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幸福番外5,因爲有你,所以完整
這一天,墨殤告別之後就回去了,白淺和君顏也直接去了軍營,雖然宿陽說的話有些不倫不類,但是最起碼有一點他是說對了的,那裡相對安靜。
本以爲可以安安靜靜的睡個好覺,君顏也以爲自己終於可以乾點壞事兒了崾。
睡覺的時候兩個孩子突然就鬧個不停,無奈之下只得一人抱了一個帶着睡,好在分開之後他們還算安靜,但是君顏的計謀終究還是沒有得逞。
他仰天長嘆,之前一直想着要當爹,現如願以償之後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心酸。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現在這個家啊,這倆寶貝兒是最大的。
於是,最後的最後,兩人就在隔壁房間,各自抱着孩子沉沉睡去。
孩子百歲宴是在第二天舉行的,用君然的話說,帝后剛剛大婚,請客什麼的都是現成的,反正人一生也沒有幾次可以這般麻煩的機會,就一次性麻煩了好了,省得下次在麻煩一次。
這話雖然聽着十分拗口,但是白淺想了一下,立馬就點頭同意。因爲她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皇宮四處張燈結綵,到處都洋溢着喜慶的氣息,大紅燈籠比比皆是,宮女太監忙得團團轉躪。
御膳房不斷的烹飪出美味的食物。香氣在整個皇宮蔓延,沁人心脾。
入目可及的,皆是朝中重臣,眼下天下歸一,原本配合的國家依舊保留着他們各自特色的東西以及經營模式,不配合甚至在戰爭中參與反叛的國家已經全都重新做了規劃,早在許久之前,君然就已經下發了邀請帖,所以眼下除了朝中大臣之外,所到之處處處都是皇室中人。
當然,說的是其他國家的人。
三個小傢伙躺在各自親人懷裡,明亮的小眼睛瞪着對方不放,似乎是很好奇。
君子稍微大一些,其實他已經過了一百天。但是爲了等君顏家的倆個孩子,硬是把時間推遲了。
他長得很好看,一百多天的孩子眉眼已經長開了一些,不似剛剛生出來的時候那般皺巴巴的模樣。
三個孩子到底還是有一些像的,畢竟身上都留着君家的血,他們看着對方,好奇的小眼睛骨碌碌的轉着、
小小年紀一個比一個傲嬌,周圍的人跟他們打招呼都不帶理的。
當然,他們年紀小,或許還不會。
但是白淺心裡清楚,君子是不是也這般有靈性她不知道,但是她家的這一對兒,定是能夠知曉的,就算不清楚別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打招呼他們是懂的。
“淺淺,你還沒跟我說,寶貝兒們都叫什麼呢?”
羅蔓從君然懷裡將君子接過,小傢伙居然微微皺眉,她沒看見,白淺看了個清楚,於是她笑了。
尼瑪,感情不止她家的是小怪物啊,羅蔓家的也一樣呢。
找到了平衡感的人心情會變得很好,但是羅蔓的這個問題確實太犀利,讓她稍微有些尷尬。
“不是吧,之前聽聞你們的孩子還沒取名字我一直覺得是個奇蹟,但是你現在的表情告訴我,那些話語不是無中生有?”
