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警告,君顏,你是有婦之夫,要守夫道(萬更)
“主子快壓壓驚。”白米趕忙回神,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替男子順着胸膛,剛剛摔倒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擦掉泥土的手,此刻全都擦在了男子的胸前。
看着自己乾淨,高貴而且華麗的衣服上多出一片黑色的掌印,男子嘴角抽了好幾下。
終是隱忍到極致,他啪的一下將白米的手打掉。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他說播。
“主子啊,小的這不是想幫你嘛。”白米說這話的時候噘着嘴,這纔想起了正事。
“小的當時一直以爲是您出聲提醒的,所以也沒注意,可是現在仔細想想,似乎真的不是你的聲音。”
白米說完這話的時候,男子終於笑開,剛想誇一句有點長進。
可是,白米接下來的話,男子只想拍死他跫。
“因爲你的聲音沒有那麼好聽。”
他嘴角的笑容就這樣僵在臉上,許久之後,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白米,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所以白米被嚇得縮回了脖子。
“主子,小的想說的重點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我也發現了那個聲音不是您的。”
“那是自然。”他的情緒很快便被轉移,彎腰撿起自己的扇子,仔細拍去上面的灰。
“那個聲音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可是我想了許久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聽過,仿似那人,是我認識的一般。”男子蹙眉,真的覺得好熟悉啊。
“竟沒想到,你居然忘了我。”實在沒有心思看着他們這樣猜來猜去的浪費時間,君顏索性現身、
“君顏?”來人看到是君顏,男子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
眼裡閃過一些驚恐。
畢竟曾經的那些事情,還記憶猶新。
“本將軍是不是應該感謝白太子還記得我?”君顏笑笑,白米怕得一直往後縮也就罷了。
怎麼這白影好歹也是一國太子,也這般慫呢。
“當然……”隨即,話音一轉,因爲他突然看見君顏懷裡居然抱着個女人、
“君顏,本太子警告你,你如今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說罷,便直接衝上去想搶掉君顏懷裡的人。
之前君顏如何他不管,以前君顏在怎麼將他打得落花流水他也可以不介意,可是,自己唯一的寶貝妹妹都已經嫁給君顏了,那他就絕對不允許君顏亂來了。
“你躲什麼躲?”看到君顏避開,白影整個人都散發着濃郁的不滿。
“君顏,本太子告訴你,雖然我雪龍國是一小國,但也不至於真的會怕你。”
“主子,您本來就怕啊。”
這話說得時候十分霸氣,可惜有人就是不識時務,喜歡在一旁拆臺、
白影那叫一個無奈,此刻不止想滅了君顏,更想殺了身後這個傻小子。
“你閉嘴。”他怒吼,卻忍不住想着白米最近真的是大米吃多了,所以整個人都變傻了。
他到底清不清楚誰纔是他主子啊。
“君顏,你別躲在那邊偷笑,有本事就別躲開,規規矩矩的將這女人放開,本太子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
“本太子保證,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我那個可憐的妹妹。”
他說得十分憤慨。
仿似真的是爲了君顏好一般。
最主要的是君顏懷裡這女人看身段是十分不錯的,憑什麼君顏娶了自己那個貌美如花的妹妹之後還要抱得其他的美人歸啊。
就不知道現在好女人已經少到像他這麼好的男人都快變成單身了麼。
君顏這簡直是仗着自己天生的優勢就這樣浪費資源嘛。
“哥哥?”白淺在這個時候醒來,她沒見過白影,但是卻見過他的畫像,事實上,她一直迷迷糊糊的,本就沒有完全睡着。
此刻聽到這話,便睜開了迷離的雙眼,不自覺的開口。
“皇妹?”白影開口,滿臉驚異,見君顏已經抱着白淺小心翼翼的坐下,此刻他纔看清楚了白淺的容顏。
是他的妹妹沒錯啊。
已經兩年多沒見了呢。
他好想她。
他俯身,想要去抱抱或者是親親自己的妹妹,卻發現,根本就手足無措,眼睛裡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正在慢慢溢滿他的瞳孔。
