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在,碼頭那邊過來兩隊巡邏軍士,張傲秋一看正好,一個飛身上前招呼道:“各位軍爺。”
領頭的小隊長聞聲轉頭一看,連忙回禮道:“原來是小先生。什麼軍爺,軍爺的,小先生是要折殺我們麼?”
張傲秋一看對方客氣,也跟着回禮道:“這位大哥好說了,以後兄弟們有什麼事,直接到青天堂,費用全免。”
那小隊長一聽,眼睛一亮,他們當兵的,不說打仗,就是平常訓練,受傷也是經常的,黑雲衛的待遇是好,但他們這些小兵就不想了。
所以發下來的軍餉,除去一些日用開銷,用的最多的就是買傷藥了,張傲秋現在對他們承若的,也算是幫了他們大忙了。
何況青天堂的招牌在那裡,到那裡看病,效果也比其他藥堂也要強多了。
而且經過這次以後,青天堂每月專門抽出一定時間,定期到軍營爲這些底層的士兵看病,一應費用全免,而此舉也將青天堂的名聲再推高一個層次,青天堂裡的人,只要不是違法犯罪,在臨花城當真是能橫着走。
反正那些藥材也不是自己出錢買的,無非就是浪費點勞力罷了。
小隊長聞言笑道:“那我就代我們那些弟兄謝謝小先生了。”
張傲秋擺擺手道:“應該的,應該的,各位大哥保護臨花城安危,勞苦功高,使我們這些市民能有個安穩的生活環境,我們還應該感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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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長一看張傲秋態度誠懇,心中也是感動,轉頭對旁邊的軍士道:“弟兄們,你們都聽見了?以後青天堂的事情都給老子長着眼睛。”
說完轉過身來認真道:“小先生,你叫我等可是有什麼事情?”
張傲秋“哦”了一聲,指了指船上兩個昏迷的人道:“這兩個傢伙是我抓到的奸細,請各位大哥立即送往鐵血大牢,不過這些都是各位大哥的本事,小弟就先告辭了。”
張傲秋這話說的很明白,就是將這功勞拱手送給這些軍士,那小隊長也是人精,一聽就明,立即道:“小先生放心,我等這就去辦。”
說完轉身招呼一聲,後面的軍士早就拿出繩索,跳上船去,先將兩人捆成糉子,然後一根長槍從繩子中間穿過,兩人擡一個,麻利地就上了岸。
張傲秋一看就知道這些是老手,就算這兩人半路醒來,就這捆綁架勢,就是靈境修爲想掙脫也難。
當即笑了笑,衝小隊長一拱手,轉身離開了。
不過這事還是早點讓城主府知道的好,不然鐵血大牢的傢伙們是不會相信他們的,就這些小兵也能抓住兩個靈境修爲的高手?
張傲秋也不去管慕容輕狂幾人,進了城門調頭往城主府而去。
剛走到城主府門口,老遠就看見辛七在大門口轉悠,急忙大聲招呼道:“七哥。”
辛七聽到聲音轉頭一看,跟着小跑步地趕過來,一通的埋怨道:“啊,小子,你們這些傢伙跑哪去了?也沒個音訊,感情是把七哥給忘記了吧?”
張傲秋看他那醜臉一臉的激動表情,心裡也是一暖,陪笑道:“七哥,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七哥你啊,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一直在外面勞苦奔波,唉,沒一天安穩日子啊,這不我剛回來就趕着過來找七哥你了。”
辛七聞言一臉的不相信道:“你真是專門過來找我的?”
張傲秋“嗯啊”一聲點點頭道:“那是當然了,不過我找七哥還是有點事情的。”
辛七一聽是真,咧嘴一笑,重重拍了拍張傲秋肩膀道:“好兄弟,說吧,什麼事,七哥給你辦得妥妥的。”
張傲秋笑着一抽嘴道:“哎呀,七哥這是修爲見漲啊,你這一巴掌都快把我肩膀拍碎了。”
辛七聞言一個白眼道:“沒事調侃你七哥是不?”
張傲秋擺擺手道:“不敢不敢,對了,七哥,我剛纔在河對岸抓了兩個奸細,現在安排巡邏的大哥們送去鐵血大牢了,不過這兩個奸細是靈境期修爲,我怕他們送過去,鐵血大牢的人不收,所以想請七哥代爲知會一聲。”
辛七“哦”了一聲正色道:“兩個靈境期的奸細?那可是撈到大魚了。”
說完跟着問了一句道:“你抓的?”
