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縱他們不知道的是,正當他們在訓練場內觀看着這一切時,訓練場外的高牆之上,卻是站了兩個黑衣緊裹的男子,他們是目光似是的盯着傾狂的背影,似乎是帶着些難以壓制的殺意。
看兩人穿着打扮,倒是與四月前,想爭奪傾狂的凌霄花的那個老者和中年男子很是相似。若是傾狂看到兩人,心裡第一直覺便是這兩個人肯定是與那老者和中年男子脫不了關係的。
本來蕭欽是真的想要殺了傾狂的,可是被傾狂她這麼一句話可硬生生的將那殺意給壓制下去了,蕭欽也不是傻子,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如若當着這麼多的弟子的面,將這少年殺了,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先不說這少年所在堂的堂主會與他糾纏不清,就是府主也免不了要追問的,畢竟蕭縱可是正在擂臺底下看着的。再且,蕭欽若真的殺了風雲傾狂,這些個在場的弟子卻也會心生懼意,從此對金雲堂避而遠之,這就是極爲不好的影響。
將自己的怒火與殺意按耐下,蕭欽是冷着一張臉看着傾狂,低聲問道,“你是哪一堂的弟子,姓什名何?”
“呵呵......蕭欽老兄,真是不好意思了,這臭小子正是我火雲堂的弟子,名爲風雲傾狂,就是四個月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新人擂臺王!”
不等傾狂說話,蕭裂是快步上前,臉上是堆滿了笑意,似乎是在爲傾狂的事情,對蕭欽表示抱歉。
看到蕭裂上前,傾狂是明顯一愣,而後又是滿額的黑線,心想,她自來到這個玄幻的世界爲止,似乎還沒有人說過她是臭小子,結果,這蕭裂倒是好,當着這麼多弟子的面,是毫不客氣的說着。而且在傾狂看來,蕭裂爲什麼笑的那麼諂媚?這實在不像傾狂平日見到的,總是一臉高深的蕭裂。
若不是知道,這蕭府的堂主不是任何人敢冒充的,否則傾狂是絕對會懷疑這個蕭裂肯定是被人調包了。
不過,雖然傾狂對於蕭裂的話很是無語,但是卻也不多說什麼,是飛身來到了蕭裂的身邊,她是很想看看蕭裂這時出頭,是要護她,還是要迫於蕭欽的壓力懲戒她,傾狂很是期待!
看到傾狂飛身來到自己的身邊,蕭裂心裡是暗暗罵了一句鬼靈精,而後便是又將目光轉向了蕭欽道。
“蕭欽老兄,這臭小子平日都被老弟給慣壞了,才這般無法無天,出言忤逆了你,蕭欽老兄深明大義,相信是定然不會與一個後輩計較的,而老弟我回去也定然好好懲戒這臭小子,讓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與蕭欽兄作對。”
蕭裂說的是言辭懇切,句句似乎都是出自肺腑,帶着最誠摯的歉意,這是讓傾狂在一旁看的有些瞠目結舌,而蕭欽卻是怒火四竄卻又不能發泄,只能硬生生的憋着,心裡好不難受!
看着蕭裂,蕭欽是神色不爽,語氣不耐的道,“蕭裂老弟,你這弟子還真是讓爲兄刮目相看了,知道的是她狂妄自大,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老弟你不會教徒弟,交出了一些目無尊長的狂妄之徒!”
蕭欽這句話,明裡暗裡無不是在諷刺與打壓蕭裂,因爲在別人聽來,蕭裂就是那種沒能力,教不好弟子的人,門下的弟子也都是一些不懂禮數,狂妄自大之徒,雖然於蕭裂本身來說是無多大影響的,但是卻也損了火雲堂的聲譽。
“呵呵......蕭欽堂主,人家都說對待什麼樣的人,就該給什麼樣的禮!你一不是我風雲傾狂的父母長輩,二不是我火雲堂的堂主,我風雲傾狂爲何要尊你?”
“況且,就算你是金雲堂的堂主,高出我們弟子一等,我風雲傾狂是該尊你,但是,身爲堂主卻是背後偷襲弟子,這等行爲,蕭欽堂主,你覺得我風雲傾狂需要尊重你?自己都未能做到爲人之師的表率,又有何資格指點別人?就更遑論說我火雲堂的堂主沒能力教弟子!”
本來,傾狂是不想多說什麼的,但是一看到蕭欽那打壓蕭裂的得意神色,傾狂看着就有毫不爽。雖然對於蕭裂,傾狂的感覺就那樣,但是看到此時他爲自己說話的份上,傾狂就決定要狠狠損一損蕭欽了。
而蕭裂,在聽到傾狂的話時,心裡是極度無語,先前他之所以替傾狂回話,就是怕她那種誰都不怕,說話毫不留情面而惹怒蕭欽,可現在卻又開口了,這就讓蕭裂有些頭疼了,心想這臭小子還真是爲空天下不亂。
可是當聽到傾狂最後一句話時,蕭裂心裡又莫名的覺着舒服,他感覺到了,傾狂會說這番話,是爲了維護他,明白了這些,當下蕭裂的心裡就是喜滋滋的了。
傾狂的話,無疑是讓蕭欽再次怒火中燒,看傾狂的眼神就好像分分鐘要將她秒了一樣,可惜奈何人家蕭裂一個閃身站在了傾狂的面前,徑直將他的視線給擋住了。
斂起臉上的笑意,蕭裂看着蕭欽道,“蕭欽老兄,你還是別急着發怒,我們難道不應該先了解一下就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纔會讓他們打起來不是嗎?”