“你別告訴我,現在孩子都三個多月了還是無名黨?”看她的表情羅蔓就猜到了一些。
最主要是羅蔓這人天生嗓音大,她這麼一吼。,整個大殿就變得異常安靜。
衆人的目光都朝着白淺和君顏看來,有善意的笑容,也有昔日好友揶揄的,當然,還是責備的。
白淺那叫一個尷尬,於是不顧及後果,張口就來。
“取了。怎麼會沒取呢。”
隨即,三個小孩子齊刷刷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有羅蔓激動的,有君然意味不明的,還有君顏……緊張的。
他快步靠近白淺,想要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他怕她一個激動說錯了名字,也或者是因爲君子的名字而影響了他們的。
這說不定是將來的小戰神啊,怎麼可以亂來。
“淺淺。”他喊,聲音壓得很低。
白淺卻給了他一個安心的表情、
隨即,當真是張口就來,“女兒是叫君安,兒子叫君墨。”
君顏想了一下,這個名字雖然有些彆扭,但是比君子實在好太多,所以勉強還可以接受。
不等他發問,耳邊嘈雜的聲音已經響起,幾人斂眉聽了一下,大多是詢問爲什麼取這個名字的。
隨即,白淺擡手,胸有成竹的打斷了衆人的議論。
“其實取這個名字很簡單,咱家大女兒有些小調皮,動不動就開始哭,所以取名君安,只是是希望她能夠安靜的做一個美女子,而君安,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寓意安天下,也是順應咱們小太子的名字,兩人連在一起就是,君子安天下。”聞言,衆人拍手叫好。
就連剛剛覺得這名字十分別扭的君顏眼睛瞬間就亮了,不錯不錯,真是太不錯了。
當然,這羣人中最開心的莫過
於羅蔓了。
“看到了麼君然,老孃就說淺淺和我心有靈犀不點都通你還不信,這個事情,已經充分證明我們女人之間的默契了吧?”
她在洋洋得意,白淺卻不自覺的摸了一把冷汗,這個名字算是隨手拈來,這麼解釋倒也勉強能夠糊弄得過去,可是接下來……
兒子的要怎麼辦?
最主要的是,在她說完這話之後就癟嘴大哭的女兒是怎麼回事?
是太滿意這個名字,還是太嫌棄呢?
好在哭泣中的君安在君顏懷裡抽泣了幾聲就停了,她愣着大大的眼睛在自己和君子身上來回掃視,最後將目光停在自家弟弟身上。
而小兒子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剛剛聽白淺說得那麼自信,想必他的名字也不會差的吧、
“這確實是朕出乎意料的。”君然笑笑,語氣依舊溫潤沉穩。
犀利的目光朝白淺望去,好似能夠看到人靈魂深處,白淺侷促的笑笑,就說這人是老狐狸君顏還一直反駁,看吧,連他都看出來了呢。
好在這人還算有那麼一點點良心,雖然看破了白淺卻並未開口直接說了出來。
“淺淺一直都是這般聰明的。”君顏攬過白淺,將這大的小的全都抱了個滿懷。幸福的表情不言而喻。
誇獎之後更是滿臉期待,“淺淺,安安的名字取這麼好聽而且有意義,做爲咱們家未來頂樑柱的兒子的名字,定是更加霸氣好聽的吧?快說說你取了什麼、”
白淺一愣,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君顏實話。
事實上白淺取名字的過程是這樣的。
她剛剛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羅蔓突然問了孩子的名字。
她這下是真的極了,她張嘴,想要實話實說,她好想告訴衆人其實她根本就沒想,可是話到嘴邊,再看這周圍一張張殷切的臉,沒想到這樣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裡。
君然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目光滿是揶揄,似乎再說,看吧,瞎編終究是不行的。眼神這般看着白淺倒也罷了,關鍵這人還伸手將羅蔓抱住,好像擔心白淺把羅蔓帶壞一般。
這戲劇性的一幕看得白淺目瞪口呆,但其實秦暖兒的本性是有些衝動的,而現在,君然的反應剛好就激發了她的另一個靈魂、
當她還是秦暖兒的時候,是個衝動而且受不得半點刺激的。
她眼睛朝着周圍望去,試圖能夠讓這些人和事給她那麼一點點的靈感。
可是眼前除了一些高矮胖瘦吃喝拉撒之類的詞之外實在是沒有其他。
白淺突然覺得有些沮喪,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早知道取名字會是這麼痛苦的事情,當初生兒子的時候就應該把他塞回去重造。說不定還會晚個年把兩年再出來,到時候她也不用面對現在的景象了啊。
她垂頭,接過宮女剛剛端上的酒罈子就喝了一大口。
並沒有人阻止她,因爲白淺的性格現在是出了名的怪異,她總是會做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出來,再加上她酒量很好這一事件,所以……
她這麼做比別人都只當她是在醞釀。
眼睛突然掃掃角落裡正在喝悶酒的墨殤,突然就有了主意。
“當然,這個名字是經過我深思熟慮之後得到的,大家都知道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無聊的時候殺殺人,打打架破個案子什麼的,而咱們軒轅,哦,不,咱們這個天下破案最厲害的人其實不是我對吧。”
衆人點點頭,白淺破案確實不錯,但是卻不是最厲害的,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之所以廣爲流傳,只是因爲剛好破了的那些案子都是震驚世界的而已。
“當然了,我雖然一直想着要成爲最厲害的那一個,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我是懂的,既然我是沒本事了,那我自然希望我的兒子能夠替我去實現這麼一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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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悶酒了的墨殤突然擡頭朝這邊看來,目光有些驚訝,他似乎是真的醉了,所以還舉着杯子對這邊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但也只是片刻便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君然吩咐人把他送去休息了,這種場合,其實他還是暫時不要出現的好,否則會觸景生情。
“所以說,其實淺淺取這個名字,只是因爲墨殤在這件事情上很厲害?”君顏瞭然。本以爲淺淺之所以這麼取也會是什麼非常厲害的理由,竟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理由。
這到底是有些吃味的,自己的妻子最崇拜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男人,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是特別舒服。
而且啊。他君顏好歹是這國家的戰神啊,怎麼就不能依着他的來取呢?