張傲秋笑着點了點頭。
辛七“呃”了一聲,嘆了口氣道:“看來兄弟修爲纔是真的大漲了,七哥我可是丟臉了。”
張傲秋聞言搖搖頭道:“也是運氣,七哥不必如此。”
辛七笑了笑道:“跟你說個事,城主想要派兵支援武月城了,現在正在大肆招人,抓緊操練,哥哥我以前囂張跋扈,壞事做了不少,現在也想過來了,所以我也報了名,現在在大鎮守手下辦差,等以後真的進入戰場,老哥也能和你們並肩作戰了。”
張傲秋聽了不由一陣感嘆,當初第一次見到辛七時,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沒想到現在會有這麼大轉變。
當即拱手道:“七哥是辦大事的人,將來一定會軍功赫赫的。”
辛七一擺手道:“你就不要瞎恭維老哥了,好了,你的事我馬上去辦。”
說完剛要轉身,張傲秋一把拉住道:“七哥,今晚兄弟坐莊,正好霜兒也要過來,我們一起好好喝一杯。”
辛七聽了疑惑道:“怎麼阿陌跟阿漓不在麼?”
張傲秋“哦”了一聲道:“阿陌跟阿漓出去辦點事,估計也就這兩天就要回來了。”
辛七想了想道:“那乾脆等阿陌他們回來我們再聚吧,那時人多也熱鬧不是?”
張傲秋一想也是,也不差這一兩天,當即點頭道:“那行,我聽七哥的。”
張傲秋告別辛七,等他回到大宅的時候,慕容輕狂等人早已經到了。
雪心玄看着張傲秋走進來笑着誇道:“小子,當真是不錯了,三個靈境修爲居然在你手下撐不過一盞茶功夫。”
夜無霜聽了卻在旁邊一嘟嘴道:“師尊,你就知道誇他,卻把我訓得要死。”
雪心玄聽了“哼”了一聲道:“怎麼,就訓練了幾天就開始叫苦了?你怎麼不想想,現在你的臨場應變比起以前要強多少?”
說完話題一轉接着道:“就算是阿秋,也同樣要跟着受訓的,不過……,阿秋受訓就交給老爺子好了。”
木靈聞言詫異地看了雪心玄一眼,接着又瞟了瞟張傲秋,心中一股欣慰夾雜着自豪的情緒油然而生。
這可是我的徒兒啊,現在居然連玄境中期的高手都不敢跟他對局了。
幾人正說着,陶管家帶着陶翠翠從裡面轉了出來。
陶管家對着衆人一拱手道:“各位,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陶翠翠還是一如既往地害羞,躲在陶管家後面低頭不語。
張傲秋看到陶管家,突然想起蘇起,連忙問道:“陶管家,上次我帶回來的那人這些天還可好?”
陶管家聞言苦着臉道:“那位爺可真是個怪人,自從住進來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呆在房子裡,連一日三餐也是送到門口,不過我看那位爺好像是生了病,有次我偶爾看見他,見他臉色蒼白,還上去問了幾句。”
張傲秋“哦”了一聲,皺眉道:“那陶管家現在帶我過去看看。”
陶管家一彎腰應了一聲,接着轉身帶頭而去。
蘇起的身份慕容輕狂幾人也是知道,後面還有大事與之商量,當即也跟在了後面。
彎彎轉轉地走了一會,陶管家在一座不起眼的房門前停了下來道:“這裡就是了。”
張傲秋四周一看,暗讚道:“到底是跑江湖的,還真會選位置。”
原來這座房子與宅子裡其他建築隔開,單獨隱在周圍大樹之中,而且外表破敗,一看就是一間雜貨屋。
而且更重要的事,這間屋子只有一條路可以到達,只要有心,外面任何過往的人都會了然於胸。
張傲秋看了點點頭,上前敲了敲門道:“蘇兄。”
半響後,房門咿呀一聲打開,臉色蒼白的蘇起出現在大門後面。
蘇起看了張傲秋一眼,埋怨道:“你幾個意思?把我往這裡一扔,自己卻去逍遙快活。”
張傲秋不好意思捎捎頭,陪笑道:“蘇兄大人大量不要見怪,兄弟我可不是去逍遙快活,而是有正事要辦。”
蘇起這時已經看到張傲秋後面的人,嘴巴張了張又閉嘴不言,身子一讓,將衆人請了進來。
張傲秋看着蘇起臉色問道:“蘇兄,你可是受了內傷?”
蘇起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道:“這傷來得好奇怪,住進來兩天後傷勢才發作,我這幾天一直再想那些天發生的事,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着了道。”
張傲秋道:“這個等以後再想,現在還是先醫好你的傷。”
說完轉身請過慕容輕狂接着道:“這位是我師父,醫術可是天下無雙。”
蘇起聽了眼神一亮,衝慕容輕狂一拱手道:“有勞老爺子了。”
慕容輕狂微一點頭道:“老夫先給你診診脈。”
蘇起點點頭,轉身坐在桌子旁,挽起衣袖。
慕容輕狂上前兩步,剛走到蘇起身邊,卻突然“咦”了一聲,接着眼色複雜地看了蘇起一眼。
蘇起被慕容輕狂這一眼看得心底發毛,不過臉上卻是神色不變。
好在慕容輕狂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就開始閉目診脈,蘇起這才心中暗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