鼻尖癢癢的,酸酸的,好似就要哭出來一般。
妹妹自從嫁過去之後就沒有主動跟他聯繫過呢。
他給她寫過很多信寄了很多東西,但是她都沒有任何迴應。
若不是因爲宮裡事情太多,他早就衝到軒轅去找她了。
卻不想,他日思夜想的妹妹,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
白米之前跟白淺的關係也是很好的,雖然他只是一個
下人,但是之前和白淺和白影的關係一直很好。
“小公主。”
他微微哽咽,終是開口。
白淺眯着眼睛看向她,腦海中並沒有關於這人的信息,隨即轉頭,看向君顏,像是詢問。
白米卻因爲他這個陌生的動作突然就要哭出來,他吸着鼻子,看着白影不知所措。
“皇妹?”白影顯然也是發現了,他喊白淺的聲音透着一些疑惑和害怕。
“我……咳咳。”
白淺張嘴,剛想說話,血腥味便在口腔蔓延,面露疑惑,隨即便想起了什麼一般,她猛地起身,一把抓開君顏被衣袖蓋住的手臂。
上面的血跡已經凝結,但是傷口因爲沒有做過處理,皮肉外翻,幾道切口都很整齊,白淺一看便知,那是刀子劃開的。
白淺整個心都疼得快要爆開,君顏他,怎麼可以這麼傻。
“淺淺、”兩人同時開口,白淺是慍怒,君顏是暴怒。
“傻子。”除了凌楠,其他兩位並不知道這傷口是因何而來,但是白淺卻清楚的明白。
之前隱約記得自己喝了很多血腥味很重的東西,但是那時候大腦不受控制,她無力辯駁和掙扎。
可是,親眼所見,便只覺得心疼。
“淺淺,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白淺剛剛因爲太激動,直接伸出右手去看的,此刻手臂被扯開,鮮血淋漓。
“別說我,君顏。”白淺皺眉,接着說道,“你沒資格責怪我。”
因爲你也是這般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因爲你跟我一樣,將對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所以,纔會這般不顧及自己的傷口,也要護住對方。
君顏,別說我,因爲我們的心思是一樣的。
“好。”君顏伸手攬住白淺的腰,隨即轉頭,對着依舊不清楚狀況的兩人說道。
“之前出了點事情,淺淺,不記得你們了。”
因爲一直都知道白淺的底細,爲避免白淺之後不好解釋,君顏便直接開口。
白淺笑笑,這人……
真是知曉她的心意呢。
“皇妹。”白影只覺得心疼,想問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白淺這麼虛弱的樣子卻再也說不出來。
他這個嬌縱的妹妹啊,他何時見過她這麼脆弱的樣子。
誠然,她不記得他確實讓他覺得意外,但是看到從她指尖一直滴落的血,白影更擔心的是她的身體。
“我沒事。”
白淺笑笑,身上的傷都不算什麼,難受的是她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還有,留情的那些話,一直在她腦海揮之不去,她真的好頭疼。
“可是君顏,我現在好睏。”
白淺說話向來不這樣,柔弱裡透着無助,不熟悉的人只當她這是撒嬌,可是熟悉的人,就可以立馬發現她的不對勁兒。
她沒有撒嬌,她是已經撐到極致,沒有辦法裝下去了。
君顏眸光一暗,抱住白淺的手緊了一些,他清晰的記得就在不久前蘇瑤就是這樣趴在墨殤懷裡睡過去的。
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雖然虞染的方法確實有效,但是,那畢竟不能治本。
他去看過幾次,每次看到墨殤拿着銀針糾結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好難過。
他知道,墨殤是不忍心在蘇瑤白哲的手上一次次扎針,但是他害怕蘇瑤會一睡不醒。
“我想,她肯定是累極了,所以纔想用這種辦法好好休息。”這是當時墨殤說的話,很平靜。
但是他分明看到墨殤眼裡閃現的淚花。
“白太子,有止血藥麼。”
“有,有。”白影自然也看出了白淺的不正常,他甚至不敢掀開白淺的手臂去看看現在是何種模樣。
而君顏對白淺的情意,他剛纔已經全都看在眼裡。
這個男人,是真心喜歡着他的那個傻妹妹的。
他趕忙轉身,不等白米有所反應便直接上下其手。
在他身上搜了起來。
君顏接過,有些慌張喂白淺服下。
畢竟白淺和蘇瑤兩人的來歷之前他們已經做過分析。
現在蘇瑤那樣,君顏擔心白淺也會那樣。
“淺淺,答應我,不管多困,一定不能睡。”他手指緊緊拉住白淺的衣角,生怕白淺會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一般。
“好。”白淺點頭,這個道理她自然是懂得的。
身爲特工,什麼時候都必須保持清醒。
實在不行的時候,也必須保持意識清醒。
“白太子,從這裡出去還需要多久?”
