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這,事情可鬧的太大了,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官府必然要追查下去!”頭髮花白的驛丞,畢竟比兩個小卒見多識廣,以前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所以立刻恢復冷靜,開始爲將來做打算了。
死了這麼多人,他們如果還呆在這裡,官府方面爲了查案,肯定會不厭其煩的找他們,他們如果把李長生這些人交待出去,勢必得罪李長生。
看看眼下的地獄一般的場景,老驛丞就不寒而慄,怎敢把李長生供出去?
可若是不交待主犯,官府方面查案受阻,最後爲了銷案,勢必要把他以及兩個小卒給定爲殺人兇手。
栽贓陷害!
爲了銷案,爲了立功,並且避免麻煩,這也是官場上的老套路了。
“驛丞大人,小爺我知道你的顧慮,可你不需要太擔心。這些來殺爺爺我的人,就是夏城的城主劉震元派來的,所以他肯定知道爺爺我就是殺人兇手,而不會連累到你們身上。”
李長生自然知道驛丞的顧慮,所以不屑的笑道。
“你,你說的倒輕鬆,既然你是城主要殺的人,就說明你有罪。可你住在老夫我這裡,老夫就有收留重犯之罪,按照皓月律例,我這也是包庇罪,以及殺人幫兇罪……”
驛丞露出艱難的苦笑。
他低着頭,不敢去看李長生的反應,他害怕李長生一個不耐煩,就要把他殺了了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罷了,爺爺我就做那有罪之人吧!”
被驛丞強冠於“重犯”二字,李長生隱隱作怒。可他沒有發作,因爲他知道,等明天之後,夏城的城主必定會因爲今晚許僖一幫人被殺,給他們定下極重的罪名。很有可能,還會給他李長生定一個勾.引良家婦女之罪……
所以他李長生是不是有罪,全憑那些當官的一句話,而驛丞也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他犯不着對這個老者動怒。
“你看這樣如何?”李長生拍了拍驛丞的肩膀,在驛丞嚇了一哆嗦,受驚擡頭的時候,他指着滿地屍體,淡然笑道:“你們現在就打掃戰場,這裡有七十二具屍體,每個人身上,總有些好東西。拿了他們的東西,你們立刻離開這裡,重新找個地方去生活!只要有身家,在哪裡都能過得很好,哪怕是藏入深山老林。何況這裡距離蠻王朝不遠,去蠻王朝生活,也是不錯的出路。”
“這裡,有如此之多的屍體,你,你真的要讓我們兄弟打掃戰場?”
驛丞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望着李長生,頓時如做夢一般。
這裡有七十二具屍體,哪怕每具屍體上只有十個地靈幣,他們也可以獲得接近一千地靈幣的財富,何況他們身上肯定還有不少好東西。
這些幫會的人,平日裡打家劫舍的事情就沒少幹過,正所謂殺人放火金腰帶,這些人比普通人富裕太多了。
“除了那個人。”李長生指着死者許僖,淡然笑道。
“好!就這麼幹了!多謝兄弟你讓我們發這一筆財,有了這些財富,我們的確可以離開這裡,去過嶄新的生活。”
驛丞一咬牙,當機立斷,就帶着兩個小卒去打掃戰場,大發死人財。
而李長生也對吳才示意了一下,讓他看看許僖身上還有沒有好東西。沒多久,吳才就把一個芥子袋給李長生帶了過來:“姐夫,這傢伙居然也有芥子袋!”
“我看看。”
李長生頓時暴露了土包子的心性,一把把許僖的芥子袋搶過來,喜滋滋的查看着,眼冒金光的笑道:“呵呵,不錯不錯,這許僖果真是大大的好人啊,死了還給小爺我留這麼多好東西!三張火球符,一張隱身符。嗯,隱身符,有點兒意思,這東西最難買到了。還有幾瓶……春.藥?雖然很猥瑣,不過留着或許有用。地靈幣也有整整四萬!許僖存這麼多錢幹什麼?難道想要購買寶器,或者是有預感要死在爺爺我的手中,所以給小爺準備的見面禮?”
李長生得意的時候,就要忘形,所以大志的口頭禪他使用的熟練無比,漸漸也就形成了自己的口頭禪,土包子,小人物,無賴,一口一個“爺爺”,“小爺”,聽的吳纔是連連皺眉,而江夢雨和李香玲也膛目結舌。
李香玲更是有些俏臉陰沉,貝齒咬着紅脣悶哼一聲。
李長生!
“他,他留着春.藥幹什麼?感情是有我李香玲和江夢雨日夜陪伴,他都還不滿足?準備在將來禍害別人家的老婆或者姑娘?”
想到李長生雖然真的很愛她,可終歸也或許是個風流成性的人物,李香玲不禁有些身體發冷。
她已經三十九歲了,又是結過婚的女人,殘花敗柳之軀,萬一李長生以後女人多了,把她在李長生心目中的位置給擠下去,那該如何是好?
頓時之間,李香玲就楚楚可憐的噙着淚水,咬着脣瓣,心緒茫茫,心亂如麻……
可是粗心的李長生並未發覺她的異樣,收好了許僖的東西,就喜滋滋的摟着李香玲,揉着她的腰肢,渾身顫抖的笑道:“夢雨,笑笑就有你照顧了,我和香玲有些話要說。驛丞大人,這裡就有你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再走,那些人剛剛被嚇破了膽子,必定不敢捲土重來。”
“好。”江夢雨雖然脆生生的答應着,可卻不屑的撇撇嘴,深更半夜的,有什麼話好說,還不是內力又躁動了,看到李香玲就無法自控,然後就找她發泄,平息邪火?
