,也正在被有條不紊的抹殺。”魏臨負恭聲道。
“很好。”武宣點頭。
“還有
就是青鸞公主已經跟隨青煉宗的人回去,她沒有前來稟告陛下,恐怕是因爲想要對秦朗動手。”魏臨負低沉道。
對秦朗動手?
武宣微微挑眉,不過隨後釋然,武青鸞別管怎麼說都是大離帝朝的公主,就算是給秦朗再大膽子,都不敢對她怎麼樣。再說武青鸞既然是回青煉宗,那麼有這個宗門撐腰的情況下,要是能以宗派之力將秦朗殺死,也算是幫了武宣大忙。
只不過青煉宗能成嗎?
聽天由命吧。
“魏臨負,和朕去一個地方。”武宣嗖的就從當地消失,魏臨負緊隨其後。
很短時間內,兩人便在沒有驚動任何羽林軍的情況下,出現在帝都一座破舊別院裡面。
站在院中,武宣神情有些複雜的盯着前面的房間,隨後做出的動作如果傳出去會讓世人震驚。
“宣兒求見師祖。”
師祖?
武宣的師祖?
芙蕖站在房屋前面的屋檐下,安然的掃視武宣,神情沒有任何驚恐,甚至就在武宣過來後,她都沒有想過要跪拜。
而武宣也沒有苛責,魏臨負更是保持絕對沉默,大氣都不敢喘下。這個九品紅袍大太監在這裡彷彿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似的,這種非常詭異的感覺讓整座別院都陷入到一種肅殺氛圍中。
茅草屋中沉默安靜。
武宣像是知道了對方態度,沒有敢再多做要求,躬身道:“宣兒多謝師祖出手救助帝都之舉,宣兒不日將閉關修煉,帝都倘若有任何事情,還請師祖能幫忙照顧一二。師祖想要殺誰就能殺誰,想要如何就能如何,宣兒告辭。”
武宣背對茅草屋倒退而出,魏臨負亦步亦趨的緊緊跟隨,直到離開別院,武宣微微弓着的身影才挺直,轉身大踏步離開。
直到武宣消失,在茅草屋中的白龍圖都沒有吭聲。
普天之下,除了白龍圖敢這樣,再沒有第二個人敢如此蔑視武宣。白龍圖敢是因爲他有絕對資本,他被武宣叫做師祖,是因爲白龍圖是帝師,只不過不是武宣的帝師,而是武宣親爹,已故先皇的帝師。
如此帝師,不就是師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