得到白淺的回答,君顏轉頭,問依舊呆愣中的白影。
“最快十日。”其實不止十天,這條密道修建的時候整整用了三年,距
離可想而知。
“十日?”君顏抱住白淺起身,手指緊緊握成拳。
“快走。”說罷,已經施展輕功朝前走去。
若是一路疾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看白影平日裡一副事實無所謂的態度,但是他的輕功在整個國家是屈指可數的,幾人商量之後,便決定由他先回去準備好大夫等一切事宜。
君顏看過白淺的手,裡面的骨頭已經全部碎裂,而且,似乎碎裂之後還受到另外的重創,再加上方纔白淺用力過猛,再次扯開了傷口。
他不敢輕舉妄動,卻知道白淺此刻必須要接受治療。
君顏眼睛變得深不見底,他感覺,白淺的手臂就要保不住了。
這是他都不能接受的事情,當時,白淺又是怎樣忍下來的呢?
摟住白淺,君顏全力前行。
恨不得馬上就能夠出現在山洞的盡頭。
他們出去的那一刻,巨大的山石落下,響聲響遍了整個山谷。
留情疲憊的閉上眼睛,心裡跟着顫抖。
她還是離開了。
又一次拋下他。
他分明有能力困住他們,有能力直接殺了他們,到最後卻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他的白淺,他怎會捨得殺了她?
不然,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讓他們這般輕鬆的離開。
以他的手段,怎麼可能只是陣法和迷煙呢?
“座上,您脖頸上的傷需要馬上處理。”
紅蓮緩步走來,身上的傷口還扯着疼,但是聽聞留情受了重傷,還是忍不住跑出來了。
“……”留情伸手摸了一把,鮮血一片,脖子都扯着疼,遠遠看去,仿似整個腦袋都不曾粘在脖頸上,竟是,那般的駭人。
有些疲憊的閉眼、
他找了白淺那麼多年,可是現在,她再次毫不留情的拋下了他。
既然白淺不要他了,處不處理,又有什麼關係。
“座上。”
紅蓮的聲音透着一些失望,“紅蓮三歲的時候跟在您身邊,您曾經告訴過我,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緩步走到他的身旁,跪在他的腳邊。
她將頭輕輕靠在留情膝蓋上,留情譬了一眼,並未拒絕。
“這是座上曾經告訴過我的話,我一直銘記於心。”
紅蓮回想着當初的事情,眼睛裡溢滿水霧。
“這些年,座上也確實幫助我完成了當初的夢想,替我找到了殺父仇人並且報仇,這些,紅蓮一直很感激。”
“座上,紅蓮從來不要求您愛上紅蓮,但是,紅蓮想跟您說的是,您可以不愛我,不愛姐姐,甚至不愛任何人,但是你不能不愛您自己。”
“所以座上,您必須立馬上藥。”紅蓮依舊靠着留情,仿似是貪戀這難得的溫柔。
“本座已經將水墨送去禁地了,你知道是因爲什麼麼?”
不回答紅蓮的問題,他隨意一掃,紅蓮便被掀翻在地。
紅蓮身子微顫,以倒下的姿勢待在原地。
不知道是因爲聽到禁地這個詞,還是因爲被留情推開。
“屬下不知。”
她緊咬脣瓣,面上有些慌張。
“因爲她故意放走了白淺。”
留情的話出乎意料。
“怎麼會?”
紅蓮失聲,姐姐向來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也是座上一直寵愛姐姐的原因。
“怎麼不會?”留情反問,絲毫不顧及自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脖頸。
“姐姐向來……”
“向來安分守己麼?”留情噬笑,“本座之前也一直覺得她安分守己。”
“座上怎可因爲這個原因就將姐姐送去禁地?”不忍責怪,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責備。
“本座爲什麼不能因爲這個就將她送進去?”留情開口,語氣輕蔑。
“白淺對本座有多重要,你們倆不是最清楚的麼?”
“可是你們都做了什麼?一個故意挑釁和傷害,一個卻揹着本座直接放人……你們,當真是好姐妹。”
“屬下挑釁公主是屬下一個人的事情,跟姐姐無關。”
紅蓮垂眸。這個座上一早就清楚,所以已經懲罰過她了。
“可是座上,若是因爲放了公主就要將姐姐送去禁地,那麼……”
“那麼什麼?”留情瞳孔一縮,已經不悅了。
“屬下不敢說。”紅蓮利落的跪下,傷口被扯得生疼。
“說。”留情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只是一個眼神,便已經讓紅蓮將心裡的想法全盤托出。
“若是姐姐這樣就該去禁地,那麼,座上不是更應該去麼?”
