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你要跟緊我們,一個人可千萬別走丟了!”隨着往縱橫山脈深處走去,周圍的環境就越發險惡了,原本還是擡眼能望見青天,現在便已是被昏暗迷濛一片,放眼望去,是十米之外再也看不清什麼東西了。
縱橫山脈詹靂爝他們來過幾次,但是卻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在這裡沒有任何的危險,故而,對於初次來縱橫山脈的傾狂,詹靂爝便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了。
對詹靂爝微微點頭,傾狂是打量着四周,相比於龍炎大陸的魔獸叢林和死亡森林,感覺確實要危險一些,而且,傾狂總感覺這縱橫山脈裡有着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有些詭異,也有些危險,這就不禁讓傾狂提高了自己的警惕,是與詹靂爝他們儘量保持着可以接應的距離。
看到傾狂是如此小心的觀察着四周的環境,文九仙和文九卿就顯得有些隨意了,看着傾狂的眼神也是帶着譏笑,在他們看來,傾狂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下小子,在看到這麼危險的縱橫山脈,心裡定然是嚇得不輕,此時心裡更是隻想着緊緊的粘着他們,好有人一路保護她。
兩人的神情,傾狂是看得清楚明白,然而卻也是什麼都不說,這個世界無聊的人太多,她不需要什麼都去計較,反而是此時,傾狂是越發覺着這周圍的氣息變得很詭異了,而且隱隱的傾狂感覺到,在他們的身後似乎有着一雙陰冷的眼睛在緊緊的盯着他們。
與情況有着同樣感覺的是詹靂爝和寒梟,兩個人是同時停止了腳下的步伐,站於原地,似乎是在查探着周圍環境,兩個人此時臉上的神情變得很是嚴肅,俊眉也不知何時已是蹙起。
看到兩人都停止了前行,衆人便也不再前進,心裡明白恐怕是有什麼事情不對。
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太過昏暗了,衆人看到的只是黑乎乎的模糊影子,除了周邊的人,似乎便是再也分不清其他東西。
而就在大家四處張望查探之時,所在的地方卻是不知不覺的起了灰色濃霧,一股淡淡的腥味也隨之而來。
感受到這一變化時,詹靂爝和寒梟的臉色皆是一變,而傾狂臉色也瞬間變得沉重了,手裡的紅光一閃,泣血匕首已是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注意,有異獸!”詹靂爝低聲說着,手裡的武器也已是亮了出來。
而聽到詹靂爝的話,文九卿和文九仙原本還很是隨意的模樣,現在是變得極爲的謹慎,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大量着四周,似乎是要找出暗中的異獸,然而,無論兩人是怎麼又神識打探四周,似乎都沒有什麼異樣,這就不禁是懷疑,讓兩人在心裡,這詹靂爝是不是感覺錯了。
同文九卿兄妹倆有着相同心思的還有詹靂烆和青衣,然而,兩人都明白,這是在縱橫山脈,什麼奇怪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所以兩人還是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而詹靂烆更是向傾狂旁邊走了幾步,顯然他是以防萬一,想要保護傾狂。
在這裡,恐怕只有詹靂爝,寒梟和傾狂心底明白,這其中有着什麼詭異。雖然三人也是一樣的感覺不到異獸的存在,但是三人對於暗中的危險,向來是有着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們相信,此時在他們的周圍正潛伏着一個強大的異獸,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
正如三人心底的猜測,在他們的周圍卻是是有着異獸在盯着他們,只是不是一隻,而是一羣。它們此時正是在悄無聲息的靠近着衆人,顯然是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呀!”一聲驚呼,只見文九仙是突然跳起,而後又是緊張的回望着身後,似乎是在找什麼。本來就已經是緊繃着神經的衆人,被她如此一弄,心皆是猛烈一跳,紛紛轉頭望向她,卻見文九仙是神情疑惑的打量着腳下。
“九仙,你叫什麼?”看了看文九仙的周圍,發現並無什麼異樣,青衣便是疑惑的問着,心裡暗想着文九仙一驚一乍的,這異獸還沒出來,就快被她嚇着了。
“青衣姐姐,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子我腳背上爬着!”想起剛剛腳背上有着什麼東西爬過,文九仙的心就是砰砰的跳着,尤其是此時還有着什麼危險在靠近,文九仙就更覺恐怖了。
心裡直覺,剛剛爬過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也許是什麼蟲子!”見文九仙並無什麼事情,青衣便是不以爲意的說到,這是在山脈之中,有小蟲子什麼的從人腳背上爬過上常有的事情,所以並無什麼奇怪,是文九仙太過驚慌了。
然而,聽到文九仙之話的傾狂,腦海裡一個情景卻是一閃而過,似是想到了什麼,傾狂臉上的神情是猛然一變,冷聲道,“不是蟲子。大家小心,是樹藤!”