“咳咳。話是這麼說沒錯。”白淺有些尷尬,輕聲咳嗽幾聲。“不過君顏你也不必委屈或者是覺得遺憾什麼的。”
“你在我心裡是最厲害的人,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我取名字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到你,但是你仔細想想,你的名字,真的適合給咱們兒子
用麼?”
被當衆戳穿了心思,君顏有些尷尬,他俊臉一紅,就想反駁。
“怎麼就不能用了,戰神戰神,多威武霸氣的外號啊。”
“確實威武霸氣。”白淺點頭,並不否認,她笑得眉眼彎彎,要不是已經很久未曾看見君顏害羞紅臉讓她覺得懷念的話,她也不會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就這樣直接說了出來。
實在是因爲這些日子不管她怎麼挑、逗怎麼鬧,君顏的臉就是不會紅,她真的好懷念和君顏剛剛認識的時候那段日子啊。
他會笑得憨憨的,他會害羞的像個女孩子,他所有的那些模樣,已經在她的腦海中生根發芽,她真的好想看。
好在目的達到了。君顏也真的讓她如願以償了一次。
“但是君顏,難道你想讓咱們的兒子叫君神麼?”這名字怎麼聽怎麼像精神啊。
被別人認爲她家兒子有精神病就悔不當初了不是。
“君神很好啊,聽着都是很厲害的名字,將來若是有點什麼事情的話,他只要往那一站,人家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哪裡還敢挑釁不是?”在君顏心裡,神都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詞彙。
白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隨即拉着羅蔓一把搶過君顏懷裡的君安抱住兩個孩子就朝抓鬮的地方走去。
君安感覺到身邊的人突然變了咧開嘴巴又想哭,但是看到自己身邊還有個跟她長一樣的孩子之後就安靜的閉了嘴。
“哎,淺淺。你怎麼能這樣無視我呢?”君顏變天沒回過神來,正在這時候,君然安慰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尾隨兩人而去。
留下君顏一個人不明所以的發愣,周圍的人也善意的笑笑,似乎不太想得明白爲什麼在戰場上那麼威武的一個人在現實生活中會是個這般呆傻的樣子。
抓鬮是特意爲三個孩子準備的,寬大的臺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每隔一小段就是一樣。
在京都有着這樣的說法,孩子抓到什麼東西,就說明她將來會從事類似的事情之類的這樣一種寒意。
最先開始的當然是早就躍躍欲試的君子,剛剛一觸碰的臺子,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朝着前方爬去、
他目標明確,前行路上那些擋住了他道路和目光的東西全都被他用小短手和小短腿踢開,雷厲風行的態度讓人大跌眼鏡。
“果真是皇上的孩子,行事這般的光明磊落,將來一定大有作爲、”
讚揚的聲音跌巖起伏,君然面色緩和,看着自己孩子也滿是期待。
他的眼睛順着臺子最前方的那些東西看去,隨即滿意的點點頭。
果真是他君然的兒子,就是這麼懂事兒。
只見最前方的大多是縮小版的箭啊,刀啊,等等一些保家衛國的東西,他想,做爲他的兒子,就該胸懷天下。
他眼前突然就浮現出一副生動的圖像來。
小小的兒子手中舉着箭,箭法準確無誤,他正在被士兵們稱讚着……
小小的兒子武功高強,小小的兒子才高八斗……
“啊……”驚呼聲響起來的時候,君然終於回神,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選好了東西爬回羅蔓的懷裡的孩子因爲選到了自己心儀的禮物笑得眉眼彎彎。
而羅蔓正訕訕的看着他,笑得一臉僵硬。
只一眼,君然的臉就黑了大半兒、
這小子,都拿了些什麼啊。
他手裡的那個,是彈弓麼?