“什麼意思。”
留情看着紅蓮,眼睛直直的盯着,紅蓮只覺得背脊發毛,但是她不害怕。
“座上是何等人物,豈會被一個小小的君顏打敗,還受了這等重傷。”紅蓮終是鼓足勇氣。許是因爲心裡的不滿,也或許是因爲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不說其他,就座上這出神入化的陣法,就足以將所有人生生困死,再加上主子這天下人都不及的武功,您若是真的想留下公主,又豈會將他們丟到沙漠之地?而且,還讓君顏找到了破綻?將您傷成這樣?”
“……”留情不接話,這是他做了但是不願意承認的事實,此刻心事被全部察覺,他只想殺人。
“君顏畢竟只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孩子,就算他在厲害也終究是資歷太淺。座上您若是真的想傷害他們,一根手指就夠了,何須……”何須這樣,弄得兩敗俱傷呢。
您分明是捨不得白淺,分明是不忍心傷害白淺在乎的人罷了。
所以,你故意放水,不但放走了白淺和君顏,就連他們帶來的那些人也都完好無損的全都放了出去。
最後,還讓自己受傷。
您故意受傷,分明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放了白淺這樣的事情。
你故意受傷,會讓您自己覺得,你是盡力了,但是她還是要離開,所以您無能爲力。
只是這些話,紅蓮沒有傻到說出來,刺激留情一點點就足夠,她沒傻到讓自己白白送死。
因爲她知道,說出方纔的這些,最多會受到懲罰,若是將後面這話也說,她就離死不遠了。
“……”留情仰着脖子,鮮紅的血液落下。
他突然就笑了。
“你說得沒錯。”他笑笑。隨即招手。
紅蓮來的時候已經帶來了醫者,這會兒剛說完,便直接上來替留情查看傷情。
外人只知道逍遙殿神秘莫測,卻從來不知道,他們神秘的到底是什麼。
這裡,不止有最上乘的武功,最厲害的醫術,最漂亮的人,還有,最長的壽命。
據說逍遙殿已經建立許多年,在百年以前曾經在江湖上風靡一時。
傳聞,逍遙殿就是這世間最可怕的存在,因爲他們有最殘忍的手段,最嗜血的殿主。
看着已經進來替留情包紮傷口的醫者,紅蓮一時有些驚訝,座上,這是贊同她的話了麼?
她捂着嘴,差點喜極而泣。
看着已經不知所措的紅蓮,留情眼神一掃,落在她凸凹有致的身材上。
她還跪在地上,一襲紅衣格外妖嬈。
眼神一閃,他已經想到怎麼懲罰紅蓮了。
他喉結一閃,揮手將已經處理傷口處理到一半的醫者遣了出去。
“紅蓮,你一直很愛本座是麼?”
他將衣服拉開,露出白哲妖嬈的前胸,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屬下想,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愛着座上。”紅蓮斂眉,不敢繼續看下去。
誠然,座上的身體對她有着極致的誘/惑。
“過來。”這話很受用,因爲留情笑了。
只是笑不及眼底,似乎還透着落寞。
是啊,這裡所有人都愛着本座,可是白淺,她們每一個人都不是你。
紅蓮心裡一顫,有些害怕,卻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紅蓮,取悅本座。”
“啊?”紅蓮不解,他們修煉的武功本就是陰陽交合,雖然早就已經是留情的女人,但是每一次,都是練功需要,像今天這樣的,從未有過。
“過來,取悅本座。”留情有些不悅,他的話就這般難懂麼。
紅蓮終是明瞭,伸出纖長的手指在留情身上撫摸。
留情只是冷眼看着,就連回應一下都沒有。
紅蓮突然覺得委屈。
“怎麼,這就是你對本座的愛麼?”留情挑眉,有些不悅,面具下的臉看不清神色。
但是紅蓮能夠感受得到他憤怒的情緒。
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憤怒又是因何而來。
“座上。”紅蓮身子顫抖,主動湊上自己的紅脣,想要吻住留情露在外邊的脣。
“繼續。”留情側頭,避過了這個吻。
紅蓮更加委屈,但是卻不得不繼續。
每一次都是匆匆而過,不管是她還是姐姐,座上從未主動吻過。
就算她們去吻,座上也會直接側開。
他的心裡留了人,嘴巴也要留給那個人麼?
