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接口道:“聖女所說不錯,我們這幾次對一教二宗雖然都是搶得先機,但畢竟是一教二宗主動出擊,我們只是被動防守,佔有天時地利人和,而且這些失利,對一教二宗來說根本就傷及不到筋骨。
而且不瞞城主,一教二宗也曾攻打聖教,被我們活捉了幾人,也問出了一些東西,但聖教畢竟跟外界其他門派有上百年的誤會,當時穩住那些消息不發,就是怕其他門派不相信,反而給一教二宗一個機會。”
雲歷聽完沉思了一會道:“那按你們這麼說,豈不是好事變成了壞事了?”
夜無霜嘆了口氣道:“現在的形式,只能是靜觀其變,坐等佳音了。”
張傲秋道:“若我是他們其中任何一派主事人,聽聞這個消息,不管真假,都會派人過來跟城主府接洽,到時候我們也只能將供狀及人帶給他們看,至於他們相不相信,那就看他們的了。”
紫陌道:“既然這樣,我們就當他們不相信好了,就是沒有他們,這鷹嘴峰我們也是要闖一闖的。”
張傲秋道:“不錯,現在我們有城主府,還有聖教,兩家聯合也不一定比他一教二宗就差,但這次去鷹嘴峰,卻是要以快打慢,救人要緊,至於其他,到時候可以見機行事。到時候人救出來了,我想那三家也就被綁上戰車了,現在最關鍵的是商量如何採取下一步行動。”
雲歷點點頭道:“既然是以快打慢,當然人手不能太多,但這些人手都必須是好手,我城主府這邊出力的人倒還有一些。”
夜無霜接口道:“家師曾說過,等這邊結盟的事宜商談妥當,她會派一些人手過來,我在回稟家師的信裡再將這邊的情況細細詳述一番,我想家師應該可以派些有用的人來。”
雲歷道:“那好,我們就以聖教人手過來那天開始,先到鷹嘴峰去查探查探,等了解現場情況後再做定奪。”
回到大宅,張傲秋道:“現在還有十天的空擋,我想回曲蘭城一趟。”
紫陌道:“你到那裡去做什麼?”
張傲秋道:“我師叔在曲蘭成開了間鐵鋪,當時我跟我師父相遇就是在他那鋪子裡,後來離開的時候,師叔說他也要開始調查我刀宗血案,並跟我約好每年中秋到那裡碰面一次,現在兇手我已經查到了,我先回去看看,要是師叔在那就更好,正好將他帶過來,要是他不在,我也就留書一封,讓他早點過來跟我會合。”
紫陌道:“那我們跟你一起去。”
張傲秋搖搖頭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城主府可能隨時有事情找我們,而且這些天霜兒那邊也要過來人,你們都走不開,我想這次還是我一個人去好了。”
紫陌道:“現在情況已經基本是妥當了,就是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至於那還有一個犯人沒審,我想那傢伙知道的應該跟前兩個差不多,審不審的也無關緊要了。”
夜無霜在旁道:“阿秋,你就讓阿陌跟你去吧,你們兩個互相有個照應,我也放心一些。”
張傲秋聞言一臉的猶豫,紫陌道:“哎呀,這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們快去快回,也耽擱不了什麼事。”
張傲秋又想了想道:“好吧,那我跟阿陌一塊去,不過要是我們沒有按時回來,你們就現行行動,不用等我們。”
夜無霜點點頭應了一聲,接着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張傲秋道:“既然時間不多,我們就今日出發好了,而且曲蘭城在臨花城下游,我們這次坐船去,即快又節省腳力。”
“砰”
一隻水晶杯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破碎的水晶片如滴落的水滴一樣,四散飛濺。
下面幾個黑衣人匍匐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而正前方則是歐陽尊者一張氣得鐵青的臉。
過了好半響,歐陽尊者方纔平靜下來,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下面幾個黑衣人如蒙大赦,行禮過後迅速離開。
旁邊的斷無殤問道:“須亦,情報可屬實?”
王須亦拱拱手道:“回宗主,收到這條情報的時候,屬下也是擔心有誤,又安排其他人手前去查探了一番,回報的消息跟情報一樣。”
歐陽尊者重重一哼道:“哼,城主府!”
