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醒轉。【..】
又立刻生龍活虎。
上來就是八極拳,橫掃四方。
拳勁襲掃,混沌空間顯現,拖着竹杖、蛟剪飛向混沌。
一旁的白澤直咋舌,這兩樣法寶都非常神妙,如果真的被捲入混沌,勢必被毀掉,如此就可惜了!
“休想!”
數聲高喝。
蛟剪咆哮一聲,直接化爲一頭巨蛟。
腥霧濃重,目光幽幽,身子劇烈扭曲,猛然崩射。
結果,出乎陸羽意料之外,這般扭動之後,那巨蛟竟然神奇地擺脫了混沌之力的撕扯,化作一道光影,直接遁出了大陣,又飛到了修者手中。
另一邊竹杖同樣如此……化爲參天巨竹。
竹子搖動,就也神奇地擺脫……
到最後以往無往不利的八極拳,如今居然落了空!
陸羽眼睛眨了又眨,想確定這不是要夢,實在是太過吃驚。
事實上,另一邊諸修者的驚訝絲毫不弱於陸羽。
這些法寶看似都還只是地階極品法寶,威力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但珍貴的是,每一件法寶都摻入丁點先天靈物!
“先天靈物先天地生,造化萬千,妙用無窮!”
“別說僅是一丁點,就是塵屑那麼些許,摻入法寶之中,整件法寶的品質都會有難得的提升!”熊羆等心駭。
陸羽僅憑一拳竟有如此威力,竟差點兒將三件至寶毀滅!
要知道,這三件至寶,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偶然混入的先天靈物,否則本就是普通的法寶,甚至想要入品都非常困難,就這麼毀了,難免不會心疼。
“爲何不分青紅皁白襲殺我等?”
陸羽這實則是多一舉。
由之前的對話當中,他便猜了個大概,可能與雪羽鶴一族有關,如此不過是想進一步瞭解上界情況而已,他可不想像無頭蒼蠅般亂撞,畢竟他對這裡還是一概不知呢!
“嗯,還有詢問我等?”
“你們這些假仁假義之輩,滿肚了壞水!”
“我們早就聲明,不參與爾等行動,十萬雲霧山不參與俗世紛爭,沒想到,你們竟然卑劣的悄然潛入!”熊羆等異常憤慨。
“難不成我等還是惡人?”
陸羽心裡暗想
。
看起來十萬雲霧山生靈並不奢殺,而且不像是僞裝的。
“你試探試探!”
陸羽傳音薛嶽。
薛嶽幽幽醒轉,聞言冷冷地瞥了一眼熊羆等,惡狠狠地道:
“我乃堂堂禽王,你等不尊也就罷了,居然上來就轟擊我,這又是爲何,你以爲我們真的好欺負?”
熊羆等怔怔後退。
如今陸羽、薛嶽已經恢復,氣息外放,令他們心悸。
“禽王又如何,不要以爲禽王的身份就能壓制雲霧山!”
“雲霧山堅決不參與爾等之事,如果再苦苦相逼,縱然拼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衆修者仍然沒有退縮,反而熱血激昂。
陸羽、薛嶽面面相覷,顯然雲霧山修者將他們當作某一勢力的修者了,但是是何修者,所來又爲何事,仍舊雲裡霧裡無法得知。
“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等根本沒有讓雲霧山參與之意!”
“到這裡不過是恰好路過而已!”
薛嶽反映很快,非常不屑地道。
果然,聞聽薛嶽輕蔑之語,一衆修者憤慨。
堂堂十萬裡雲霧山,雖說無法與一些洞天福地相提並論,但也逄是方圓數萬裡內威震一方的超級勢力,居然就這般被輕視了!
“那你們請速速離開!”
“我等廟小,裝不下你們!”
熊羆等強忍着怒意,驅逐的意思非常明顯。
薛嶽愣了愣,原本以爲這些修者定然會勃然大怒,最後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吐露真情,讓他們洞悉一二,結果居然忍了下來。
“走!”
陸羽傳音。
他倒是非常乾脆,能夠擺脫兇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毫不停留,陸羽落在薛嶽背上,化過一道狂風,大搖大擺地離去,而身後雲霧山諸修者則瞧得目瞪口呆,居然有修者敢騎乘雪羽鶴!
“道兄,要不要……”
片刻後,有修者動了殺意。
而且還不少,殺意凜然,不想放過陸羽與薛嶽,因爲他們仍然認爲陸羽與薛嶽是四神族勢力派來的先譴力量。
“不可!”
熊羆揮了揮手。
他見諸修者心中不解,道:
“不管他們是不是屬於四神族,我們貿然行動,都將損失慘重,他們二位修爲恐怕還要在我們之上,尤其是那位人形生靈
!”
最終,就此罷休。
熊羆等只是加強了巡邏,並沒有追擊。
“奇怪,居然沒有跟上來!”
走出雲霧山,薛嶽就皺起了眉。
陸羽同樣皺眉,這雲霧山修者行事,當真有些奇特。
任何修者被薛嶽如此侮辱,都難忍心中怒氣,他們居然忍了下來。
“要不要回去?”
“抓他們一兩個,搜他們的魂,徹底瞭解清楚!”
薛嶽躍躍欲度,一點兒也不膽小了。
陸羽思忖了片刻,探察了一番,吩咐道:
“只在雲霧山外圍,抓到一個你以空間神通迅速離開這裡,不得久留!”
“懂得,謹慎是我最擅長的!”薛嶽一臉難倒地道。
陸羽額頭真冒黑線,膽小似乎還成爲優秀品質了。
“守衛還真是森嚴!”
每隔數十里,就有修者巡邏。
而且還不落單,十五名修者一組,附近伴有陣法。
如此戒備,更加令陸羽確定,雲霧山將有大事發生,也就更加想抓來一個修者,探察其識海,瞭解一二。
“想逃?”
“天上地下,都再無你容身之地!”
突然,天際有隆隆雷音轟隆起來。
聲音之巨,震得陸羽都耳膜生疼,更不要說附近守衛的修者了,當時就被震得倒飛出去。
陸羽駭然,急忙施展陣法隱沒身形,就見遠處似有激戰,靈芒大盛,高山崩碎,皆是兇悍無匹的神通,每一招一式,都能移山蹈海,神威不可想象!
“被追殺的是個人族修者!”薛嶽驚呼。
前方一個白髮老者,一身白袍盡是鮮血,手臂都快被轟掉了一隻,仍舊非常霸道地殺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