甚至,現在是他主動說的取悅,他也依舊不肯觸碰底線半分。
可是座上,您的身子都已經髒了,還留着一個乾淨的脣做什麼?
“覺得委屈就出去。”
留情突然就沒了興致,鮮血已經被止住,可是傷口還未來得及包紮。
看上去依舊猙獰。
“不,紅蓮不委屈。”紅蓮輕咬貝齒,伸手退去留情的外衣。
這一次,留情沒有阻止。
誠然,他的身體其實不能觸碰女人,因爲修煉武功的特殊原因。
只要接近,就一定要發生關係。
否則,不但會損了這麼多年的功力。
嚴重的時候將會性命不保。
再也不能滿足於紅蓮這般小心翼翼的觸碰。
他翻身,直接將紅蓮壓倒。
“座上,您的傷還未處理。今日,就由紅蓮來。”他的動作透着狂妄的野性,這個紅蓮一直都知道。
只是,今日,她捨不得他這樣。
“本座受傷的是脖頸,這個和做什麼有什麼影響?”留情面色不悅。
紅蓮居然敢質疑他的能力。
說罷,不等紅蓮做什麼準備,沒有任何前戲,直接狠狠的進/入紅蓮的身體。
他激烈的衝撞,蠻橫的力道,紅蓮差點一次次暈死過去。
但是,他根本就停不下來。
也或者,是爲自己放走白淺而生氣。
更甚者,是因爲白淺不愛他而難過。
現在,他只想發泄。
白淺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雪龍國,周圍聚集了很多的人,有認識的,但是更多的是熟悉而且陌生的。
君顏臉色發沉,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雪龍國太子白影正在對着御醫發火。
還有一個年紀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正在垂頭嘆息。
白淺知道,這人就是這個身體的父親。
也就是,雪龍國國主,白梅。
聽着像個女人的名字,但實際上,這個名字是因爲白淺的孃親喜歡,後來硬是給他改的。
聽聞起初他死活不肯,卻在白淺的孃親死了之後,自己主動改成了這個。
白淺想,之前就覺得他會是個深情的人,此刻見到,只覺得傳言不假。
“說,什麼叫做無能爲力,什麼叫做盡力了?”白影眼裡噴出火來,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那些御醫。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皇宮養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麼,全都去死好了。”
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跪在下方的十幾名御醫身上,所以沒有人察覺到白淺已經醒來。
白淺沉默,已經清楚事情的大概。
她想,她的手這次應該是徹底廢了。
不然他們爲什麼都這麼生氣呢。
“君顏。”父親這樣的話,白淺一時半會兒還叫不出來。
所以想了片刻,她還是叫了君顏。
她徑自坐了起來,看着自己垂在身側毫無知覺的手,決定忽視。
“淺淺。”君顏猛地回頭,衆人也停下的動作。
白影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卻最終盡數嚥下。
他和老皇帝對視,意思很明顯。
皇妹都聽到了吧,這該怎麼辦?
老皇帝輕輕搖頭,叫他稍安勿躁。
“只是沒了一隻手臂而已,你們何須這般大動干戈?”
已經睡了足夠長的時間,除了身體各個地方依舊疼痛之外,白淺的精神已經恢復。
“淺淺。”不止君顏驚訝,衆人也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白梅更是擰眉不解。
若是按照白淺之前的性格,定會大吵大鬧或是尋死覓活。
可是,現在的白淺沒有。
甚至沒有抱怨,沒有憎恨,就連傷心一下都沒有。
“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白淺垂眸,已經在君顏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
“但是,我的情況我自己十分清楚,你們也不必爲難這些御醫了。”
說罷,直接揮手,叫他們全部退下。
動作瀟灑乾脆,十分的利落、
“只是沒了一條胳膊而已,反正命還在,再說了,沒了右手,我還有左手,還有腳,就算這些都沒有,我最起碼還有君顏,還有你們。”
“所以,大家都不必傷心。”
殿中的女子手臂低垂着,清清瘦瘦的模樣,看上去十分乾練。
她的手臂似乎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一直垂着,上面包裹着無數的白布,白淺直接扯開,若是她的猜測沒錯的話,其實,截肢是最好的做法。
不然,後果難料。
“這裡的御醫,有誰膽子比較大,並且敢於嘗試新的挑戰的?”