傾狂此話一出,大家心裡便是一陣疑惑,然而還不等大家做出反應之際,只聽四周是刷刷的,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大家襲來,而地面上也是瞬間出現了沙沙的摩擦聲。
在此瞬間,傾狂是猛然拉着詹靂烆便是快速的飛到半空之中,只見原本還是一棵棵的古樹,此時正是在不斷的向衆人的方向擁擠而去,這情景是與在迷幻之境,傾狂闖五行迷陣的木之陣很是類似。
而傾狂剛剛腦海裡迅速反映的情景,也是那日在迷幻之境遇到的事情,正是被羣木攻擊。
然而,此時這情景與當日的卻是有些不同,那日的羣木雖然也是攻擊,但是今日卻是明顯的有些不同,傾狂是看到先前的每個古樹此時卻是變成了一根根的長藤條,脫離了地面,藤條的尖端是有着一根長長的尖細的好似銀針一般的東西,不用說傾狂也是瞭然,那好似銀針一樣的東西共怕就是用來吮吸的器官,就好像吸管一樣,來吮吸人的血液,甚至是腦髓或脊髓什麼。
不用說,衆人若是被這些藤蔓的吸器扎着,後果定然不好。
在傾狂做出反應的瞬間,詹靂爝和寒梟也是帶着青衣飛到了半空之中。而原本還是昏暗陰沉的天空也是瞬間變得晴朗了,這是,大家纔看清襲擊衆人的是什麼了。
只見地面是一個粗壯得需要幾人合抱的樹樁立在,而它的四面八方是無數跟藤蔓從樹樁上伸出,如狂蛇亂舞一般,在向着衆人,每根藤蔓上都帶着長長的吸器,而每根藤條裡都可以看到鮮紅色的血液在不斷的往樹樁根部迴流,看一眼都是讓人發憷。
“雲狂,這是什麼?”被傾狂拉到半空的詹靂烆,看着地面那個古樹盤根的樹樁,眼裡帶着幾分詫異,這樹樁此時給詹靂烆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人,一個有着千萬隻手的人,地面那鋪張着,向四處蔓延的古根滿滿的蠕動着,一伸一張的,帶着鮮紅色的血液一同流動,這就看得詹靂烆覺着更爲驚悚了。
“不知道,不過看它的樣子,也許是樹妖!”
這一看便知道是樹樁在控制着這些藤蔓的,叫樹妖也確實是不錯!不過是真的看得讓人發憷,尤其是樹樁周圍那盤布的樹根之中還纏繞着一個個的骷髏頭和人的四肢骨頭。很顯然,那都是命喪在這樹妖之下的人類。
“詹二哥,小心點,別被那藤蔓的吸器給碰着,不然我擔心......”
“啊!救命......”
傾狂的擔心還爲說出口,文九仙驚恐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文九仙已是被一根藤蔓緊緊的捲起,而那藤蔓尖銳的吸器是直接插入文九仙的脖頸大動脈處,只見,那吸器一縮一張,紅色的血液便是從文九仙的脖頸向那吸器裡流去。
看到這裡,衆人的臉色大變,尤其是看到文九仙的臉色變得瞬間慘白,大家心裡便是猛然一沉,文九卿手中的靈力大漲,金色靈力如流星劃過一般,向着那纏繞着文九仙的藤蔓襲去。
砰然一聲,受到攻擊的藤蔓,並未將文九仙放開,反而是更多的藤蔓向着文九仙和文九卿襲去。
看到這裡,詹靂爝和寒梟亦是動了,兩人手心的靈力是急速攀升,他們是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文九仙和文九卿被這樹妖吸乾血液。
顯然是知道詹靂爝和寒梟要向自己發起攻擊,樹妖是不退反而是主動出擊,樹妖沒有任何的理智,在它看來這都是送上來的美味和肥料,它不會放這些人離開的。千條萬條的藤蔓,猶如離玄之箭一般,便是向着兩人襲來,與他們糾纏着。靈力的轟炸聲,是一波接着一波,然而,那些被轟擊斷的藤蔓,又是快速的長出新的藤蔓,如此不斷的循環着,詹靂爝和寒梟兩人一時間竟是佔不了半點的便宜。
“雲狂,你待在一邊,千萬不要上前,我去幫哥哥和寒梟!”將傾狂拉到自己身後,詹靂烆便想快步上前,只是卻是被傾狂拉住。
“詹二哥,你還是在這安心的待着,我去就行了!”看到詹靂烆是疑惑的看着自己,傾狂是淡然一笑,並不多說什麼,是將詹靂烆拉住之後,周身便是泛起紅色的靈力光芒。
輕輕淡淡的,卻是有着一股熱量迅速向四周擴散,感覺到這股灼熱,詹靂烆心裡雖是詫異不已,然還是對傾狂點點頭,立在了一旁。雖然不知道傾狂的真正實力,但是詹靂烆心底卻是有種感覺,傾狂的實力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