天啦。
君然覺得自己整個大腦都是蒙的,彈弓,原來他想的不是保家衛國是打鳥啊。
奶奶個神,到底是哪個缺德鬼居然把這玩意兒也放在臺子上來了?
待他查清楚之後,看他不滅了他全家。
衆人面面相視,不知道應該怎樣繼續。
事實上在場的那麼多人,除了羅蔓之外,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十分精彩的。
君然那叫一個無奈,剛纔就不該暗自嘲笑自己弟弟笨的,看吧,遭報應了吧,而且還是現世的。
可是這個小混球平時看着很聰明的啊,怎麼就選了彈弓呢?
而且還爬得虎虎生風,爬得那般帶勁兒,不知道的真以爲他要上戰場呢?
怎麼可以這般沒出息……
“咳咳,那個……彈弓也算得上是一種武器,趁敵人不備還是個偷襲的好武器,倒也不丟人。”
不解釋還好。禮官這麼一說讓君然的臉再次黑了幾分。
一想到未來的國君居然抱着個彈弓在敵人身後搞偷襲就覺得是一件非常上不得檯面的事情。
這……怎麼會是他兒子呢,這般窩囊。
他譬了一眼禮官,彈弓是一種不錯的武器,你到底怎麼想的?
禮官嚇得直哆嗦,但是眼下的情況又不允許他退
縮,於是他顫抖着上前,默默的將剛剛小殿下弄亂了的東西擺好之後便開口說可以繼續了。
白淺突然就抱緊了自己兒子,雖然她不是特別相信這些東西,但是萬一她兒子也抓了不該抓的東西呢?
“淺淺。抱過去吧,總歸是要過這麼一關的。”君顏已經回神,話雖這麼說,眼睛卻在搜索着桌面上還有沒有其他奇怪的東西。
好在……沒有。於是他鬆了一口氣便開始勸白淺。
白淺也快速的將臺子上的東西過了一遍,確實已經沒有了。
隨即,便把君墨放在了最初的位置讓他自己朝前爬去,臺上的東西都算是正常了的,只要不出意外,他便不會弄得太過於尷尬了吧?
小傢伙一路向前,似乎也有自己中意的東西。
於是,白淺滿意的點點頭,心底卻十分緊張、
兒啊,你可千萬別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啊。
可是很顯然,君墨根本就聽不見白淺的內心獨白,也根本就不明白自家爹孃對他的期待。
白淺欣慰的眼神漸漸就變得異常複雜,到他選定之後,便徹底愣住。
尼瑪。
白淺就連翻白眼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她瞪着眼睛和君顏對視,也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中的震驚。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簡直比君子抓到彈弓還要丟人好麼?
彈弓好歹是個武器吧?也好歹能夠證明君子就是個玩心兒有點大的男孩子。
可是她家這位……
難不成長大之後要當廚師麼?
君然立馬就覺得圓滿了,剛剛心底的不爽在看清楚君墨手裡的東西之後就煙消雲散了。
“……“禮官皺眉,這些國家未來的希望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呢?
這些東西分明已經是經過千挑萬選的了,而且,爲了避免種類太過單一,所以特意在裡邊加了幾種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些孩子會抓的東西……
可是誰能告訴他,爲什麼越是想不到的,越是覺得不可能的就偏偏都被抓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