“唉,這樣鬼混下去,我又將處於何地?”江夢雨有些失落的嘆息道。
而李香玲忽然在黑暗之中,留下眼淚來,她覺得自己未來的命運,或許不如她想的那般美好。可偏偏,她很不爭氣,李長生想要她,她雖然這個時候沒心情和他滾牀單,可還是不能不溫順的滿足於他。
因爲她太愛她了。
爲了他,她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所以區區委屈和不安,就被她嚼碎了吞進肚子,然後敞開胸膛,溫良而深情的迎接李長生的光顧。
兩人沒有太多交流,李長生的邪火已經衝入腦門,全身都火熱起來,內力如炎陽火海,漫卷遍體。所以他如同瘋獸一般,感動的擁着李香玲,徜徉於那美好的身軀,和濃烈的情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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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香玲雖然有些不開心,可是根本無法忍受李長生的挑弄,被摸到渾身的任何一個角落,被親遍了每一次肌膚,那又痛又癢的揉捏……各種手段,熟練的在她身上施展出來。
爲了滿足自己,也爲了讓李香玲更釋放自己,每次都和自己過的開心,李長生又向陳玄奘學了幾道雙修之術,所以他現在雖然不到十七歲,可已經是個十足的花叢高手。
所以沒多久,倒是李香玲先瘋了,一下子把李長生碾壓在下,紅光瀰漫的肉身,波濤洶涌,搖頭擺尾起來。
次日,天微微亮。
李長生把臉上還徜徉着潮紅微笑的李香玲給拉了起來,他知道此女現在是在裝睡。
一晚上兩人都在辛勤耕耘,怎麼可能還睡得着……
而驛丞已經給李長生準備了最後的一頓早餐,還把驛站儲存的所有食物,做成熟食,讓李長生帶上。
然後驛站僅有的三匹好馬,配備着一輛不太豪華,但很舒適寬敞的馬車,讓李長生他們乘坐。
最後李長生和驛丞道別,由吳才負責趕車,一行人揚長而去。
至於驛丞他們,李長生又打賞了一些地靈幣下去,然後他們也揚長而去,開始了他們嶄新的生活。
有了馬車,接下來的行程就舒適很多。行走的時候,還可以閉關修煉。
“要想修煉元靈,需要做好兩個方面的準備,其一,是內力要修煉到無法繼續強化的臨界點,也就是要踏入內力境的巔峰。其二要靜悟,悟出屬於自己的元靈。”
馬車上,江夢雨開始爲李長生傳授基礎的修煉道理。
“不錯,每一個人天賦不同,就註定了各有優勢,一個人是適合練劍,煉體,還是術法,就需要自己去參悟了,因爲只有自己才最瞭解自身。”
李香玲也接過話,微笑着說道。
“修煉元靈,要選擇自己擅長的?可是一個人,他擅長的方向,自己並不喜歡,那該如何是好?”
李長生神色有些凝重起來,李香玲說修煉元靈,需要根據自己的天賦優勢而進行抉擇。而他李長生的優勢,似乎的煉體。因爲相比之下,他煉體比練劍要容易,有太陽血脈,太陽屬性的內力,以及承天玉之下那用之不竭的靈氣光點,煉體簡直是別人無法想象的容易。
而練劍,對他來說,就太過艱難了。他有那麼強大的體魄基礎,肉身可以支撐劍勢身法運轉,滿足招式的運轉如意,但是到目前爲止,《三相絕殺劍》的第五招,《大魚麗劍》還是沒能領悟出來。
《大魚麗劍》,就是《三相絕殺劍》的第五招。心法要點說,“心有陣勢,劍氣成陣,以大魚麗陣,進行攻擊之道。”
可是李長生始終都沒能領悟那“魚麗陣勢”的精髓,所以一直施展不出來。
這就是悟性的問題了。
他在劍道方面的悟性,他的確一般般,比普通人相比不會優異太多,比他自身煉體的優勢,更是差了太多太多!
可他就是喜歡用劍,而不喜歡煉體。
偏偏他的天賦優勢,決定了他更擅長煉體。而修煉元靈,也要選擇自己擅長的,所以糾結就出現了。
“在這個世間,也有人和你的想法一樣,擅長的天賦優勢自己不喜歡,可喜歡的修煉方向又不擅長。於是也就有些人也選擇了自己喜歡的方向,而拋棄自己擅長的修煉方向進行修煉元靈,結果,問題就出來了。”
聽了李長生的疑問,李香玲神色凝重的說道。
“什麼問題?”
李長生更加不安的問道。
“‘元靈境’是地靈境的分水嶺,而‘元靈’是一個修士的根基,道基。選擇不擅長的方向的進行修煉,即便是修出元靈了,也是對他優勢天賦而言的弱小元靈,浪費現在的時間不說,還會縮小以後的進步空間,基礎打下來了,道基確立了,以後就要跟着這個弱小的元靈脩煉,咬牙沿着不擅長的方向修煉下去。以後後悔都來不及了!”
李香玲更加嚴肅的說道,她真心希望李長生不要誤入歧途。選擇不擅長的方向,修煉出一個弱小的元靈,以後的方向就算定下來了,想改都改不了,還會縮小進步的空間。
可是李長生忽然又突發奇想的問道:“那我修煉多個元靈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