蕭裂本來就要保傾狂的,現在因爲傾狂爲他說話,蕭裂要保傾狂的心思就更加堅定了,心想這麼一個天賦卓絕又維護他的弟子,保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到蕭裂的話,縱然蕭欽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同意蕭裂的建議,當下便是轉身看向還在半空打鬥的君寂滅和賀雷,一聲暴喝,“你們兩個給本堂主住手!”
夾雜着靈力的吼聲,是讓君寂滅和賀雷瞬間停下了攻擊,兩人看向地面,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這五大堂的堂主都來齊了,當下便是飛身下來。
君寂滅站到了傾狂的身邊,而賀雷站到了蕭欽身後,至於洛秋楓和葉陌荇也是一早就來到了傾狂的身後,反而是蕭紅玉因爲受傷,一人獨自靠在欄杆上,其模樣是好不狼狽與虛弱,看得蕭欽和賀雷心裡一陣心疼,看向傾狂他們的眼神就更加怨毒了。
“好了,你說說吧,爲何會與賀雷打起來?”對於君寂滅,蕭裂卻是認識的,那個經常與傾狂在一起的,一襲白衣,如神祗仙君的年輕男子,蕭裂可謂是印象深刻。
“妄圖傷害狂兒,定殺不饒!”冷酷的臉上,是一點表情也沒有,看着蕭裂的眼神是盡顯冷漠,冷冰冰的吐出一句極很含殺意的話,是讓在場的人,神情均是一愣。
蕭裂是無語的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太有個性了。不過君寂滅話裡的意思,蕭裂卻是明白了,這君寂滅之所以會與賀雷打起來,是因爲賀雷想要傷害傾狂。
“賀雷,你又是爲何想要傷害風雲傾狂?”將目光轉向賀雷,蕭裂詢問着。
“哼,傷害玉兒之人,我賀雷決不饒恕!”好吧,同君寂滅的神情很是相像,但是氣勢卻是明顯弱上了一些。
年輕人啊!蕭裂心裡一灘,不需要這麼的酷的。
“臭小子你呢?又是爲何打傷蕭紅玉?”對於賀雷口中的玉兒,蕭裂自然知道是誰了,而且在這裡也就那蕭紅玉一身是傷的模樣。
“哦......傷本公子朋友者,雖遠必誅!她蕭紅玉敢動陌荇,本公子自然就要動她!”若不是看在蕭紅玉是蕭欽的女兒份上,而且葉陌荇的傷勢也不是很重,否則傾狂是絕對讓蕭紅玉看不到明日太陽。
他爲了她,她爲了她......這關係理的,打鬥的人沒一個是當事人,個個都是在英雄救美,蕭裂好想問,你們這都是在衝冠一怒爲紅顏麼?
對於蕭紅玉爲何要動葉陌荇,明白的人一看兩人的容貌便是明白了,而且蕭紅玉的名聲,在蕭府也可以說是惡名昭著,若不是因爲有着蕭欽這個爹爹,指不定早死在那些弟子手裡了。
不過,蕭裂他們只是猜到了蕭紅玉要動葉陌荇的一個原因,而另一個關於洛秋楓則是沒想到的。
一看最後結果卻全都是關係到自己金雲堂的弟子,蕭欽的臉色就不免有了些變化,冷冷的看着葉陌荇,冷聲說道,“葉陌荇,你給本堂主說明白,究竟是何事?”
看着神情冰冷的好似要殺了自己的蕭欽,葉陌荇的心裡不禁有了些怯意,想自己本就是金雲堂的弟子,結果卻與金雲堂堂主的女兒鬥起來,不管自己有沒有理,葉陌荇心裡都明白,這往後自己在金雲堂的日子是絕對不好過的。
“怎麼,爲何不說話?本堂主讓你將實情說出來!”一看葉陌荇沉默,蕭欽的臉色又是冷了幾分,看着葉陌荇的眼神是越發不善。
“堂主,還是我來說,這一切的事情都是與陌荇無關!”就在葉陌荇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洛秋楓卻是站了出來,冷漠的臉上此時也多了幾分情緒。
看着蕭欽與衆人,洛秋楓是沉靜了幾秒鐘,便是將近期發生的事情原本本的說出,無非就是蕭紅玉總是不斷的找葉陌荇的麻煩,後因爲他與葉陌荇走得比較近之後,蕭紅玉便是更加的無禮取鬧,甚至是不惜像今日這般,直接將葉陌荇拽上擂臺,要進行生死決鬥!