想了半天,白淺覺得還是將手臂卸了好。
雖然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但是那些碎裂的骨頭已經接在一起,並且,手臂臃腫不堪,她能感覺到其實已經嚴重化膿了。
“淺淺,你要做什麼?”君顏隱約已經猜到了白淺的意思,眼裡閃過恐懼。
“不能留
。”
白淺簡言意駭,這一想法卻把衆人的嚇得不輕。
“君顏,若是我沒有了手臂,你還愛我麼。”看着君顏擔憂的眼神,白淺突然想要矯情一把。
“當然不會。”君顏吸了一下鼻子,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神。
“你剛纔不是也說了,你沒有了手臂,但是你還有我,你都這般信任我,我又怎麼可能會辜負。”
想像是一回事,當真聽到又是一回事,君顏的話雖然沒有超出自己的意料,但是白淺還是覺得感動。
她笑笑,卻發現眼睛有些蒙,仿似只要一笑,或者一眨眼,裡面的淚水便會噴涌而至。
不想繼續這麼矯情下去,白淺垂眸,眨巴了幾下眼睛將淚水盡數逼回、
伸出自己完好的左手,仔細看了君顏的傷口。
傷口已經化膿,看得出來,君顏還沒做處理。
也或許,是根本將自己的傷拋之腦後了。
白淺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轉身,對着白影說道。
“可否幫我重新請一下御醫?”
“好。”自從見到白淺,白影的神色就沒有改變過。
他的妹妹,真的好陌生啊,但是偏生這樣的她又是這般的耀眼,讓他心疼的同時也多了一些欣慰。
之後,轉身看着老皇帝白梅,態度誠懇而且尊重、
“對不起。”她說,“我不記得你們了。”老皇帝眼裡閃過落幕。
但是白淺方纔的模樣他都看在眼裡,當初還擔心白淺和君顏不和,他爲這件事情愧疚過很長時間,但是現在看來,君顏對他的女兒很好。
對他來說,白淺依舊健康,能夠過得幸福,這纔是最主要的。
“皇兒不必道歉,不記得也沒有關係,因爲今後,父皇會讓你都記起來。”
重新認識也沒什麼不好,只要,她還是他的女兒。
“謝謝。”白淺笑笑,看到御醫已經重新回來,便直接將君顏拉到一邊坐下,不再說話。
“對了。”她突然想起自己離開時偷偷摘下的那些特殊的植物,她伸出完好的手在身上摸了一遍,並未找到。
“君顏,我之前的那套衣服呢?”
“你要找的,是這個麼?”君顏瞭然,白淺找的不是衣服,而是衣服上裡的東西。
他之前幫白淺換洗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想着應該是挺重要的東西,所以便留下來了。
“對,就是它。”白淺眼前一亮。
“快找人給蘇瑤送去。”
“這是什麼?”
“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但是我記得當初留情多看了幾眼,之後,水墨護法看到的時候一提醒我小心收好,這個東西對我沒用,所以我想,這或許是治癒蘇瑤經常昏迷的藥物,所以,我特意帶出來了。”
這些植物此刻已經幹了,紫色的小花也被揉的掉了許多,但是它獨特的身形看上去一樣覺得耀眼。
身側的御醫接過,仔細研究之後說感覺味道很像某種藥物,但是不知道它的實際用途。
所以不敢妄下斷言。
“雖然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當初他保管的那般仔細和他特殊的眼神,我就可以斷定,這肯定是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白淺說得斬釘截鐵。她相信她的判斷不會錯。
“既然這樣……”君顏沉思,看也不看御醫的包紮,接着說道。
“那也不必請人特意送回去了。”
“嗯?”
“皇妹有所不知,自從你消失之後,軒轅皇后一直很擔心,她一早就飛鴿傳書叫我們也幫忙找。”
“就在前幾天,我把你的消息告訴了他,而恰巧蘇大學士的女兒也在,她們已經在趕來這裡的路上了,相信這幾日就能到。”
“那真是太好了。”白淺微笑。
“蘇瑤只要能夠醒來,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哥哥,你去幫我挑選幾位膽子大一些的御醫,到時候蘇瑤來了之後可以直接幫我截肢。”
蘇瑤不會醫術,但她是法醫,熟悉人體的每一個構造,所以,她也更加清楚該往那些地方切開,這樣就避免了很大的麻煩。
(抱歉啊大家,最近幾天腸胃感冒,更新的有些晚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