好半響後才又緩緩道:“不過他們是怎麼知道杏林閣有問題的?而且情報上只提起黑雲衛攻破杏林閣,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卻什麼也沒有,這幫廢物。”
王須亦道:“教主,這件事也不能怪他們,屬下派去的第二批人,事後送回來的消息,也是什麼都沒有,除了知道杏林閣出了大事。
根據前些日的情報,臨花城城主府戒嚴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允許任何人外出,不管是大街上還是屋頂上,整個城內開銷全部由城主府供應,只到前天晚上,我們的人聽到杏林閣那裡轟轟作響,只是苦於不能出門,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第二天城主就府宣佈解除戒嚴,我們的人裝着菜販到杏林閣去看過,整個杏林閣原來的院牆被全部推倒,在院牆外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站滿着黑雲衛,平常人等根本就不能接近,而且裡面還有些工匠,正在將推倒的院牆重新砌築。
不過既然這件事發生了,屬下認爲恐怕我們的很多佈置都要推倒重來了。”
斷無殤摸着下巴質疑道:“全部推倒重來?”
王須亦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歐陽尊者道:“若是情況確實如須亦所說,那黑雲衛已經佔領了杏林閣,呂承豪、嚴茗覺還有華疏影他們三人只怕……。”
斷無殤“嘿嘿”冷笑幾聲道:“他們應該不敢說出什麼吧?”
歐陽尊者道:“他們是不敢說出什麼,但還是要以防萬一,他們三人是我們一教二宗的中堅人物,知道的東西太多,特別是華疏影,獨舞不在的時候,整個不淨宗都是她在代管,若是她說出什麼,那對我們的計劃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斷無殤道:“現在城主府已經解除戒嚴,若是他們沒有被抓,應該早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王須亦道:“教主、宗主,不管現在他們是不是已經被抓,我們都應該派人過去查探查探,要是他們沒有被抓,但人還在臨花城,那就說明他們遇見了很棘手的事情,急需增援。
若他們已經被抓,那我們也要查出他們被關在那裡,這幾個人不管怎麼樣都要救回來,我們要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說,或者都說了些什麼,不然將所有的計劃都全部推倒重來,那麼多心血就白費了。”
歐陽尊者點了點頭,沉吟半響道:“既然要派人過去,那就派些高手過去,免得像前幾次,總是出問題。”
斷無殤道:“師兄,現在隱殺組高手最高修爲也就靈境巔峰,要是真要救人,恐怕這點道行還不夠看。”
歐陽尊者道:“前期查探消息就讓已經進入臨花城內的暗、忍、隱三組的人進行,通知他們只能打探消息,卻不可輕舉妄動,一旦消息回來了,就命令逆隱的人出手。”
轉頭向斷無殤問道:“獨舞有沒有回來?雪怡這孩子有沒有傳什麼消息?”
斷無殤搖了搖頭道:“不過獨舞倒是傳回來了消息,她說她還沒有找到雪怡,現在在西南地界。”
“西南地界?她跑那裡去做什麼?那裡不是魔教的勢力範圍麼?”
斷無殤道:“還有一件事沒有跟你說?”
歐陽尊者冷眼看着斷無殤,斷無殤道:“師兄,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我也只是心裡懷疑,既然獨舞現在正好在外面,所以就讓獨舞去看看了。”
歐陽尊者道:“到底是什麼事?”
斷無殤道:“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提起過那邊有人要過來,領頭的是一個叫樹上村雄的‘一刀流’的傳人?”
歐陽尊者想了想,接着點了點頭道:“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突然提到他們了?”
王須亦道:“從我們上次收到他們要過來的消息到現在已經快半個月了,按理說就算是走也走到了,可是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有收到他們任何消息。”
“哦?會不會是他們第一次來走迷路了?”
王須亦道:“他們最後傳來的消息是他們已經到西南地界的一個山裡的村莊,那個地方人跡罕至,但那地方我們還是知道,在收到消息後的第二天我們就安排人手前去接應,一來一回,就算時間上有耽擱,但也不至於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斷無殤接口道:“所以這次我就給獨舞傳出消息,正好她外出,就讓她到哪裡去看看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他們這次過來,除了我們,沒有任何人知道消息,按說不應該暴露行蹤纔是,而且據說那樹上春雄修爲到了靈境期,可是……。”
歐陽尊者冷哼一聲道:“找找也好,要是萬一找不到就算了,給獨舞發消息,就以十日爲限,要是在十日內還是沒有他們的行蹤,就讓她趕回來。
那邊就給他們發封密函,就說到現在還沒有看見人,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我們跟他們只是合作,又不是他們的老媽子。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呂承豪他們人在哪裡?要是被抓怎麼救他們?這件事我想讓須亦接手,先讓臨花城內的人暗查,一旦有消息,須亦你自己拿捏情況,要是事情棘手,可以調動逆隱的人。”
王須亦拱手道:“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